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苍白世界(4p)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了。

    : 三眼,我真的很担心嘛,你好几天没有上来,我快被人催死了。

    : 家里出了一点事,不过已经没什么了。

    : 对不起,一定很重要吧,不然你怎么会放下二十万的买卖,害得我已经准备好花圈了。

    我想我脑门上的青筋已经爆起了。这个Tomk的乌鸦嘴,不是普通的黑,我想如果这行他混不下去的话,可以去做巫师,连道具的钱都可以省掉,一把嘴就够用了。

    : 嗯,我还有事要忙,快点把东西送过来喔。 [飞吻]

    : 快滚!

    我狠狠地敲下最后两个字,打开资料夹把文件直接发了过去。不出三分钟,我的帐户里又多了二十万。

    察看银行的帐目,距离我当初定下的十亿大关还有一亿八千万。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很白痴,钱要那么多干什么?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在沙漠里又不能当水喝,在大海里不能买救生艇,但我就是不能拒绝金钱的引诱,拚命的赚钱,却从不花。

    十亿美元,可以买下两个东氏企业了。

    但我不想要东氏,祇要母亲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不想要。

    我无目的地瞄过几个帖子,挑了一个打开,说的是长城。我打开解密程序,把帖内的文字从新排列,选字,再排列,真正的信息翻译出来了。

    无聊,我下了评语。这种简单的征询真是有辱我三眼罗姬的智能。

    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了吧?

    对,黑客、骇客、侵入者,这些都是我的代名词。不然你以为世上有什么东西能价值上万,内容却是几张纸?

    我贩卖情报,祇要付得起钱,工作内容有趣,我通常都不会拒绝。我不敢说我是最厉害的骇客,如果是,我就不会在一次侵入中被Tomk逮到,还因此被他要胁做苦工,但我绝对是骇客里最好的一员。

    Tomk不是骇客,他最厉害的是破解程序而不是入侵,被他逮到的时候,我正在入侵一家公司的数据库,而他恰巧在替那家公司重建加密程序。我以为他会放过我是要向我敲诈,没想到他竟然是个

    Pin,专门网络骇客然后给他们一些奇怪的工作,说好听一点就是工作介绍所,不好听就是皮条客。因为有把柄握在他手上,我也祇好臣服了,还好他知道我的挑剔,绝对不会随意塞些无聊的工作让我做,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想甩开他的意思。

    倒是莫名奇妙成了朋友,我唯一的朋友。

    关闭计算机,我躺在椅子上享受从窗户射进来的温暖阳光。像我这种日夜颠倒的怪物很难记得今天是几月几号,自从母亲死后,我反倒觉得人生有了活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决定,以后要过正常的生活,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变一个惨白少年。

    变成正常人的首要工作是什么呢?我想应该是从作息时间和空旷的冰箱开始吧。

    看看手表,才下午二点。我拿起外套,决定出门去买些食物和日用品,顺便环顾了室内四周,终于感觉到这也未免太空了,祇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看来还需要买些别的。

    我关上门出去,走廊里隐约听到小孩的哭声。在我搬进来时就听过,楼下的管理员悄悄对我说,是3A的小孩,听说他们夫妻离异,妻子不要孩子,父亲也不想要孩子,结果法院判给了父亲,受苦的却是小孩。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多半是父亲看着孩子越看越气,然后打骂解气,小孩吓哭了也不哄。

    别人家的事我无能为力。真奇怪,既然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为什么不能多爱他一点?如果不爱,为什么还要生下来?

    我永久也不能明白大人的心态,就像他们永远不能理解小孩的心情一样。再多的物质也无法弥补残缺的爱,就像父亲,祇知道为我提供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却忘了给我一点爱。

    我在漫天神游后,迷迷糊糊买了一堆东西回家,天晓得我是怎么办到的。我叹息的走上楼梯,居然忘了有电梯上三楼,苦笑着看了看楼梯标记,总算爬上三楼了,怎么也没想到手上的东西变得异常沉重。

    小孩抽泣的声音好逼真,我都忘了3A是最靠近楼梯的公寓,不经意的转头看看,楼梯门后有一双小鞋子伸出来,因为楼梯里太暗了,门又处在逆光的位置,我才没有发现门后躲了一个小人。

    才五六岁的男孩,脸上哭得像街上流浪的花斑猫,手脚都卷缩起来,毕竟天气还很寒冷,虽然楼里开了暖气,但是楼梯里依旧冷气逼人。

    "你住3A的?"

    他点点头,红肿的眼睛像兔子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很可爱乖巧的孩子,那个做父亲的怎么舍得把他扔出来?

    "我送你回家好吗?"

    他拚命摇头,神情紧张。

    "爸爸欺负你了?不想回家?"

    他还是摇头,玉米般的小白牙轻轻摩擦有些干裂的小唇,良久才听他小声的说:"爸爸出去了,我没有带钥匙。"

    我难得一动的好心突然爆发了,我把手上的购物袋挪到右手,伸出左手对他说:"我住在3E,你愿意来我家等你爸爸吗?"

    他犹豫了片刻,才伸出小手握上我的。那一瞬间,我几乎感动得要哭了。他的手好小好嫩,软软的像摊凉后的新鲜面包。

    我万分感激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不怎么世故的脑袋裂开了一条缝,脱口而出:"我叫东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