第七章 悠悠如梦（微h）

    那神箭八雄和玄冥二老见赵敏生了气，也不敢多嘴，只得悻悻站着。赵敏自觉失态，将那剑从树干中拔出来，收入剑鞘，又吩咐他们将那帮护卫的xue道都解开。

    鹿杖客一向会看眼色，今日这郡主夫人竟帮了那丑姑娘，郡主吃味再是正常不过，他便试探道：“郡主，属下立即追上她们，夺回夫人，再悄悄杀了那师徒二人，不说十成，九成把握还是有的。”

    赵敏不答，她翻身上马，语气又轻松起来：

    “你们之中，追踪考课甲上的，便去盯着那老太婆，随时汇报动向。剩下人随我回府，再叫腿脚快的暗卫将绿柳庄的倚天剑取出来。”

    于是一队人马分作三路，各行离去。

    那金花婆婆与殷离出了大都之后，仍是策马疾驰，不敢停歇，直到那马实在跑不动了，才到一处驿站补充马料。

    “都说这蒙古人的马好，我看未必，才跑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殷离忍不住抱怨起这驽马来。

    “蛛儿，现在不是说马的时候。”金花咳了咳，示意殷离拿丸药来，又对周芷若说道：“你这姑娘倒是心善，不知为何要救我们？刚刚我要杀那鞑子郡主，你那般紧张，却为何又故意被我这不成器的徒弟拿住？”

    周芷若见她终于问起自己，敛衽为礼道：“郡主是我妻，生死垂危之际，怎能无动于衷？而蛛儿meimei又是我的好友，我又怎能让你们身陷危境？方才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前辈勿要见罪。”

    金花上下打量周芷若，观她身形气度，不似富贵人家小姐，倒像是从小习武之人，又见她眉心一点朱砂，不禁想起那讨人厌的峨嵋派来。她冷冷对蛛儿道：“蛛儿，你出去了一趟，倒是交到了不少朋友啊！”

    殷离急忙道：“师父，我养伤的时候，这位周jiejie经常来照顾我，她是峨嵋派弟子，我便经常找她切磋，一来二去也就熟了，今日还多亏周jiejie相救呢。”

    “峨嵋派弟子如何与那郡主结亲？六大门派不是最恨鞑子的吗？还是说你叛门出逃？”金花想到灭绝那老贼尼门下竟然出了这样丑事，心下颇觉愉悦，连咳嗽也好了不少。

    周芷若知道和亲一事一直是师父心中一痛，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便也只好先认了金花这说法。她见这一向不苟言笑的金花婆婆竟然因此露出得意之态，便知她确实是相当在意当年与师父那场比试。

    周芷若朗声道：“晚辈有负师父灭绝师太栽培之恩，但却一直谨记师父教诲，师父为人光明磊落，好侠行义，我虽难以企及，但朋友危难之际，自要挺身相助。”

    金花婆婆道：“好，你既是那灭绝的徒弟，便报上姓名，与我比试一场，我便放你走。”

    “晚辈周芷若，只是……晚辈哪里敢和前辈比试？”周芷若虽有七八分把握，但她始终不能理解，为何有人一生执着这一战之失？

    金花示意殷离将那两匹马牵走，三人便离了那驿站。周芷若小心搀扶住金花婆婆，金花边走边将当年蝴蝶谷败于灭绝之事一一说了出来，“好一个不饮人血不便还鞘，她不过仗着倚天剑的锋利才胜了我，至于武功招数和内功心法，却未可知！”

    周芷若听她说师父剑未出鞘便将那兵中至宝珊瑚金拐杖断为两截，不自禁地隐隐感到骄傲。听到金花这话，周芷若也正色道：“峨嵋派武功深如大海，自是未可知。”

    金花婆婆道：“好一个深如大海！”她又咳嗽了好一会儿，服下殷离递来的丸药，方继续道：“既如此，你我只比招式，看看谁更厉害！”

    金花也不等周芷若应答，将拐杖丢给殷离，双掌齐出，周芷若急急后仰，又旋脚踢她，双方各退一步，倒是拉开了些距离。周芷若观她与神箭八雄与玄冥二老交战，知她招式多出其不意，又好贴身突袭，方才便假装愣神，诱她出手。金花见周芷若躲了这必中的一击，心下纳罕，掌风连连，直冲周芷若而去，周芷若自知绝不是对手，只好用些易理走位躲开，竟也拆了十几招。金花见她只躲不还击，便知小辈功夫实在平平，不过装神弄鬼，便一掌只取周芷若前胸而去，周芷若出右手抵挡，却是绵软无力，直接被她压到胸口。

