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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气剑】连环计01

    【气剑】

    温油气纯×偏执剑纯

    脚步声在黑暗中渐响渐近,嗒、嗒,是黑暗中唯一清晰的声音。皮质短靴踏过冰凉的楼梯,踩过寒冷的地板,很快走到了被胡乱吊起的人面前——这是杂乱储存室中唯一的洁白之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尘不染。

    如冰一般的眸子映出那人清晰可见的下颌,朱红唇色被满头雪白衬得格外艳丽,太虚伸手轻轻一点,便好似被那艳色灼伤般,又收回了指尖。他理了理紫霞的衣袍,柔软的轻纱丝缎撩过手心,像紫霞的肌肤轻轻贴上——他闭上眼,就可以想象到紫霞将是何种样态,必然是如狸奴般乖巧可爱,任自己摆弄揉捏。

    太虚喉结一滚,深吸一口气,重又睁开双眼,盯着紫霞的眼睛里又似要冒出火来,要把两个人都焚烧殆尽。

    “阿霞。”太虚抬手拨弄吊着紫霞的丝绸,顺着向下缠上对方的小臂,微凉的指尖像一条毒蛇,充满了危险。

    “我知道你醒了,”他的手比着紫霞的腰,缓缓绕到那人身后,“此刻是不是很后悔遇上我这么个师弟啊?”

    温热的吐息洒在紫霞耳畔,又烫又痒。他偏了偏头,脸颊就蹭到了太虚的双唇,叫他想说的话又说不出来,只微微红了脸颊。

    太虚得不到想要的回答,沉默着,双手越抱越紧,像个害怕失去的孩子,埋首在紫霞颈侧,好似要将人揉进骨血。

    太虚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抱过紫霞了。

    当初太虚拜入师门第一天起,便是紫霞常照看他,惴惴不安的心绪,因为这个温柔如山间清泉的人逐渐平息,变成了信任和依赖。

    小时候总觉得夜里寒凉,尤其冰雪的寒气,从地面穿到脚底,冷得太虚晚课时直打哆嗦,也是紫霞把他抱在怀里,是紫霞把他背回寝室。那时也是这般,太虚从紫霞身后将他紧紧抱住,一埋头,全是紫霞身上好闻的檀香味道。

    现在也是满腔的檀香味,但他说不出变的是哪里,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好像是偷吃了贡果被师兄责罚时那般。

    “阿胎,你将我绑至此处,是要做什么呢?”

    紫霞的声音中听不出生气,一如平日关心他剑术那样,好像只是寻常对话,好像只将这场蓄谋已久的绑架当做小孩子的玩笑,下一句就是哄他开心,叫他结束这场恶作剧。

    但是太虚不想结束。紧抱着紫霞躯体微微有些发抖,连着那声有些哽咽的师兄都抖得几乎听不清。他一声一声,低低唤着,却只在心中偷偷说着娇嗔情话。

    紫霞也微微抖起来,微微急促的呼吸叫他说话也快了三分:“阿胎,你身上好烫啊,是不舒服么。”他似故意般贴上剑纯的脸,薄唇似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无意间蹭过,几乎“不小心”将太虚的脸吻了个遍。

    太虚还没来得及闪躲,就被那柔软的唇瓣封住口舌,可他不懂得如何亲吻,只像不肯认输般,在对方要退缩之时拽着那人的白发紧紧贴住。他能感受到气纯紊乱的呼吸,像此刻乱舞的丝缎,可是——

    不够。还不够。

    太虚粗暴地扯开紫霞层层叠叠的校服,迫不及待的在那精壮矫健的身体上啃咬,像一头饿狼扑倒了肥羊。“嘶——咣当——”本就脆弱的丝缎终于不堪两个成男的重负,一边断成两节,另一边拽倒了连着的柜架。太虚还未懊悔完当时应该把丝绸绑结实点,就听耳畔穿来一声闷哼。

    “你没事吧?”

    “好痛啊……”

    话比脑子转的快,他已如寻常那般发问了,且得到了紫霞的回答。

    太虚忽然觉得有些发凉,本来快要沸腾的血液一下冷静了。他微微喘着,看向地上衣不蔽体的师兄——那丝绸的死结还牢牢绑在霜雪般的皓腕上,分不清哪个更白,只是软纱断裂了,正如他们的师兄弟情分般,此后恐怕再无回寰余地。

    紫霞刚从大脑的余震中缓过来,就觉得小腹上滴落了雨滴。他猜是太虚在哭,伸手一摸,果然那人的脸上全是水渍。他暗笑太虚还是年轻,面上却哄他别哭,一面哄一面牢牢扣住太虚的窄腰不叫他起身,只说着温言软语缓缓贴近了那人的脸,一点、一点——越是靠近就越是小心,吓跑了到手的肥羊可不好了。

    “师弟,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

    太虚心如擂鼓——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要真的回不去从前。哪有什么比知道悉心培养多年的亲师弟其实早就对他觊觎多时更令人恶心的呢?

