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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讲究,整洁有序的游春宫内此时一片嘈乱,书卷器物齐飞,就连院内那一片虞美人花也被砍的七零八落。 江渡云满面怒容,手中一把青光长剑,剑气凛冽,直劈曲游春,然而手中只有一把折扇的曲游春只顾到处躲藏,勉强避过剑气。 他一边跑的气喘吁吁,一边还不忘对江渡云喊:“渡云兄,你肯定是弄错了……” “渡云,停下!”宴重明出声制止。 一场混乱才就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必须要吃糖 第32章 两个糖人和你我 原来江渡云一直追着曲游春打的原因是,曲游春弄断了他的琴弦。但却不说具体是什么时候。曲游春打不过,但也不愿承认根本没做过的事。 江渡云此人爱琴成痴,终日练琴。现在竟说琴弦被弄断,那简直无异于要命了。 曲游春看见孟真,有些激动地道:“孟少庄主,你来啦。我还要多谢你将我带出阴阳井。” 转而又对江渡云道:“渡云兄,你真是误会了,我最近都没出门,就中秋那日去了奇肱国,后来醉酒还是孟少庄主带我回来的。你我都不曾见面,更不用说我弄断你琴弦之事了。” 孟真一下就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确实在奇肱国遇见曲游春,但带他出阴阳井的却是江渡云。但看江渡云那一脸寒霜的表情,想必都没告诉曲游春这件事。任由误会发生,连解释都不说一句。 孟真实在看不得这样的状况,他斟酌道:“游春君,那日在奇肱国,我确实见过你,当时你醉的厉害,我带着你,后来还遇上别的事,是宴山君和渡云君为我们解的围。最后带你出阴阳井的人是渡云君。” “什么?”曲游春听了孟真的解释,一脸不可置信,那日他醉的不轻,事后什么都不记得,是游春宫的侍女告诉他,送他回来的人是孟真。 他有些惶恐的看向一旁的江渡云,江渡云仍是一脸寒霜,既不看他,也没有要出声解释的意思。 “渡云兄,如果真是你,送我回来的,那么我当时意识不清,也许真是我弄坏了你的琴。”曲游春呐呐解释,然后又支吾道:“我既然,弄坏了你的琴……我一定会赔你的……” “赔?拿什么赔?拿你这满身铜臭吗?”江渡云冷声讽刺,颇为不屑的说道。 曲游春脸色一白,却也什么话没说。 宴重明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曲游春,淡声道:“这是惜秋的一魄,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曲游春一把接过瓷瓶抱在怀里,声音有些轻颤:“惜秋……” 顿了顿,曲游春才抬起头,看向宴重明:“宴山君在哪儿找到的?” “中秋那日,奇肱国。”宴重明。 曲游春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她还是想家了。” 兄妹以这种方式重逢,沉重感伤。不过于孟真而言,见惯了奈何桥上来来回回的魂魄,周而复始的往生,倒看的淡了。 “游春君,虽然这只是一魄,但肯定会找全的。到时她便可以轮回往生,你们兄妹终有再聚之日。” 孟真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宴重明送还这一魄便离开,孟真也跟着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曲游春道:“宴山君,多谢。” 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江渡云,他依然是面无表情,似乎除了琴,再没什么能让他注意了。 “君上不回镜灵宫吗?”江渡云见宴重明似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问道。 “我又没有琴要练。噢,对,你的琴也坏了。”宴重明居然回了一句。 孟真觉得好笑,转而想起沉离,才道:“刚才忘了问游春君了,小离跟着孟戈来天界,孟戈那丫头肯定会来游春宫。” “吃栗子鸡去了。”江渡云竟然出声了,孟真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转而一想,江渡云在游春宫,八成是见过那俩孩子了,搞不好就是他把沉离他们赶走的。 不过既然是吃栗子鸡,那肯定是去人间皇城了。 “孟真,我们也去吃栗子鸡/吧。”宴重明忽然对孟真道,眼睛里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一旁的江渡云总算表情裂开,仿佛受了惊吓,他从未见过这样温声软语的宴山君,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他忽然想起君上出关时画的那副画,一身红衣,狠厉决然,正是眼前的孟少庄主。 果然有问题,连君上都被迷惑了。 江渡云还待再说,那俩人连影子都没了。算了,还是回去练琴吧。 “难道还真吃栗子鸡啊?”孟真见宴重明这御风的方向,已经离开了天界。 “本来是见渡云那个琴痴无趣,故意而为。但现在左右无事,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吧。”宴重明笑道。 栗子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孟真还是带宴重明去了皇城燕京,两人吃完一只,孟真反正是尝不到味道,宴重明却道完全和烤鱼不能比。 孟真怕他又想吃烤鱼,连忙转移了话题。再吃下去,小离回去肯定会发现鱼少了。 宴重明兴致很好,他长居镜灵宫,九重天外,向来习惯清静,再加上他自幼心性淡薄,不为外物所扰,他几乎没有来过人界。 此番随时改的主意与孟真一起,一路上他虽然淡然自持,但孟真还是看出他眼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兴味。 孟真心里觉得好笑,宴山君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小孩子,就和早些年带沉离来人界差不多,明明很好奇,却愣是板着脸。转而又想宴山君自幼长在天宫,后来又去了宴山,应该是冷清惯了,不曾身处这种烟火人世之中。 二人身上都施了“障息”的法术,再加上烟雨螺有“藏行”的功效,一路行走闹市,走马观花,都不曾被人注视。 直到孟真看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那摊子孟真有些印象,和一般的糖人摊子不同,卖糖人的老伯很有些手艺,能即兴看人捏糖,形神惟妙惟肖。 孟真左右看看,现在约莫是正午,糖人摊子暂时无人。他先悄悄撤下自己身上的障息之术,带着宴重明来到那摊子前。 宴重明见孟真撤了障息术,本有些不乐意,但看周围暂且无人,也就随他去了。 孟真看着那正守着摊子打盹的手艺人,上前和声道:“老伯,给捏个糖人吧。” 那老艺人本就睡得浅,听了这话,本是慢吞吞的瞥过来一眼,但看见孟真,一下清明过来,坐直了身体,惊喜道:“先生,是你!” 孟真笑着点头,道:“我又来买糖人了。” “还是捏那位小公子吗?”那老艺人问道。他卖了几乎一辈子糖人,靠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老小,捏过形形色色的众生相,但都不及当初这位先生和他带来的那位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