    “你们峨嵋派功夫，不过尔尔。”金花冷笑。

    周芷若却趁她靠近之时，左手一掌拍向她背部，右掌也发力，两掌不断传出绵绵掌力，原来这便是四两拨千斤之飘雪穿云掌。

    “好计策！但你峨嵋派还是比不过我！”金花大笑，一掌用力按在周芷若前胸，另一掌按在她后心，将她身子平平的挟在双掌之间，双掌着手之处，均是致命大xue。周芷若内力终究抵不过，她平生从未这般受辖制，果然实力差距是再多弄巧也填补不了，她心道：“她这时手上只须内劲吐出，我心脉立时便被震断，死于当场。可是我如何能前功尽弃？”

    “你可是输了？”

    “晚辈输了。”周芷若心一横，“可方才比试，前辈说是只比招式，晚辈眼下输了，输的是内力，并非招式，这也不能说我师父招式身法不如前辈。”她观金花微动，继续说道：“前辈若实在咽不下当年败于我师父剑下的那口气，大可以直接找我师父比试，何必这样捉弄我一个峨眉弃徒？”

    “尊师自有倚天剑之利，我与你比尚且不肯放下内力，她又怎可能愿意放下倚天剑与我比招？”

    “天下至宝又不是只有倚天剑，我看您不过是怕再败给我师父，所以找个借口罢了。”周芷若见她连倚天剑现下在哪儿都不知道，便暗暗嘲笑这老婆婆消息滞后，又说了许多师父如何如何厉害，她越说越自信，甚至最后偏头不看金花，

    金花婆婆闻言气极，却也放开了周芷若，她沉思片刻，回头看向周芷若道：“你说的也有理，我便取了那刀来，与她堂堂正正比一场，也算不负此生了。”

    她掏出一粒黑色的丸药来，递给周芷若，说道：“你对我师徒有恩，我本想放你回去，只是你这灭绝徒弟方才实在大言不惭，我又的确担心你回去会暴露我行踪。这样，你吃了这穿肠烂心的毒药，跟我走，哪天我高兴了便解了你这毒，说不定我还能传你点功夫，而且我看你这么崇拜你师父，多半还是那老贼尼倔脾气瞎胡闹，待我了却心结，或也可解了你师徒二人的心结。”

    周芷若听她说要取刀，喜不自禁，却没想到她还是不愿放自己走，她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也不必偷偷跟着了。她又听金花婆婆说那毒药穿肠烂心，想那死状定是极其难看的，不免心下犹豫，殷离急忙撬开她嘴将那药塞进去：“你赶紧吃了吧！”

    待金花离得稍远，殷离悄悄对周芷若说道：“那就是糖丸，我小时候我师父还天天拿这个骗我，放心，没事的。不过你还是别跑啊，我师父这人很怪的，刚刚我都怕她真的下杀手。”

    “嗯。”周芷若因与殷离同乘一马，不免十分不自在，想这身后之人若是赵敏便好了，想到赵敏，她便一阵烦闷，难道她竟真的就不管自己了？

    这一路以来，她时时观察，看有没有赵敏或者她属下的痕迹，却是半分都没看到。她心中失望，又想道：此事她不知道最好，待我找到了屠龙刀，再回大都拿倚天剑就是了。

    她心事重重，便不怎么说话。三天来，由马换船，由陆路到水路，只是无言。

    到晚上她一人在船舱之中，从那弦窗望去，只见海水苍茫无边，空有一轮圆月高悬，不免又添许多孤寂。

    赵敏此时也望月而叹，她一个蒙古人，平生极少上船，现在只觉摇摇晃晃，心中更为烦闷，偏偏此时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属下前来禀报。

    “郡主，我们跟了前面那船一天了，他们应该是向南行，我们还是按照这个距离继续跟下去？”

    赵敏自周芷若被金花挟走后，便一直气郁心中，那路探子悄悄跟着金花婆婆，又将那比斗之事说与赵敏，赵敏听到倚天剑和刀，心道，周芷若果然是这般盘算！那帮探子又说，多派几个人来的话，要救走周芷若相当容易，赵敏却始终不发话，只让他们继续跟着，待大概摸清她们要去哪个渡口，便快马加鞭，先到那渡口等她们，待那金花上船之后，又与属下们另乘一炮船，遥遥跟着他们。

    “那个船有几个船舱？”

