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知

    自那件事之后姜至澈偶尔会撞见那个女人，起初他以为是那女人故意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但每次她注意到他时都会眼神闪躲地匆匆离开。

    苏绵绵这样异常的表现让姜至澈忍不住地去想，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果然在又一次遇到苏绵绵之后，姜至澈找到了原因。

    姜至澈今天早早结课，在回出租屋的时候头脑一热换了条自己平时不会走的小路，他想知道这样还会不会遇到那女人。

    这条路人很少也很偏僻，所以走了一大段路都没一两个人，安静到姜至澈一直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就在他以为那女人就是知道了他行动路线故意蹲他，而今天不知道他换了条路就扑空的时候，前面一条窄巷里传来rou体与墙面相撞的声音，里面夹杂着熟悉的一道女声。

    姜至澈连忙跑过去，没想到真的是那个女人。

    是熟悉的场景，为首的高个与之前那群流氓差不多的打扮，不过这些人明显就是校外的，看上去也十分麻烦。

    苏绵绵被那些人围至墙角，身体紧紧挨着水泥墙面，看来刚刚的声音就是她发出的。对方人看上去有点多，姜至澈没有深思熟虑直接就拨打了报警电话朝对面报过去地址然后悄悄挨近。

    “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

    “喂，苏什么老师，我小弟前两天就给你传过话了吧，他说要让我逮到你你会怎么样来着？嘶——苏老师记性看上去不太好啊，怎么以为把你身上的钱都给了我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呢？”

    之见那群流氓给高个头子让开了一部分空间，而那高个则是离苏绵绵越来越近。

    “呵呵呵，小妞你敢多管闲事，那只能拿你这身体来还了！”小弟在一旁起哄。

    眼见那混蛋手都扯到了她有些凌乱的衣领上，甚至摸到了她胸口往上一点的纽扣上，只需稍一用力那件衣服可能就会崩开。

    姜至澈心神一凛，脑子里已经在计算自己现在冲过去有多少几率能赢。

    还好就在他抬起脚的那一瞬间，他后边的过道上出现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大喊的一声“不许动！”。

    那些混蛋暗骂几声撒开手立马想逃，可是小巷子过道拥挤，他们根本跑不过专业训练过的，没过多久便都被扣住。

    姜至澈眼看差不多都结束了，直接长腿一迈从阴暗处走了出来。

    警察看了看他又看向腿软蹲坐在地上的苏绵绵，一下便猜到了他便是报警人。

    “小伙子就是你报的警吧，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这姑娘看上去吓得不轻，你也去录个口供。”

    姜至澈点点头，越过人群去到苏绵绵的面前拉了她一把。

    “小伙子，你和这姑娘认识啊？”

    “嗯，老师。”

    “啊？噢噢噢。”问的警察腹诽了一下，他看两人也差不多大，完全没想到。

    姜至澈把人扶起来后就皱着眉松开了手，只是注意力仍控制不住地转移到指尖。刚刚他隔着袖子握住她胳膊，只感觉这女人真是瘦得令人发指。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警察上了警车，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疏导了一下苏绵绵，让她不要担心，还说了好多姜至澈的好话，要不是他可能她就遭遇不好的事了。

    苏绵绵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白着脸一直缓缓点头。那老警察看她这样子叹了一声气，又安慰了她几句。姜至澈则从头到尾都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没说话。

    警局离那个地方不是很远，到了警局两人做了笔录，没一会就把事情处理好了。

    警局门口，姜至澈脱口而出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苏绵绵看向他的眼中带上了不解，仿佛奇怪之前不是他不想接触自己的吗，怎么还会说出这种话。

    姜至澈懊恼地挠了一下头，抛下一句“随便你！”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两步，没听见女人跟上来的脚步声，于是回头看去，只见那女人居然还杵在原地发呆，这让姜至澈气不打一处来。

    他又返回去抓住苏绵绵的手腕，硬是将她拖着离开。苏绵绵最开始只是踉跄了两下，然后就乖乖跟着他走了。

    察觉到她的步子有些跟不上，姜至澈渐渐放慢了步调。

    “你怎么吃饭的？这么瘦？苏老师，你父母不关心关心你吗？”

    他语气带着责备，但心里却是把苏绵绵的父母骂了一遍，心想这爹妈都不带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的吗？要是他的父母，就是他少了一斤恐怕也能一眼就看出来。

    “我是孤儿。”

    一路上都没说过话的苏绵绵开了口，一句轻轻飘飘的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劈在男孩心上。

    “……对不起。”

    姜至澈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