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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少,而夏新宇这厢,是还想着那些糟心事呢,所以也就没了要开口的心情。 风吹动着道路两旁的枝叶沙沙作响,林城敏感的觉察到夏新宇情绪的不对劲儿。他缓下脚步,偏过头看他。 “这几天很忙吗,都没怎么见你。” 夏新宇不知道怎么说,含糊着应了声。 林城看他这反应,联想到这人刚在女生堆里那谈笑风生的模样,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找着对象了?行啊你,这可是好事儿啊。” 夏新宇突然有点烦躁,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好。 “没有。” 林城看他那样,就试探着开口。 “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夏新宇低着头,踩着一道儿枯燥的水泥路。他想了一路的话,终于问出了口。 “那个……你跟章雅在一起多久了?” “嗯?”林城一下没反应过来,好一下才回过味。 “你是说我和章雅?” 夏新宇看他反应,有点莫名,继续开着口,“可不是么,我真傻,白给你们做那么久的灯泡了哈。” 他尽量放松自然着表情,只是说完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心里头就酸酸的。 “你就是为这事啊?”林城无奈地笑了。 “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就不来找我了。” “那可不,这点眼力见儿的咱还是有的。”他瞥了眼林城,也扯扯嘴角。 “我俩不是那种关系。”林城手插着裤袋,说的随意。 “咦?”夏新宇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嗯,她写本子上的情书不小心当作业本给交上去了,接着我俩就被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 夏新宇咧出了一点笑,这下可是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 “那你对她没那意思?” 林城坦然地点头。 “那章雅怎么想的。”夏新宇继续问他。 “我俩当时就说清楚了,她也觉得说白之后,我俩相处起来更自然了。” 夏新宇郁结于胸口的那团闷气儿突然就消弭无踪。嘴角的笑意亦是掩盖不住地弥散开来,看林城的眼睛倏而又变得明亮异常。 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林城是单身,林城不喜欢章雅的大屏黑色加粗弹幕,哪里还记得自己这几日纠结烦躁的初衷是什么。 林城自然是感觉出来他情绪的变化。虽不知缘由,但看他高兴起来的脸,自己的心情也莫名跟着好了几分。 “拆线后咱庆祝一下。” “要叫他们吗?” “不用,就咱俩。” 夏新宇听到林城说“就咱俩”的时候,心口就跟飞过一群刚采蜜归来的小蜜蜂似的,甜蜜又心痒。 去医院拆了线,恢复的很好,林城说都是夏新宇的功劳。 俩人跑到超市买了一大堆吃食,又买了卤味,熟食,最后还抗了一大箱冰啤回去。 到家后,林城找来一块塑料垫儿,两人就将东西都搬到顶楼的天台。 他俩将吃食逐一摆好。 林城开了啤酒,给自己先灌了两口,他微眯了眼,少年闲散的坐姿让他看上去多了份慵懒,他畅快地呼了句爽。 夏新宇微翘着嘴角,也不再阻拦。 他看着林城因为喝酒而滚动的喉结,嗓子就一阵阵的发干,他也跟着灌了起来。 俩人就这样一罐接一罐地喝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不觉,脚边已是一地的空瓶,借着醉意,夏新宇胆子也大了几分。 趁着夜色,他近乎贪婪的打量起林城。 林城侧脸的线条被远处隐约而来的街灯,镀上一层暖光。染上酒意的眸子,装着星辰碧海,浪漫且动人,完美的鼻梁线条以下,是那张饱满浸润的唇。因为是并排而坐,林城望着远处的街景,并没有发觉夏新宇此时炙热的目光。 他就问他,“哎,你之前辍学是为什么啊?” 林城咽下口中的啤酒,又捏了捏罐子,纤长的手指白皙如玉,指骨分明。 他看着远方,像是要给目光寻找一个定点,许久,他才慢慢开口。 “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后来查出了是肺癌。他男人在我们最辛苦的时候,跟个拐脚富婆跑了。” 他又喝了两口,“不想我妈那么辛苦,就辍了学。”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没说什么,应该也是希望最后的时间,能给彼此多制造点儿相伴的回忆。” 林城又开了罐啤酒,“我不让她出去做事,就自己找事做。刚出去那会儿,总有人看我年纪不大,又瞧着眼生,就经常找我麻烦。那段时间就特别想发泄,正好,打架成了我最好的发泄方式。” 夏新宇伸手往他手背上按了按。 “打架总会受伤,那阿姨该多担心啊。” 林城侧过脸看他,倏而朝他勾出一抹略带孩子气的得意笑容。 “她不知道的。我每次再不济,也会护好自己一张脸。” 心里开了个小口,属于林城的音容笑貌又被他偷偷收藏了进去。夏新宇没忍住在他嘴角翘起的弧度上点了一下。 林城沉浸在回忆里,没怎么在意地偏开头。 “后来也因为打架认识了东哥,他对我不错,也给了我很多钱,我自然就卖命地帮他打起了架。” 他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我妈跟那男人没过着什么好日子。我就想着,在她最后的时光,能给她多吃点儿好的,穿点儿好的,让她开心。” “她知道我的心思。她让我答应她,等她走了,就再去上学,好好念书。结果不到一年时间她就走了。” “她走的那天挺好,看着没啥痛苦。还化了妆,很漂亮。到最后就一直跟我说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的。” “我抱着她走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她怎么就那么瘦那么小,就那么点儿重量呢?” 林城吸了口气,然后狠狠搓了把脸。 夏新宇一直默默听着,他感同身受着。他面向林城,他看着这样的林城,心都要碎了,没多想的,伸手就把人用力圈住了。 这是一个绝对保护的姿态。林城僵愣了下,有点不自在地要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 夏新宇却强硬的将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口上。 “靠着。” 认识久了,林城多少也算了解了夏新宇,这人特别喜欢有肢体上的接触,也知道这是他表达自己关心的一种方式。 他放松下肌rou,在他心口靠了会。 林城温暖湿热的吐息直白地洒在他的胸口,也钻进了他的心里。林城因回忆而闪动的目光,让他的心狠狠揪到了一起。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一辈子对眼前这个人好。 林城确实有点儿喝多了。他闭上眼睛,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夏新宇的身上。 待夏新宇稍微放松了手中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