    他换上熟悉的轻笑,不动声色地按住紫霞的手腕,随时准备离开:“我看你是还没睡醒……”

    话音未落,紫霞已经轻车熟路地咬上太虚的唇瓣,他惩罚般地撬开贝齿,直深入最里处——他知道这师弟单纯得很,甭说接下来的全部,单是这吻法便一窍不通,更从没体验过。很快太虚就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无奈嘴被堵住,满腔惊慌失措全作了可怜的呜咽声。银丝未断,丹唇微张,可惜紫霞被蒙着眼睛,只能用手来描摹眼前的景象。如此却叫那道被观赏的风景恼羞成怒,腰上一用力就起身走人。

    “师弟!”紫霞刚迈出一步,就被脚边的衣物绊倒,狠狠跌在冰冷的地板上。

    太虚顿了顿,还是转身把人扶起。这却是正中了紫霞的圈套。未等太虚多说一句,躺在地上的人就变成了他,粗粝的皮质手套在他全身游走,又痒又疼,几乎快要沉沦欲海,可身下冰冷坚硬的地板将他拉回了现实。他刚要叫师兄放开他,唇舌却被重新纠缠,说不出什么完整语句。那双作乱的手引得太虚浑身发烫,颤抖的手一反抗就会被轻易压下。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已觉身下小剑顶住了那人小腹,如此邪思,怎可被师兄发现?

    紫霞大抵是被挣扎的太虚弄得头疼,松开他的唇,轻轻哄着,师弟、阿胎的唤着,间或听闻少年哽咽的回应,倒是叫他老实不少。紫霞边说着话,边伸手去剐那挺硬的剑身,果然又引起太虚强烈的挣扎。他索性深深吻住太虚,一面托着太虚的身下轻轻撸动。太虚何曾经历过这种事,吓得咬破了紫霞的舌尖,又觉得抱歉至极,讨好般舔舐着伤口。

    紫霞颇为受用,不轻不重地捏了剑尖作为奖励,又一圈一圈打着旋儿故意挑弄。粘稠的液体微微浸湿衣摆下的裤子,紧贴在剑身四周,倒如太虚本人一般进退不得。

    太虚忽的想起刚入门不久时同气纯的比试。那时他初学太虚剑意不久,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只觉得那气剑从四面八方袭来,他再用力挥剑也抵抗不得,最后毫无意外地输了。那时,紫霞大概是要安慰他什么,但太虚一时没忍住,哇地哭了出来,大喊紫霞使诈欺负人,倒叫围观的师门众人忍俊不禁,随即又把雪地里的太虚抱起来哄着。自那之后,太虚总是缠着紫霞切磋,如今二人已是不分上下的对手,很少有一方被强势压倒的情况。

    但输赢从不止剑术本身,太虚觉得自从自己遇到紫霞,就已经输得彻底——他拒绝不了紫霞。

    抓着紫霞肩头的手划出一道道血痕,被紫霞顶开的双腿夹紧了对方的劲腰,太虚惊呼一声,如刚从水底跃上岸边的鱼,带着一身汗水喘着粗气,马上就要窒息而死——兴许死后是个风流的鬼。

    他正微张着眼睛喘气,出神地望着气纯的脸,上下眼皮缓缓合拢,几乎要睁不开。可是闭上了又怎样呢?他的脑海中全是紫霞的样子,全是那人明媚的笑脸。他想起年岁大些时,虽不再受到紫霞那么全面的照顾,却因为着了风寒,叫紫霞同他挤在一张小塌上。彼时,他也是如此浑身无力,心中没由来地慌乱,冰凉的脚尖不经意勾上紫霞的小腿。

    “好凉啊……”

    “师……兄?”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觉得双脚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搓揉,好像当时那般。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怕冷。”

    紫霞摘了手套,摸索着挤进腰封内勾开了太虚的外裤,不过怕他冷,只褪了些许,沾了亵裤内的浊液,小心的探向秘xue——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他想起太虚年岁稍长时与他共眠那晚,搓揉着师弟的双脚给他取暖,总算哄得那人酣然入睡后,才敢再靠他近些,再靠近些,差一点就要如同干柴烈火般,把两个人推进炼狱,焚烧彻底。那夜里,他guntang的手暖热了太虚的双脚,又顺着缠上guntang的小腿,如同饿狼紧盯着猎物,他睁大眼睛,细细描摹太虚的睡颜。起初只是轻轻触摸,后来干脆挤进太虚蜷曲的双腿间,轻轻捏揉他的小腿肚。兴许是睡梦中觉得有些酸疼,太虚浓墨般的眉头微微皱起,嘴里哼哼两声,将腿往上缩了缩,正卡在紫霞腰际。

    就像现在这样,两腿夹紧了紫霞的腰侧。可太虚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和眼泪,一颗颗豆大的琉璃珠子顺着脸颊,落进乌黑的发丝,消失不见。

    “疼么?”

