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问号逆序提姆说，cao

    1.

    达米安三天前回到刺客联盟说有事要处理，布鲁斯和几位正义联盟的成员前往其他星球执行任务，杜克代替他们参与公司会议，阿尔弗雷德在参加杰森的家长日，斯蒂芬妮去看卡珊德拉的芭蕾舞表演。

    当提姆醒来的时候，迪克已经把达米安买给他的毛绒玩偶围着他排了一圈。提姆不清楚这是什么仪式，但当他看到腹部的位置被放了几朵白色小花——

    「谢谢你，迪克，这是很棒的葬礼。」他温和的说。

    他的小侄子一脸疑惑：「什么是葬礼？」

    提姆沉默。原来不是葬礼？

    他不确定向一个孩子解释死亡是不是好选择，所以他转移话题，让迪克陪他到厨房弄点吃的。他快饿死了。

    他们走到厨房。提姆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能吃，迪克站在他旁边踮起脚，眼尖的看见一盒大蛋糕，他拉了拉提姆的衣?，指了指大盒子，仰着小脸。

    「我可以吃蛋糕吗？pleeeasse！」

    提姆低头，小鸟眼睛不停眨巴，几秒后，提姆把蛋糕拿出来。

    迪克发出欢呼：「我爱你，提米！」

    提姆忍不住笑出声。

    迪克很爱吃甜食，但达米安不允许迪克把自己吃成小胖鸟，因此严格执行他的甜食摄取量。迪克每天只能吃四颗糖果、两块小甜饼或喝一杯可可。其他人会偷偷投喂，但每次被发现都会受到达米安的注视，就连布鲁斯都臣服于儿子不赞同的目光——他在迪克泪眼汪汪的挽留下把提拉米苏端走了。

    提姆开玩笑道：「别让达米安知道我让你吃蛋糕，我怕被他骂。」

    小孩一脸信誓旦旦：「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提姆很感动，正想着要多切一块蛋糕的时候，他听到迪克的下一句话：

    「我会跟他说是你吃的！」

    ......

    嗯，很聪明。提姆给了迪克两块蛋糕。

    2.

    提姆很爱迪克，所有人都是。

    他们的小侄子有着比小狗更有杀伤力的眼睛，像云朵般软乎乎的脸颊，灿烂到令人融化的笑容......迪克的咯咯笑甚至比冰块丢进咖啡杯发出的声响还要迷人——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提姆都喝热咖啡，但这不妨碍他称赞迪克的一切。他是他见过最可爱的孩子。

    但当提姆得知今天由他照顾迪克——他四岁的小侄子的时候——提姆还是有点头痛。

    他不擅长照顾任何活物，更别提昏昏欲睡的状态下要照顾一个精力旺盛的四岁蝙蝠宝宝，提姆祈祷自己能撑到杜克、杰森或阿福回来。天知道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才刚起床又想闭上眼了！

    「我想出去散步，带我的宠物一起。可以吗？提米？」

    迪克很有礼貌，这很好，但也很糟。这会让人更加不忍心拒绝他。

    提姆在心里叹了口气，微笑着向迪克说没问题，和迪克一起上楼把玩偶都带下来。

    大部分的孩子会学习父母的言行举止。小蝙蝠宝宝没有学到达米安冷漠、傲慢的那一面，而是和他的父亲一样喜爱动物。当然，这跟达米安不让迪克看儿童动画，只让他看动物频道也有很大的关系。

    提姆还记得，迪克看了动物频道后向达米安说想要养一匹斑马，于是达米安买了一只斑马娃娃给他；过了几天，迪克又说一匹斑马太孤单了，他需要狮子当朋友，于是达米安又买了一只狮子娃娃；又过了几天，迪克说他们需要洗澡，缺一只大象帮他们洒水，于是达米安买了一只大象娃娃......

    差不多两个月，迪克拥有的毛绒玩偶能开一家动物园。当达米安把动物频道从地上跑的换成水里游的，迪克说想要一条鲸鱼。

    「达米安。」布鲁斯在达米安买了一条大鲸鱼娃娃后忍不住说，「那些玩偶已经堆满一个房间——」

    达米安打断他：「还有35间空房。」

    「......」布鲁斯说，「是的，但......」

    达米安淡淡地说：「我希望理查德能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他。

    提姆也在场。他侧头看向布鲁斯，他感觉布鲁斯快哭了。可能是为了达米安成为一名父亲而感动，也可能是愧疚自己没在达米安小时候给予他想要的......

