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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 ……父亲,我们只是想要你,仅仅是想要你…… “错了,错了,这一切都错了,他们是错误的,我也是。” 暴食眨了眨眼,透明的泪水最终顺着小小的脸滚落下去。 “爹地……暴食真的……不行么……呜……” “妈的我怎么可以那么下贱?贱这个字都无法完整地概括我。” 傲慢低头,看着手中的眼镜沉默不语。 这是高傲的执事第一次承认他的挫败,还有无力。 “然后?”斯林催促聂驳古说下去,这对老人来说是最好的调味剂。 聂驳古看着斯林,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古怪:“我不要了,这一切我都不要了。” “什么意……你!!!”斯林尖叫地跳起来,狂怒的老人将聂驳古按在cao控台上,聂驳古的手边,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刚刚被狠狠砸下。“你疯了吗!?你知道那是什么……!?” “我知道啊。”聂驳古笑嘻嘻地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很快我们就会‘boom’地一下变成烟花~刚刚你说自爆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个按钮,别小看第七区人的观察力啊。”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将在5秒后自爆,开始倒数……] 男人苍白着脸,脸上的笑容奇异地轻松。 “那是我的孩子们。” 父说: “我爱他们。” [……3、2、1、0。] 火光撕裂了一切…… 迎来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MDHOUxuming、cheeful、玥遥月姑娘的地雷~还有q270986004妹子的两个手榴弹,很惊喜=3=~于是我漾荡地飘走了~ Last child 天是濛濛的雾,微凉的晨露铺洒在石板路上,一片灰色当中清晰地传来“咯哒、咯哒”的脚步声,清脆的连绵的。黑色风衣的下摆柔软地滑过石阶梯,它实在是太柔滑了,晨露在其上滚了一番,最终不甘地从黑暗上滚落。 黑发的青年垂着眸子在晨雾中走过,清脆的踱步声在石阶的尽头停止,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懒惰放下了手中的白蔷薇,换下枯萎的残花,修长的指尖细心地将墓碑上的尘土抹去,那温柔认真的姿态像是在为自己最心爱的情人上妆,不容自己出一点儿差错。黑发青年近乎虔诚地做完这一切——这对于他来说就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仪式——血色的眼眸映出十字架冰冷的银光。 “以父之名判决,我有罪。” 四周是灰蒙蒙的一片,为懒惰那过于黑的发和过于白的皮肤添上一份过渡。 “请原谅我的自负。”懒惰低吟着:“父亲,我杀死了你。” 诡异的弧度慢慢爬上青年的唇角,邪恶地扩散着,懒惰垂着猩红的眼愉悦地笑着,那笑容明明很好看再正常不过了,却让人森森地感到一股扭曲和疯狂。 “我终于杀死了你。” 没有风,潮湿的空气透着腐朽的气息,黏湿气闷得叫人发狂。 “这是一场战争,我和父亲的战争。父亲死了,我赢了。”懒惰凝视着坟墓前的十字架,声音温柔:“我赢了你,爱莎。” 雪白的蔷薇从墓碑上掉落,砸出白色的花瓣,仿佛蔷薇在凄惨地流泪。 懒惰闭上眼,他似乎沉浸在过去的美好回忆当中,神情微微带着缅怀。那一天,懵懵懂懂的父亲撞了进来……不管是什么原因,父亲打开了黑暗的空间,主动找上了他,带着甘甜可口的气味,于是他被引诱了。 “我为父亲织了一个梦,一个甘甜到极致的梦。”魔王掀起眼睫,殷红中那片强烈的情感无人能对视:“梦的最后,父亲说,他爱我们。” “父亲爱我们。”黑发青年低语着,温柔地残酷地微笑:“我们爱他……所以,我杀死了他。” 空气终于不是那种半凝固的状态,不知从何而来的强风狂暴地撕裂了这片雾霭,黑色的风衣大大展开了它的下摆,危险而具有攻击性。 “我撕裂了他的懦弱,抽离了他的逃避,榨尽了他的反抗。‘皮rou’、‘骨头’、‘血液’都没了,过去的父亲就这样被我杀死。”鲜红的眸子泛着血光,却很温柔:“然后我就可以尽情地享用、并且疼爱新生的父亲了。” ——父亲,你只要有我们就够了。 眼睛只用看着我们,耳朵只用倾听我们的话语,脑中只用记着我们的影子,什么也别去在意,纯粹地为我们而活着,就好了。 爱莎早已成为坟墓,不能跳出来指责这扭曲的一切。白蔷薇的花瓣在风的带动下一抖一抖,好像连风都为这畸形的黑暗而战栗。 “你早就意识到结果了,最先看出父亲本性的是你。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着不同的罪。”魔王愉悦地笑着:“——自私,如果自私也被划为原罪,父亲所代表的原罪便是自私。” “因为自私,父亲永远不会看上别人;因为自私,父亲只会在意自己;因为自私,父亲永远无法抛弃和他血缘缔结的我们。结果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我们是父亲的半身,是父亲的原罪,他只会接受我们,只能接受我们。” 迟到久许的阳光终于划开雾霭的重重阻拦,照在十字架上却没有丝毫温度。 “我不会来了。” “咯哒、咯哒”的踱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低语与雾霭一同消失在阳光下。 “会记挂你的最后一个人,已经‘死’了……” 那是饱含着愉悦、来自深渊充满亵渎的暗之低语。 *** 聂驳古看着眼前的黑暗发愣,他这算是死了吗? 最后记忆中的火光如此鲜明,被火卷席的触感如此清晰,原来——他死了啊。这是一个很奇异的空间,思维在这空间像是被停止了,只能回忆,却不能去思考,一切都洋溢着懒洋洋的气息,让人怠倦得不愿去多费脑筋。 但是黑暗中隐隐传来了声音,聂驳古模模糊糊地听着,大脑像是坏死了般完全无法理解——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触,明明那些句子他都听得懂,但是他完全无法解读它们,并且在下一秒像是做梦般将它们忘掉。 [懒惰……还真是过分呢。] [呜~?] [居然从father前往第四区就开始写剧本,把所有人都蒙在‘梦’里。] [哎呀呀,其实你早就发现‘真相’了。] [太明显了不是么。如果我说有人能将father从我们身边带走,你信么;有人将father从懒惰身边带走,懒惰没有失控,你信么?] [斑不信。][鸠也不信。] [懒惰太偏心了,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