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先相爱再zuo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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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依依重新睁眼的时候懵了好久,脑子像生锈的机器发出干涩的咔咔运转声。 VIP病房比她租的屋子都大,这时天光大亮,窗户前站着个人,光看那个挺拔的背影她也能认出是谁,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纪、江……” 男人的背影一怔猛的回头,黝黑的眼瞳里爆发出喜悦。 “依依!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纪江直愣愣地就奔向她,看见她艰难地吞咽口水才反应过来立马去倒了一杯温水。 纪江把人扶起来,本来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喝水,手伸到一半悻悻地收回,知端着杯子小心喂她。 “还……好吗?”他应该是想问还想不想zuoai。 年依依摇了摇头,“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想动。” 好像是为了佐证她的话,细白的手撑着脑袋,沉重得随时要撑不住掉下,纪江看得胆战心惊忙不迭双手捧着,她就势蹭蹭。 “我怎么了?” 她总不至于一点异常都察觉不到,再看纪江的态度她都要疑心是不是什么绝症了。 纪江喉结滚动似乎难以启齿,“嗯……因为我,依依,医生说是性冲动控制障碍,就是……性瘾……” 他懊悔的太明显了,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一样,是他引诱她zuoai,是他纵容她无止境索取,他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所以才露出这种表情吗? 年依依歪着头靠在他的手掌里,“哦,怪不得那么难受呢。” 她指了指被子下的位置,“现在还有点痛。” 痛?纪江如梦初醒,啊,对,他们昏天黑地的做了两天,依依下面都破皮红肿了,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给她上过药了,现在也差不多该上第二次了。 “我把药膏拿给你,依依自己涂一下好不好?”他几乎是用哄的语气,爱怜又温柔,连眉目都笼上一层柔和。 为什么,她才刚醒呢,哪儿有让病患自己动的。 依依懒洋洋的挪走脑袋,蹬走一部分被子,意思很明显是要他来。 “……” 纪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依依一个疑惑的眼神过来他就妥协了。 “……我给你上药。” 为了避免摩擦,她病号服的裤子下空无一物,纪江一脱下条纹的裤子就是软伏的rou物,不是粉嫩的颜色,而是红到艳丽,guitou还肿大破皮,看上去被蹂躏的凄惨,纪江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 其实他后面也有伤来着。 修长的手指挤上一大坨白色药膏,纪江迟疑了一会儿手指才落在guitou了,他能感觉到年依依淡淡的目光,面前是温热的性器,目光就像点火器一样烧着了他的后背。 “咕啾” 纪江不知为什么咽下一口口水,好像很渴似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开始摸匀药膏,但因为性器蛰伏着,不拿起来很难涂的全面,纪江盯着已经有些反应的性器做着挣扎。 “帮我扶着啊。” 一只手摸上他的后脑勺呼噜了两下头发,年依依风轻云淡的说。 真是,明明只是涂个药啊。 纪江败下阵了,小心的扶住柱身尽量不碰到有破口的地方,手指打着圈揉化药膏吸收,他极力忽略逐渐充血膨胀的roubang,偶尔还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依依摸着他后脑勺的手穿梭在发间逐渐抓紧他的黑发,有点难受了,药膏发凉涂在火辣的创口上非常刺激,偏偏纪江还吹气刺激她,太过分了。 纪江要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会慌乱地停下来含冤,他明明只是想帮她缓解一下痛感。 “帮我……”撸一下 “我先去趟厕所!” 她话还没说出口呢,纪江跟屁股被针扎了一样红着脸奔向厕所,姿势也不对。 只留下依依呆呆地举着半空中的手,看着自己在空气中精神的roubang默默闭上了眼待机。 她才不要自己来。 厕所里的纪江连泼了好几次冷水才冲淡了发烫的脸颊,裤子鼓起了一个大包,太没出息了。他泄气地甩了甩头,把手伸向拉链释放出昂扬的yinjing粗糙的开始打手枪。 几分钟后他绝望又崩溃地把另一只手向后伸去。 