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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谷手掌的rou垫。 元谷只是仰头看着他。 “不想被寄养?” 元谷点了点头。 “不行。”严旭抽回手,“这件事没的商量。” 严旭看着元谷急得团团转的样子,碰了碰元谷的鼻尖道:“我让柏晏看着你,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就是知道你要让他看着我才担心……! 元谷被吓得毛都炸起来,看起来就像一只膨胀的河豚。他用力地摇着头,头顶的一只半耳朵被他晃得几乎要甩下来。 “不想去柏晏那里?那其他rou食动物呢?”严旭道,“公司里的半兽都可以信任。” ——那是你可以!我不能信任! 元谷作为兔子,无法说出像样的语句来和严旭理论。他只觉得非常焦躁,他不理解为什么严旭可以这样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其他的捕食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忍受被严旭交出去。他急得从喉咙深处发出奇异而细微的气流声,后退了几步,如同即将落入捕食者利爪之下一般仓皇地扭着头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严旭眼看元谷露出了自己在丛林中捕猎时期经常见到的、猎物受惊逃跑时的眼神,立刻上前一步将元谷按在自己的掌心。幼小的灰兔在严旭不慎温柔的举动下被按成一张兔饼,一边挣扎着要从他手下爬出来一边费劲地拧着头去咬严旭的手指头。 “嘶——”严旭呲着牙恐吓他,“你再咬我就把你耳朵拽下来。” 元谷不敢再动,他安静下来,在严旭手心慢慢地偏过脸看他,一双眼红通通的。 “……”严旭一愣,“哭了?” 元谷将头扭到另一边,把脸埋在了前肢之间。 “啧。”严旭卡着元谷的咯吱窝,把他抱起来举在自己眼前。元谷觉得丢人,深深地低着头,挡住脸不去看他。 严旭用手指蹭了蹭元谷被藏在绒毛之间的眼睛,果然摸到了湿漉漉的一片。 “……”他把一只兔子搞哭了。 他觉得这简直比自己把一只兔子搞死了还难收场。 严旭不会哄人,更没哄过兔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沉默地看着元谷一颤一颤的耳朵,时不时用拇指抹一把元谷脸颊上湿漉漉的绒毛。 “别哭了。”严旭干巴巴地说道。 严旭等了片刻,见元谷没有要抬头看自己的意思,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 “你别哭了,我不把你送到rou食动物那里去。”严旭想了想说道,“你去附近的律师家里住几天,他是我的朋友,以前家里养过小动物,现在一个人住。” 元谷没有动静。 “他是人类。”严旭补充道,“我办完事尽快回来接你。” 元谷仍然低着头。 “我在跟你说话。”严旭耐着性子晃了晃元谷。 灰兔慢慢地点了点头。 “不要哭了,多大的兔了,丢不丢人。” 元谷也觉得不好意思,推着严旭的手让他松开自己,几步蹿到角落里,面对着墙缩起来了。 严旭还觉得有些尴尬,便没再去管他,走到一边去收拾自己出差要用的行李了。 元谷听着严旭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有些懊恼地把自己挤成了一团。 他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捋不清方才发生过的事。 不管是自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急哭了,还是一样我行我素的严旭真的会因为哄自己而妥协,都让元谷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这样看起来,不就像是自己在对严旭撒娇一样吗。 角落里的灰兔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他回过头看了看豹离去的方向,抬起前爪用力地搓了搓guntang的脸颊。 第11章 11. 11. 下班时间,顾朗如约赶到机场,远远地便瞅见严旭一个人在机场大门前四处溜达。严旭对着行李箱轻踢一脚,行李箱就滑出去一段距离,严旭再走近,又踢一脚,行李箱又咕噜咕噜地滑出去。箱子顶上紧紧地扒着一只被吓得炸了毛的灰团子,那大概就是严旭电话里说要让自己养几天的兔子。 元谷被严旭折腾得头晕眼花,终于在严旭又一脚踢向行李箱底部的时候猛地扑了出去,抓住了严旭的裤腿。 “反应挺快。”严旭挑了挑眉,“这会儿脑子够用了?” 元谷有气无力地被严旭抱起来。他想如果自己晕车的话一定会吐给他看。 “这是我的朋友,顾朗。”严旭一手抱着元谷,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将他转向向他们走来的律师。 顾朗莫名其妙地看着被严旭挤得眼睛都看不到的兔子:“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不,我在和我的兔子说。” 顾朗更摸不着头脑了。 严旭向顾朗交代道:“我过几天就来接他。他不吃兔粮,你吃什么都给他分一小碗就行。” “兔子能这么吃?”顾朗诧异道,“不会吃坏肚子吗?” “不会。”严旭道,“随便找个塑料袋做个简易的卫生间,你每天下班丢掉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嗯。”严旭说着把元谷递给顾朗。 “就这么直接抱?”顾朗迟疑地看着元谷,“你出门也不把他装进笼子或者宠物出行包里吗?” “不需要。”严旭道,“你不用把他关起来。他很乖,不会给你添麻烦。” 元谷在严旭的手心仰着脸看他。 严旭不会轻易夸奖谁的。他从严旭嘴里听到的关于自己的评价最多的便是蠢,还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己“很乖”。 元谷这么想着,在被顾朗接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最后用爪子扒拉了一下严旭的手心。 “对了,”严旭像是被提醒了似的伸手一指,“别让我发现你吃花。” “……”顾朗莫名其妙,“我?” “不,我在和我的兔子说话。” 顾朗更摸不着头脑了。 顾律师和严旭道过别,抱着元谷往回走。 元谷爬到顾朗的肩膀上往顾朗身后看去。严旭已经走向了机场大门,他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当他的背影消失在元谷的视线里时,元谷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件大衣的口袋里睡过一觉。 —— 顾朗又在上班时间接到了严旭的电话。他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的是严旭的名字,接起来便道:“兔子很好,早饭吃了,没有啃花。” “……”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顾朗叹了口气,“你这几天跟我联系的次数比以前我们有生意往来的时候还要多,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会把那小东西放在心上的人。”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多了。”严旭道,“他现在在哪?” “当然是在家。”顾朗哭笑不得,“难不成我上班还要带着他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留他一个在家多无聊。” “兔子哪里知道什么是无聊。”顾朗道,“而且严格意义上讲,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在家。”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道:“你说什么?”严旭顿了顿,“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我是一个人住,”顾朗道,“可我还养了一只狐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