    “你!”太虚几乎是惊醒,大口喘着粗气。疼是自然的,下身的撕裂感在昏暗的储藏室中格外清晰,令他直接叫出声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未知,永远是最可怕、最危险的。

    “是我绑的你,你不必如此费力折磨我了。”

    紫霞被逗笑了,抱着太虚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连着后xue的手指也抖,浅浅地在太虚体内动起来,勾得太虚差点吟出声。

    太虚想要做什么紫霞心中十分清楚,或者说太虚的心思太简单了,十分好懂,紫霞不用费什么力就知道太虚在想什么——不然那杯明显有问题的茶水,他是不会直接喝下的。纵然他的确没想过太虚会直接来硬的,不过现下看来,谁强迫谁还不好说。而他这可怜的师弟还只当紫霞在严刑拷打,逼问他此为目的。

    太虚被紫霞笑得心中发毛,直觉告诉他应该逃走,可下一秒他就被一guntang巨物钉在原地,双手指甲嵌进紫霞的后背,鲜血直流,如一朵鲜花盛开。玉蕊泣露,后庭含香,风摇竹动,纵横交错。尤其紫霞蒙着双眼,抱着太虚的手几乎是毫无章法地乱摸,衣裳花纹都烂熟于心了;身下尘柄也更为敏感,几乎能完全描绘出内中褶皱。

    太虚早已泣不成声,可他偏不肯求饶,也不愿请教——总之他不会承认自己低了紫霞一头,只嘴硬道:“算我欠你的。”

    “师弟欠我的还多,尚未算清。”紫霞微微喘息,动作却愈来愈深,直要顶穿对方似的。

    太虚囫囵想了想自己所做过的坏事,心道原来紫霞都清楚。又想,就算是他不该骂紫霞没用,难道紫霞自己就没有问题么?被人打了还不是自己出剑帮他打回去的?说他几句没用难道还说错了?该是这废物师兄欠他还差不多。他一面气闷,一面又埋怨起来:这气纯胡乱蹭什么?叫我各处痒极,偏又摸不着地方,真是愚蠢。

    他收手摸进自己衣衫,紫霞见他拍开自己的手,顿了顿动作,重新摸上去,便搁着衣裳摸到了太虚的手。紫霞呼吸一滞,后xue之物却异常兴奋地跳动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一面按着太虚的后脑勺深吻,一面扯开那碍事的腰封,将校服扯了个七零八落。颀长的手指摸了健硕的后背不够,又掐了腰侧,还要去揪胸前的红果只是摸不着地方,硬是将那红果周围捏了个遍。太虚吃痛,抓着紫霞的胳膊就咬,可他愈咬,紫霞下手便越没个轻重,脆弱的喉间传出细碎呻吟。他自是不甘只做那案板上的鱼rou,下盘用力支起上身,趁紫霞不能视物,恶狠狠地掐上对方的脸——的确如他所想那般,像丝绸般柔软。身上各处也是如暖玉般嫩滑,太虚来回抚摸许久,终究没舍得下手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只以唇脸轻轻蹭过,仿佛这样就能叫那人浑身都沾上自己的味道。

    紫霞被太虚撩拨得情动,愈做愈深,纠缠的胴体愈缠愈紧。

    “师弟……阿胎……”紫霞的声音比平日更沉了三分,太虚甚少听过,却只觉得喜欢——紫霞的一切他都喜欢,即便是被紫霞随手丢掉的剑穗,太虚都小心翼翼的捡起藏好,便是不打开装盛的木匣,他也满眼都是紫霞。太虚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紫霞,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最后归结于脸好看、声好听。就算是紫霞对他如此这般,半张脸也被蒙住,他也依旧觉得紫霞是这世间顶好看的人,声音更如天籁。可这天籁的下半句却是:“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十指紧扣,青白纠缠。太虚只觉神魂颠倒、灵台迷茫,仿佛自己不是自己了,自然也听不到紫霞一遍又一遍的问话,至于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太虚晃了晃快要裂开的头壳,一时回忆不起来,但低头就看到了身旁同样衣不蔽体的紫霞。他暗骂一声,忍着酸痛捡起衣服就走。他也不知道要走到何处去,无论到哪里,他都能看到紫霞的身影。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