纪江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假寐,是他给她穿裤子的动静惊醒了混沌的依依。 她的脑子确实有些迟钝了,特别是欲望没有得到疏解的时候。 “学校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我陪你修养几天,之后我会请家教补上进度的。”纪江适时绽开一个温和地笑。 他今天真的很不像他。年依依艰难动用本来就不擅长思考情绪的脑子。 医生给的治疗方案是药物配合心理疗法,多陪她出去散散心,还千万叮嘱纪江不要放纵她,就算她再哀求再难受也不能开这个口,否则就很难开展治疗。 纪江谨遵医嘱,真的是一点都不让她碰,还把人看得死死的杜绝她找上其他人。 年依依神色恹恹的,出来之前她刚被打了一针,和纪江在外面牵着手散步,他居然还带了手套! 走着走着就听见了一阵喧闹声,居然是游乐场,不过设施都不新了,规模也不大,更像是小朋友的乐园。 纪江:“去玩儿?”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他的脚步已经往那边走了。 依依有点踌躇,她还没去过这种地方,纪大少也很陌生,他没来过这么小的乐园,还疑心那个咯吱响的海盗船什么时候会甩飞出去。 两个人在游乐场迷茫的找了会儿才看见售票处,走的时候纪江拽着一旁的五彩气球问她: “要哪个?” 她又不是小朋友了…… “……那个粉色小猪。” 因为纪少爷太担心游乐设施的安全性他们连续坐了十次旋转木马! 依依的脑袋都发昏了,她拨弄着系在手腕上的气球绳子,粉色的小猪就飘在她头顶,她扯一下就动一下,好像蹦蹦跳跳的活过来了。 “还想玩儿什么?”纪江揉了揉太阳xue,好吧他也挺晕。 隔壁打枪的摊位上传来两个小朋友的声音。 “弟你让开,哥哥给你把那个最大的打下来!” “砰、砰砰砰” “哥!哥哥加油!” 看上去都才小学,小朋友激动的声音有些尖锐了,年依依视线不可避免的被他们吸引。 纪江甚至想偷偷摸出手机搜搜乐园约会指南,直到衣角被扯动。 “哥哥,我也要那个。” 依依一脸认真的指着隔壁的打枪摊子。 纪江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嗯?你、你叫我什么?” 依依、叫我哥哥?她叫我哥哥了! “哥哥,我也要那个玩偶。” 她手指的方向是货架上最顶端的大熊,那个货架都挤不下它佝偻着腰蜷缩在那儿。 纪江突然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走!我给你打下来!” 他甚至撸上了袖子。 纪江一开始枪法不是很准,但架不住他砸钱啊,隔壁那对兄弟早停下了打枪,对两个人投来钦慕和嫉妒的眼光,可恶的钞能力。 塑料的假枪他也打出了气势磅礴的架势,他眯着一只眼睛瞄准墙上的气球,再扣动扳机皮球应声爆裂,纪江认真的时候会无意识绷紧下颌,眼睛和盯着猎物的猛兽一样充满斟酌与冰冷。 “砰!” “老板东西给我们吧!”依依几乎是气球爆开的瞬间就雀跃地对老板喊。 眼里都是新奇的期待,纪江放下塑料枪嘴角抿住微笑,还有点成功在心上人面前装到的得瑟。 老板笑呵呵地把玩偶递给他们,哎哟喂真是好人多啊,打枪的钱都够买几个玩偶了,赚翻了! 好大!都快抱不住了! 依依拒绝了纪江帮忙的手,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把玩偶熊背到了背上。 “哈哈……” 夜色渐渐深沉,一整天纪江连触碰都很克制,两人一熊坐在江边的长椅上。 星星点点的光从路过的人手里露出,是烟花棒。 依依好奇地目光追随到他们离开,纪江发现了,偏头等她说。 “我要那个。”这是今天第几次依依主动提出要什么呢?纪江数不清了,他颔首答应了,真是个好信号。 “对不起依依,我没有买到一样的烟花棒。” 爱心型的烟花棒已经卖完了,虽然他带了一大捆别的形状烟花棒回来,但他还是为不能给她最好的感到自我厌弃。 好像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依依从他手里抽出一根烟花棒,皱了皱鼻子实在受不了了。她都感觉纪江被夺舍了,纪江应该是一个张扬又充满侵略性的狮子,简直不要太耀眼。 “你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很对不起我的样子,那又不是你的错,我不觉得有什么,……根本不用治的嘛。”还天天给她打针。 依依很不能理解纪江对于她进医院这件事愧疚自责的情绪,乃至对他小心翼翼的态度都产生不满。 毕竟纪江还一直不让她上。 纪江没有说什么,轻笑一声甚至带着包容。 他掏出一起买的打火机点燃了依依手里的烟花棒,火花迸射在眼底,像一场绚烂的梦,他说: “是我的错,依依,我们应该先相爱再zuoai,是我搞错了顺序,该怪我的。” ………… …… 一根烟花棒很快烧完,焦黑的棍子像梦完的黑夜。纪江马上为她点了另一根,为绚烂的梦延长时限,只要她想就能一直亮下去。 好漂亮。 依依想说点什么,但没人教过她现在该说什么,所以直到烟花全部燃完她都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