    那属下见她问的莫名其妙，只得答道：“应该是两个客舱？那船小，比不得这大船。”

    赵敏听罢，更加愤懑。她此前听那帮探子说周芷若差点死在金花掌下，又听周芷若和殷离两人一路同乘一马，便又急又气，跑死好几匹马，直奔渡口，按她计划，本不必亲自来这一趟。今夜听说那破船竟然只有两个舱，想那金花必是要一人独睡的，周芷若和殷离岂不是又要共处一室？她当即吩咐几个好水手备了小船，又换上一套水手打扮，拿了周芷若的配剑和倚天剑便直追前面那船。

    周芷若心绪万般，忽听门嘎吱一响，便有一人影溜进来。

    周芷若警觉道：“什么人？”

    那人也不说话，径直将周芷若压倒在门上，与她唇舌交缠起来。周芷若闻到熟悉的味道，便知是赵敏，只放下戒备任她亲吻，不一会儿便被赵敏弄得娇喘连连。

    赵敏心道，回去一定治那个不靠谱的属下的罪，这不是有空舱吗？

    她怒火中来，只脱光周芷若衣裳，搂住她腿弯，将周芷若放倒在床上，手指直接探入她下面。

    周芷若吃痛，赵敏刚一进来便流出泪来，但她看赵敏这身破布蓝衣打扮，定是吃了不少苦，便不忍呵责，只默默流着泪承受。

    赵敏见她哭了，心中又不忍心，便退了手指出来，俯身含住花蕊，捣出许多花蜜来。

    她见下面润滑了许多，便又入了两根手指，她盯着周芷若眼睛，带着哭腔道：“芷若，你可知你这一路我有多担心你？”

    自赵敏来了后，周芷若半是欢喜半是忧虑，喜的是这人还是在乎自己的，竟倾身赴难。忧的是这郡主一来怕是屠龙刀又要与朝廷牵连，若真被朝廷拿到，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此刻，她见赵敏杏眼中泪水盈眶，满是委屈之态，怜爱之心便占了上风，她轻柔道：“有多担心？”

    “自你走后，我急得不行，派了许多人去寻你，却没想到那金花婆婆是个久混江湖的高手，躲避追踪自是不在话下，我前两天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只弄的我茶饭不思，夜夜难眠，芷若你可知什么叫孤灯不明思欲绝。”

    “那你又是如何上来这船的？”

    “后来有一个县官，她当年是我同窗好友，婚礼也是参加了的，她说在那津口驿见到了你，我便一路跑死了好几匹马来追你，只先混上船，想等属下们到了再行解救。没想到他们还没来，船就开了。”

    “那你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自投罗网。”

    “只要与芷若在一起，管她罗网还是鸩毒，我都心甘情愿。”

    周芷若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又想自己骗她许多，心中愧疚无比，愁上加愁。她蹙眉道：“我也一样，与你一起，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月光透过弦窗零零散散洒落，玉臂清辉，暗香浮动，赵敏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周芷若摸着她脖颈，触碰到了眼前人的躁动。

    赵敏脱了衣服，调转身子，将头放在周芷若两腿之间，便开始舔弄，这姿势二人之前也试过，周芷若却总觉得羞耻，便也不怎么用，今夜在这孤舟之上，赵敏竟又想这般，周芷若看她玉户，只觉耳朵都烫红了。

    那边赵敏已经弄得周芷若水光阵阵，又入了两指挑拨，周芷若便也放下羞涩，用舌头拨开赵敏两片花瓣，慢慢碾磨那花心，又探入那xiaoxue，勾出许多水来，最后才缓缓伸指弄她。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二人互相纠缠，深深嵌入，月光之下，似融为一体。

    这般弄了许久，到底是周芷若先不行，她绷直了腰，向上挺着，双手紧紧抱着赵敏的背，脑中极光炫过，便彻底松了下来。高潮之后她累极，只是赵敏始终没到，便只好糊弄着舔她，又不得章法得刮蹭xue壁，好一会儿后，赵敏终于才到了到了极乐之境，那花液也弄了周芷若满脸，周芷若便也学赵敏粉样子，将那水都喂给赵敏吃了。

    赵敏匆匆将二人清洁一番，穿好衣服，将周芷若的配剑递给她道：

    “这剑你小心藏好，此行凶险，有把剑还是好些。”

    说着她便离了舱而去，混入水手船舱之中。

    周芷若看到那剑，不免愁绪更多，只好长叹而已。

    俱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