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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从头说说吧,霍家的请命符为何会在鸣儿身上。” 玄风笑道:“你真有把握我会告诉你?” 江其琛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编排了十几年的好戏,若不对人炫耀一番,如何能满足你的cao控欲呢?” “唔……说的对。”玄风豁然的勾了勾嘴角,神情悠然,过了半晌,他回忆般沉吟道:“那时……陆鸣还没有出生。” “不对,”玄风低低的笑了一下,看向江其琛:“应该是霍柏舟还没有出生。当时我刚开始重练阴煞邪功,每月的反噬叫我苦不堪言。霍家人天生体质特殊,身负麒麟之血,刚好可以助我缓解反噬之苦。于是,我便装作玄御的模样,去找霍流之。” “我对他说,我为歹人所伤,需要他帮我打通筋脉,霍流之不疑有他,我便借着这个机会纾解身上的反噬。后来,我偶然发现阴煞邪功竟和霍家人的麒麟血相辅相成,不仅可以缓解反噬,还可以拨正为邪功所阻的血气。于是,我便假意授功,教霍流之修习阴煞邪功。你猜怎么着?这功法,在旁人身上练是邪功,可在霍流之身上,竟然刚正的不行。” 这些从未为他人知晓的陈年旧事,伴着玄风温和的嗓音,如清风般一点点的吹散了蒙在上面厚厚的尘埃。 江其琛心里一片愕然。 “他的功法,既非邪功,也非大乘,却更接近大乘。心法融入血脉,便是由此,霍柏舟一出生,便带着无量法印。这也是他虽然为邪祟所咬,却还有一线生机的缘由。我本想着等霍流之功成,借他的功法替我彻底清除反噬,不料被裴天啸打了个岔子,叫他杀了霍流之全家。无奈,我只得寄希望于他的儿子。我本想将他带走,可你又横插一杠,偏偏当时我邪功练至第五层破关之时,极为凶险。我只好将霍家的请命符封印在他身上,以消日后容易找到他。” “你将他保护的很好,直到五年前,才叫沙桑发现他。阴煞邪功与无量法印有共鸣,沙桑几乎是在见到陆鸣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他几次三番想要将陆鸣带走,都被你拦住。不过我当时并不着急,虽然怀疑,但我还要确认他究竟是不是霍柏舟。刚好,陆鸣在江油镇受了伤,我便叫花无道带他去伏伽山上的雪梨山泉疗伤。雪梨山泉实为圣泉,不仅可以治愈刀伤剑伤,而且还能让一切封印无所遁形。结果……” 江其琛接道:“结果,无道师兄便看见了鸣儿身上的请命符。你确定了鸣儿的身份,所以骗他下山,叫沙桑当众戳穿他的身世,让他对我起疑,逼得他当场邪气发作,如此,他在中原武林便无法立足,你们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他带走。” “不错,计划刚开始的确是这样。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对你的感情,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大开杀戒。而你,为了救他竟然狠心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的筋脉。” 玄风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认同还是无奈:“只是,你这番所为,倒也算是意外之喜。陆鸣对你心灰意冷,自愿同我离开。就是替他重塑筋脉着实费了我一番心力,不仅如此,他无法再修内功,即便练了阴煞邪功也无法替我清除反噬。不过霍家人的确是修炼阴煞邪功的好苗子,我用了几十年才练成的功法,陆鸣只花了三年。” 江其琛:“所以,你又重新打起了请命符的主意。” “不该这么说,”玄风道:“请命符始终在我的计划之内,只是一开始我是想用大乘功法复活师尊,现下不过又多了一处作用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玄御真人从很早开始就是玄风假扮的,其实前文有伏笔,估计大家没注意……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章 交锋(5) “那师尊呢?”江其琛面色阴沉的凝着玄风:“你又把师尊藏到哪去了?” 玄风唇边含笑,伸手捋了一簇银丝,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云淡风轻道:“玄御冥顽不灵,他不肯告诉我师尊藏身之处,我便叫他亲自下去陪师尊了。” 江其琛闻言心头一震,饶是他已经有了最坏的准备,但此刻亲耳听到仍是觉得不可置信。他一掌拍在冰桌之上,桌面登时起了一圈裂痕:“你杀了师尊?” 玄风对江其琛的怒意恍若未见,漠然道:“师尊生前最喜欢玄御,玄御又是师尊最忠实的弟子,他是自愿赴死,并非是我逼迫。” “你!”江其琛一掌挥至玄风身前,但他眼下内力受阻,这一掌非但没有丝毫威慑力,而且被玄风当空钳住。 玄风扼住江其琛的手腕,忽然锐利的眯起了眼睛:“我方才一直在想,以你的聪慧,不可能猜不到事情的始末,你在这同我说了这么多,是想拖延时间等你内力恢复?” 江其琛身子一僵,他用力的挣了挣手,却没有抽出。 玄风沉声道:“江家的请命符在陆鸣身上。” 他此言并非问句,而是万分笃定的陈述:“你吃准了我在你身上找不到请命符,而且我喜欢陆鸣,不会以他来要挟你,所以你才会如此从容自若。” “但请命符在陆鸣身上,那就不同了。”玄风把手一松,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我不舍得动他,但我对你可就没那么仁慈了。” 玄风踱步走到江其琛身边,忽而伸手拉下他的衣襟。江其琛胸口上,刚刚养好的伤疤便映入眼帘。 江其琛一把攥住玄风在他伤口处不停摩挲的指尖,冷声道:“你想好了,如此,你便是亲手将自己伪善的面具撕下来给鸣儿看了。” 玄风低低一笑:“我都将你带回来了,你觉得陆鸣还会再相信我?” 江其琛神色一凛,挥掌便同玄风打了起来。他虽然内力受限,但身法还在,断没有无端受制于人的道理。 玄风存心吊着江其琛玩,也不用功法,全凭手上功夫同他打在一处,顷刻之间便徒手过了百八十招,二人竟然不相上下,打的难分伯仲。 玄风有心继续,却思虑着陆鸣快要赶到了,率先意犹未尽的偃旗息鼓。他掌间升起一团黑莲,趁江其琛反手格挡之际,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胸口上。 江其琛只觉得胸间一阵剧痛,一抹腥甜顺着嘴角流下,滴在陆鸣的白色狐裘上,瞬间没了进去。他眼前忽明忽暗,手紧紧的攥在躺椅的扶手上,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晕过去。 皮rou未破,但俨然已经受了内伤。江其琛觉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同一处先是中了冷箭,而后被陆鸣戳了一刀,刚好没两天又被玄风一掌打中。 他抚着胸口靠在椅子上,眉心紧皱。 眼下该当如何?玄风显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若是陆鸣瞧见他这般模样,根本不用玄风开口,便乖乖的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