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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和自己都把左手抬起来,让无名指上的戒指露了个脸。 一阵刺眼的闪光之后,秋大少继续自顾自地说:“所以,以后不要随便打我和我男人的主意。被我抓到一个,整死一个。” 如此霸气的一句话撂下来,差点震翻了全场记者和台上那位秋大少的男人。只有秋先生和秋太太点着头在心里自得不已。 这个堪称新一年开端最震撼的消息几乎同时就被捅了出去。 沈泽渊结束了记者会就接到了罗杰带点幸灾乐祸的电话——“你和安格斯,是你压他没错吧?” 暴君看着走进门的秋大少笑了笑,回话的声音里带着轻松的笑意说:“等到哪天亚当肯这么承认你,你再来和我得瑟吧。” 直到很多年以后,同样老去的暴君握着躺在摇椅上一睡不醒的秋大少的手,仍旧如当年温柔地在他已经皮肤松弛皱起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白衣的麟君却还是真的分毫改变都没有的突然出现了。 “看你们这个样子,我还是真的有点不忍心了。” 像是按了倒退键一样,在他出现同时就逐渐华发渐黑、老态消失的沈泽渊等到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已经变得和当年在里跟秋大少再见的时候一模一样了。 “你不是说人死灯灭,他不会有转生。那你有什么可不忍心的?” 听他这么说,麟君很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觉得在没有尽头的活着里,能一次又一次地碰上你的爱人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沈泽渊牢牢地握着那只还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手,固执地说:“我只爱这一个。” 麟君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游移了一会儿说:“等你给他下了葬我再来找你履行承诺。” 说完再次消失得一点踪影都没有。而沈泽渊也再次变回了那个垂垂老矣的暮年老人。 演艺界泰斗秋大少的葬礼和他的名气一点都不相称。 除了几个至交好友和他昭告天下过的爱人别说想来搏出镜的后辈明星或者是上版面的狗仔记者,就连相熟的熟人们都只是封了奠仪送来。 一群被训练有素的保镖们挡在墓园外伸长脖子的记者只能不甘心地举着相机企图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拍到沈大牌或是余家董事长夫妇,再者亚当和福克斯的掌舵人罗杰都是不错的选项。但是更多人还是选择了采访同样被挡在外面的明星们。 年华不再却依然雍容优雅的余茜看了一眼沈泽渊阴沉沉的脸色也皱着眉说:“要不然我直接让保镖把他们都弄走算了,小白向来都不喜欢吵。” 暴君朝她摆摆手说:“算了,反正他也再听不见了。” 五个人看着那只黑漆漆的不起眼骨灰盒被放进了墓地里,都是一阵静默。 这场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葬礼结束得远比大家想象的更快。 余茜在离开前还是问了那句她很想问的话——“小白隔壁那块墓地你为什么不买下来?” “因为我不会死在这儿。” 沈泽渊摩挲着他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钻石,这么回答道。 “如果我死了的话,就给我立个衣冠冢吧。” 一直窝在家里却对外宣传是渡蜜月的秋大少突然仰着头这么冲他背后走过的沈泽渊说。 暴君脚下的步子一顿,心里不明不白地就有点酸涩起来,低头看着那双正朝自己缓慢地眨动的凤眼却不说话。 秋大少笑了笑说:“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你便宜别人。拿骨灰做颗钻石怎么样?可以继续拴着你啊。” 那本被秋大少打开的杂志举到他眼前,正是俄罗斯一家公司打的骨灰钻石广告。 沈泽渊的喉结动了动,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你都知道?” 暴君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咳了一声,发现自己有点想哭。 而秋大少那副看起来甚至有些天真的笑脸却一下子就暴躁起来,啪地一声甩了杂志站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吼:“我他妈知道你就是个傻逼!谁让你答应他的?!我死了就死了,你他妈赔上你一辈子干嘛!” 沈泽渊一动不动地只是看着他,一直看到秋大少本来还是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聚成了泪滴滑出来。他才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哄小孩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说:“所以你之前才那么主动地拉我去教堂召开记者会?” 似乎是被他轻描淡写岔开话题的语气和哄小孩的动作又给搞上火的秋大少一把就把他给推开了,重新又攥着沈泽渊衣领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有几分霸气和匪气。 “别提不相干的!要不是我爱你老子才懒得给你盖戳!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唔……” 怒气冲冲的质问很快就在暴君堵上来的唇齿间变成了无意义的挣扎。 直到秋大少被翻来覆去折腾得提不起力气不得不睡着,沈泽渊才梳了梳他湿乱的头发。 用一种心满意足却又伤感的神情把他一点一点地抱进怀里,塞到肌肤相贴几乎死死地黏在一起的地步。 沈泽渊下意识地笑着手也动了动,然后看着自己空无一人的怀抱,脸色又一点点地冷下去。 麟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正站在他面前。 看他醒了,一把鞘和柄都黯沉沉的唐刀就递到了他面前。 “动手吧。” 麟君这么说着顺手从一边拖过了一把椅子坐上去,看着暴君握刀的那只手的眼神里是压抑的兴奋。 沈泽渊却是看了看刀,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有爱过谁吗?” 麟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模糊地笑了笑说:“曾经我也像是你爱秋斐白一样爱过一个人。” “然后呢?” “然后?”麟君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然后我就代替他成了麟君啊。” “……” “最后在他成亲的当晚,我吃了他……” 那个他字的尾音几乎都还含糊在嘴里,出了鞘的唐刀就已经一点阻碍都没有地插进了他心口。 沈泽渊默默地抽刀还鞘,看着麟君的身体散逸成了一点点的光点最后隐匿不见才喃喃地说:“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帮我吧。” 李献麟 他站在那扇贴着大红囍字的大门外。每一个路过秦府的人都被他拽住问了一遍——“今天娶亲的是谁?” 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因为栾城最家大业大的豪绅秦家只有一根独苗秦少爷。 他再也得不到第二个答案。 秦府的喧闹一直到天色黑下去才渐歇。秦大少爷秦温哲脚步略有踉跄地推开了洞房门,大红喜烛已经燃了一半,披着盖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的新娘子和这整个大红艳色的房间让秦少爷不由得又有点酒意上头的感觉。 想想自己不止一箭双雕地躲过一劫,秦少爷就不禁想仰天大笑三声。 他放缓了步子走到新娘子跟前,心下火热地伸手掀开了盖头。 就看见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秦温哲大骇地脚下朝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掐在手心里的那点指甲他恐怕自己连一句结结巴巴的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