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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为什么她仅仅是描述延清的症状,他就如此失态,果然他就是始作俑者吗? “……那段时间我状态不好,停赛训练,老程他觉得我那集训不错,也一道了,我们就住在道场。他要外出比赛嘛,我们就时常在手机上下棋。”谢榆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在心底里痛骂自己: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哦,原来是你。”程夫人含蓄地笑笑,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那小魏,你找女朋友了没?” “我……我才十七。”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 谢榆笑不出来。 程夫人也笑不出来。 谢榆算是听出来了,程夫人扭扭捏捏到底在旁敲侧击些什么了…… “阿姨啊,我们并不是那个……”话音刚落,程延清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跑来喝水。 见沙发上坐着谢榆,他先是一愣,随后暴跳如雷:“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老不理我,我来找你啊……” “那你不会喊我吗?!”程延清一把拽起他,往后院走去。 谢榆看着两人相系的手,惊慌失措:这下洗不白了! 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的勇气,程夫人的目光已然把他烧穿…… “你拉着我跑什么呀?!”程延清一关上房门,谢榆就崩溃地问。 “她有跟你说什么吗?!”程延清紧张道。 “她是你mama诶,她能跟我说什么?当然是关于你的事啊。” 程延清瞬间涨红了脸:“不要跟她谈论我!” 谢榆:“……” 所以大哥,你还处于“来家里玩耍的朋友和父母交流你的事会觉得羞耻”的年纪吗? 程延清冷却了半晌,找回了以往高贵冷艳的形象:“找我什么事?”说着套上拳击手套,走向了悬在房间中央的沙袋。 “为什么你的沙袋上会贴着罗爽的照片?”谢榆发觉自从步入这个四合院以后,自己除了吐槽什么都不会了。 程延清哼了一声,不满道:“我的事,你果然一无所知。” “不,我知道你输给了罗爽,可是为什么沙袋上会贴着罗爽的照片?这是两码事,请不要混为一谈!” 程延清一撇嘴:“你输棋的时候不发泄吗?” “发泄也不是这么发泄的啊!” “你说什么?”程延清一记左勾拳揍得沙袋飞起。 “我什么都没说。”谢榆拉上了嘴上的拉链。 程延清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然后很快就收住,不叫谢榆发现。他脱了拳击手套,在吊床上金刀大马地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榆觉得一上来就求程延清指导王旭不太合适。程延清心理年龄只有15岁,还正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跟他闹情绪,因此他决定先套个近乎,笑眯眯地侧过身问他:“发你消息,为什么都不回我?” 程延清冷漠道:“我干什么非得回你。” 谢榆看穿了他的伪装:“哦~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程延清瞬间破功:“你自己撒娇还来怪我!我哪里有脸红!你才是、脸红得猴子屁股一样!” “不许骂我猴子!”谢榆一脚踹在他的吊床上。 程延清抄住他拖到身下,作势要掐死他。 “你果然想要谋杀我!这么多年来沙袋上一直都是我的照片是不是!” “是!”程延清迅速成长到连这种羞耻的事也能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你哪里搞来我的照片!” “我不会从杂志上剪嘛!” “哇,你好变态啊!” 两人在摇晃的吊床上大打出手,吊床承受不起他们两尊大神的糟蹋,轰隆一声崩塌,把只有七岁大的“程老虎”和“魏仙手”掀翻在地。程延清紧要关头还是有点身为成年人和东道主的自觉,伸手护住了谢榆的后脑勺,所以程夫人冲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俩贴地相拥的画面…… “砰——”果盘掉落了,一位无产阶级演唱家失去了理想。 程延清和谢榆异口同声:“听我解释!” 一顿鸡飞狗跳后,程夫人终于接受了“儿子还直着”这个事实,恍恍惚惚地出了门。谢榆也终于可以大大方方问程延清:“喂,你躲着我是不是因为网上都说我们是一对啊?” “当然不是!”程延清唾弃道。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你他妈不也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一样么?!”程延清终于舍弃了良好的教养,气急败坏地骂起了脏话。 “不要再说我是猴子了!结束这个死循环——到底为什么?” 程延清沉默不语。 “喂——” “我没理由再教你下棋了吧。”程延清泄气道。 自从他在梦百合杯上击败“魏柯”、拿到冠军以后,棋坛陷入了群雄争霸的态势。魏柯撂挑子不管了,向中国棋院递交了停赛申请,假称状态不好,实则专心养病养弟弟,程延清就成为了众人围攻的对象。 前不久,他在名人战卫冕失败,将名人头衔输给了罗爽,与此同时,罗爽的等级分也逐渐逼近了他。外界唱衰之声不绝于耳,说程老虎好不容易熬到魏仙手退休,还没把世界排名第一焐热,罗爽已经崛起了。 而且,魏柯重出江湖,保持了连胜的战绩。 他的每一局棋,程延清都看了,觉得他现在的状态隐隐超过了最巅峰期,与之前那个说自己脑子里长瘤的傻白甜判若两人。 这样的魏柯让程延清清醒了过来:魏柯依然是魏柯,强大得让他不能逼视。 他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下意识地再次觉得,两人距离很遥远。 而且,名人战后,罗爽对他的评价让他内心深处产生了动摇。 罗爽说:“本来以为你和魏柯强强联手,会变得更难对付。结果只有他的状态调好了,你的状态倒变糟糕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公平交换吗?” 这样的说法固然荒诞。当时魏柯棋力的下跌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帮忙教学也是他主动提议,但程延清就是无法阻止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面——在他为魏柯提心吊胆、荒废训练的日子里,魏柯的棋力精进了。 怨恨与自卑交织,他还有什么理由呆在魏柯身边呢? “是觉得我水平太高、自己不配继续做我老师的缘故嘛?”谢榆一句话戳穿了他的愁肠百结。 程延清:“你不要太得意忘形。” 谢榆:“那我来教你啊。” 程延清:“谁要你教?!” 谢榆:“你到底想怎样啊……” 程延清:“什么怎样啊?!” 谢榆:“和好如初啊混账!” 程延清:“呵呵,我打从一开始就想砍死你。” 谢榆:“……” 谢榆忍不住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