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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 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边守了。 节夫人冷漠地看着柳如风正艰难地爬跪起来,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致幕儿安危于不顾,这三十鞭,你可心服?” 柳如风一声不啃地忍着背上的鞭伤,艰难地跪好,垂了头,任由额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谢过节夫人教诲,属下心服。还请节夫人允许属下继续服侍公子。” 节夫人面色稍霁,转头爱怜地看着南宫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儿,便别再让我发现你再让幕儿一个人独处,否则,就不会再如今日般轻松!出去吧。” 柳如风低头应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 南宫天幕眼角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柳如风略略颤抖的身影,却不知娘亲是如何发现他这几日不曾出现,是院门外的守卫?还是清晨时来打扫的仆役? 节夫人再没有看柳如风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宫天幕的身上。见他对自己毫不理会,倒也习以为常,只是脸上的神色间却免不了微微一暗。 水莲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几人,上前几步,看了看节夫人。 节夫人点点头,从盒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柔声哄道:“幕儿,再吃一块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糕点……” 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水莲轻轻地牵起南宫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脉,凝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夫人,公子血脉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药性来了。”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绝剑弄风 17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节夫人黯然神伤地道:“若是正常,为何幕儿竟连你都不认识了?还能冶得好么?” 水莲也是一脸凄然,低声道:“如今只能慢慢调理,希望公子吉人天像,能早日复原……” 节夫人抹了抹泪,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轻轻抱了抱南宫天幕,道:“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幕儿!我的幕儿……” 一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欠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节夫人回宫。” 水莲皱眉低唤一声:“总管!” 节夫人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哀怨,看着中年男人,道:“天行,你可是怨我?” 中年男人——天行皱皱眉头,看了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脸色淡然地道:“我早说过,何来怨恨?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是昨日那人,还得好生提防,你确实不能在此久留。” 节夫人闭了闭眼,声音已然平静,道:“你说的是!要想保住幕儿,我不能如此软弱!” 节夫人将南宫天幕扶到床边坐下,眼神一变,冷酷地道:“走罢!想来卓消宫捡便宜,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 节夫人一行五人,渐渐离去。南宫天幕的眉,却越皱越紧。 含有马结石、柏子的糕点,心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的‘普通’侍女水莲,还有一个‘普通’的总管天行…… 看来宫里的记录还真是…… 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 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 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 “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 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是。”房梁上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应答。 南宫天幕转身向隔壁的侧房走去。 真该死!自己最差的就是时间,偏偏身边唯一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却又受了刑伤。这一拖,也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炼好那‘血还丹’…… 真是怀疑,娘亲究竟真是无意,还是得了风声…… ※※※ 推开门,侧房内空荡荡地,空无一人。桌椅床褥,虽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来这侧房根本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南宫天幕不由阴沉了脸,极坏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这小院里,只得这一间侧房了,而柳如风显然不会离自己太远。因此,他一直以为,柳如风是住在这里,也便没有询问。 眼神再次扫视一圈,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南宫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七,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昂首问道。 “回公子,在另一间侧房。”平淡地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从梁上传来。 原来……南宫天幕拧紧了眉,可那间房不是改成了厨房了么? 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床头边的木机上,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将柳如风按住了,皱眉道:“不必起来了,伤得如何?” 一面问着,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 “谢过公子关心,属下没事。”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声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红色来。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 “这也叫没事?”南宫天幕心情本就不好,口气自然也差到位极点。 “只是皮rou伤,那两人下手很有分寸,没伤到筋骨。”柳如风垂着头,答道。 刺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