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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泽西王,我是你哥哥,西海永远是你的家。”千琦玉收了剑,十分干脆的强调,那固执的语气,仿佛时光倒回了三千年前,那个执着要求千云喊“琦玉哥哥”的少年。 多年后再见,那些少年的艰辛与苦难皆在无情的岁月中悄然逝去。如今千琦玉为西海正统王族,而他的身体里也不再有一丝王族之血,最后的那一点血缘早已不存。 “他不是你的云弟!”宴重明声音冷漠,一把将孟真拉过去。 千琦玉还想再说,宴重明一脸冷冽把千云挡在身后,当初天宫灵霄殿前那一战,千琦玉也在,自然是听到了宴重明那一番“心仪之人”的肺腑之言。 竟是这般深情么。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言情堆里抽身 感情上不知能不能过度的自然~ 第88章 故人长绝身名裂 清冷月光下,西风轻缓。 千琦玉盯着宴重明紧紧拽住的千云的手,有些怔然,他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像很多年前,千云在宴重明的生辰礼上,满眼崇拜钦慕的喊那一声“重明哥哥”。明明他才是他的哥哥,但千云从未对他流露出那种仰慕。 现在他与宴山君来了西海,定然是为了兰乔夫人之事。先前千琦玉本打算详尽与千云说起此事,以及这三千年兰乔夫人实则惦念之情。现在看来,却也没有必要。 千琦玉敛了情绪,正色道:“如今酆都之主失去踪迹,幽冥狱底的怨魂逃逸,以致人界战乱不休。最近又闻天界不少仙君也悄然失踪,魔族卷土重来的说法甚嚣尘上,可直到现在,我也并未发觉有半丝魔魅之气,除了……” 方才从王宫追踪而来的那丝紫气,不光是千琦玉,宴重明和孟真亦有所察觉。 此事着实诡异,冥冥中有只看不见的手在cao纵这一切,可却不知何人所为,所图何事。 宴重明神色凝重,沉思片刻,问千琦玉,“你最后一次见玄音是在何处?” 显然这个问题让千琦玉思索好大一会儿,他上次见玄音似乎是很久之前,可能还是作为同僚去凌霄殿上告公事。 三人忽然意识到,这所有的异常几乎都源于酆都的怨魂忽然逃逸。而现在作为酆都之主的玄音已经失去了踪迹。 宴重明想了想,道:“我最后一次见玄音是五日前,那时我正在人界寻找龙煜的下落,他行色匆忙,说是要去西海。” “西海?”千琦玉十分惊讶。 酆都之主来西海做什么?如宴重明所说,如果玄音要来西海,那这五日,西海无人来访。 “玄音他不认识路。” 一直沉思的孟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另外两人皆不解何意,孟真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漏,可是细想,又找不出异常。 孟真微微皱眉,“玄音他若来西海,必定是发觉了什么需待求证的事。但他这个人方位感极差,出门就迷,走到哪里算哪里。” 三人一时无话,不知问题出在哪儿,但显然,玄音是遇上什么事。 * 幽幽月色,皓然千里,静夜无声清冷。 千琦玉又招出莫离剑,转头对二人道:“南山顶的长生天池有异,两位是否同去?” 长生天池是西海王族圣陵所在,历来是西海祖先的埋骨地。三千年前,魔尊千涯借千云之手将圣陵践踏销毁,并且将守陵神兽屠戮殆尽,白骨复生,不得安宁。 后来数百年,千琦玉才又连同族内长老重新修复,并加固封印,还刻录了传送阵法。 如今的长生天池,不仅是祖先的安歇地,还是西海最后的守护之地。以王族之血为引,可在关键时刻进入特定的传送阵法,保存王族血脉。 孟真神色复杂,昔年血光剑影历历在目,他在长生天池做下的罪孽,西海百姓人所共知。从此,众叛亲离,穷途末路。 忽然手心一紧,宴重明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拉回他的思绪。 “那不是你的错。”宴重明在他耳畔沉声说道。 千琦玉想说些什么,但宴重明那句足矣。他轻松一笑,对两人道:“长生天池并非禁忌之地,如今非常时期,两位还是与我一同前往。” 片刻之后,御风而行的三人来到南山山顶。 山腰草木葳蕤,到了山顶却寸草不生。一望无际的碧水清涟,池畔是白水晶和琉璃砂混合而成,上面携刻有阵法,丝丝灵力不绝。 长生天池一片寂静,并无异常。三人沿着池畔寻找先前那丝紫气,却了无踪迹。水下是先人遗骸,水上平静无澜。 宴重明和孟真未发觉异常,其实在于长生天池的阵法由西海一族上古秘术所制,涉及隐秘的王族之血。 千琦玉并不像那两人般淡定,这长生天池所有的封印阵法皆与他气息相连。那丝紫气确然就在这里,从山下窜上来,没入水池不见。 他微皱眉,盯着眼前一池碧水,最后对那边两人道:“我能感应那丝气息在水下。现在我以王族血咒从坎位打开阵法,还要劳烦两位守住乾坤二位。” 长生天池应天地卦象而生,并佐以王族之血。如今那丝气息既然在水下,也只有千琦玉能打开阵法。 宴重明和孟真应声找到乾坤二位镇守,千琦玉凭虚御风立于半空,片刻到了天池正中心的位置,他招出莫离剑,在指尖轻轻一划,有血珠滴入池中并迅速凝成繁复的九尾鱼暗纹。 半盏茶的功夫,整个长生天池的水开始有咕噜咕噜的声响,水面渐渐腾起雾气。白雾渺渺氤氲,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水而出。 镇守不同的方位的宴重明和孟真皆神情凝重,等待魔物破水逃亡的那一刻将之斩于剑下。 孟真盯到眼睛发酸,轰隆一声巨响之后,眼前场景忽然变幻。 可那…… 纵然他做好完全准备,也没想到看见的是那样一幕,以至于他都怔愣了片刻。只因这浮光掠影般闪现在眼前的是他在从极之渊那三千年中某一个熟悉的场景画面。 一身白衣的少年瘦弱苍白,脸上无一丝血色,露出的手腕细瘦几近透明。他坐在一方黝黑的巨石之上,划开手腕,挤出仅剩的血珠,以血饲剑。 而后,那把碎魂剑由躁动专为安静,少年在巨石上闭目休养。等虚空落下一段白骨,那少年跳下巨石。 紫黑暴戾之气瞬间一拥而上,那些紫气生出嗜血獠牙,将那少年围在中间,疯狂叫嚣着啃噬他的血rou,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深渊将他生吞活剥,原本彻骨惨叫渐渐归于寂静,地上只剩下一堆白骨…… 孟真看着那画面,皱了皱眉。织梦之境? 曾经在奇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