    布鲁斯开口：「这代表哥谭不会出现第二个动物园？」

    「TT，如果理查德有能力，我管不着。」

    ......看来布鲁斯快哭了只是提姆的错觉。

    3.

    艳阳高照。

    提姆戴着墨镜，撑着伞走在迪克后面。他可爱的小侄子拖着一台小推车，上面载着他三分之一的动物园。迪克没有把海洋生物拿出来，提姆问他为什么，他回答因为没有水他们会死掉。

    提姆回想起放海洋动物的那间房间，蓝色的地板，模拟水波纹的墙面......这就能说明为什么迪克很少把海洋生物拿出来遛，大部分都是抱着长颈鹿跟大象。他的水生生物确实居住在水里。

    他们没有离开庄园，只是在花园走动。提姆得确保迪克不会看到一只猫、一只蝴蝶、一只毛绒绒的胖蜜蜂就哒哒哒的追上去，然后手脚并用的爬出庄园的墙。

    迪克三岁时达米安就开始训练他。现在迪克四岁了，利用周围环境爬上一道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起初，他们以为达米安会非常严厉，想把迪克训练成一个迷你刺客，他们都想好如何阻止达米安这么做，但当真正看到训练过程，所有人都愣住了。

    ——达米安的动作很轻。比起训练，他更像是在和儿子玩。

    蝙蝠们很震惊，但结合达米安这四年的一举一动，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不知道，达米安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他是不是应该更强硬，更严厉，像母亲或父亲——

    但当迪克第一次躲过他的进攻，脸上露出惊喜的、大大的笑容，並朝他说「我做到了！达米！」时，这些自我怀疑都消失了。

    ——他没有做错。他不打算让理查德成为什么，他只是需要能够保护自己。因为他是奥古，是韦恩，他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的家庭。

    理查德必须懂得避免伤害，而不是主动出击。

    达米安微笑着抱住扑过来的小鸟，像以往的每一次低声说：

    「做得很好，理查德。」

    4.

    有时候，提姆不太相信迪克是达米安的孩子，尽管血液检测证明他们是父子关系。

    但——那可是达米安。依照提姆对达米安的刻板印象，他的孩子应该是个迷你刺客，从婴儿时期就拿玩具刀戳他们的脚，用嘴巴咬他们的手，长大一点就撒乐高在他们的床边，用他们痛苦的呻吟开启新的一天。

    而迪克呢？

    他用长颈鹿玩偶戳他们的脚，当有人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小迪克会用含糊的方式说「吃草！」或者「很饿！」；他用没长牙的嘴巴啃他们的手臂，完了还抬起脸朝他们咯咯笑，下巴亮晶晶的，都是婴儿口水；他们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踩到达米安买给迪克的毛绒玩具。在迪克学会收拾玩具前，提姆踩到会叫的斑马三次。

    从这方面来看，迪克完全不像达米安的孩子。他太甜蜜、太爱笑、太柔软了，但他又和达米安十分相似——

    他们总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用行动来给予惊喜。

    5.

    提姆陪迪克散步完就倒在沙发上休息了。当他从瞌睡中醒来，他找不到迪克。

    提姆很冷静。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迪克偶尔会在一些小角落睡着，玩累了就倒，完全不会管别人找不找得到。提姆第一时间来到蝙蝠洞查看整个庄园的监控画面，一个个机位的迅速浏览。接着，他非常惊悚的发现迪克也来到了蝙蝠洞。迪克抱着他最喜欢的大象Zitka，身边跟着阿尔弗雷德猫和提图斯，他们在泽塔管附近晃了晃，然后——

    迪克走进去。提图斯走进去。阿尔弗雷德猫走进去。

    泽塔管像平常传送他们一样，把迪克、提图斯跟阿尔弗雷德猫传送走了。

    「cao。」提姆喃喃自语，「cao。达米安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