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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 宇文轩冷笑一声,向属下问道:「西焰目前退兵至何处?」 「启禀殿下,目前已到鹿野平原。」 「哼,退兵才到一半,燕王就急著杀人,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主。」 宇文轩不屑说道,又吩咐属下去地牢里提拿慕容灼出来。 片刻之後,领命下从却是满身冷汗来报,说昨晚狱卒被下迷药,慕容灼已被人趁机救走。 宇文轩问道:「昨晚有谁去探监?」 「岳将军及林副将。」 「好个慕容灼,竟还藏了这一手,恐怕是那林副将去劫的人,叫岳将军来见我。」 守门城将向前一步,抱拳躬身说道:「岳将军现今不在城内,清晨说要出城巡视,请殿下不必多找。」 宇文轩拍桌怒道:「他敢这般反覆?不怕落个两边不是人吗?立即给我派兵追拿慕容灼等人!」 「是!」 众将领命,立即调遣人手,追击慕容灼等人。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时,丘陵中的树林刚好遮蔽了骄阳,让人感觉不那麽炙热,但慕容灼的心,还是如同锅上热蚁,焦急万分。 他跟在岳子安的身後走著,匕首始终没有离手,就怕东霖的追兵一到,自己就不再有机会逃出生天。 远处林边传来吆喝声响,他立即贴上岳子安的後背,用匕首抵住,低声说道:「别想叫人,安静地躲到树後。」 岳子安依言动作,声音有些近了,有人说道:「殿下是要我们捉活的还是死的?」 「死活不论,总之把那两人带回去就好。」 「原来如此,殿下也没多看重那岳子安嘛!」 「不过是条走狗而已,别罗嗦了,快找!」 慕容灼放开了岳子安,轻声说道:「听到没?如今我们可是在同一条船上,保我不死,我让你跟我一起回西焰。」 岳子安看他一眼,迫不得已地点头,慕容灼压低声音,说道:「那现今你有何对策甩脱那些追兵?」 岳子安看看四周,发现有条岔路,说道:「先上树躲著,我去小径那里故布疑阵,引开他们。」 慕容灼点头,飞身上树,岳子安在小径上走动,留下不少慌忙的足迹,发出声响,引诱东霖一名士兵前来探看,再跳往树上浓叶里躲著。 东霖士兵果然叫唤同伙寻著脚印追去,岳子安再度下树,在另一条小径上再留下行走脚印,接著回到慕容灼的身边,等待敌人回头扑空。 过了一个时辰,那些士兵再度返回,前头将领骂著说道:「兔崽子,居然使上jian计,再给我找找。」 一旁士兵探查四周後,说道:「这条路还有脚印,一定是往这走了。」 「给我追!」 大队人马又再随著另一条小径追赶。 等声音渐小,不见东霖人影之後,岳子安与慕容灼才从树下跃下,沿著第一条落下足迹的小路前行,总算是暂时甩脱了追兵,两人默默无语,往著边境赶路。 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整个林子都要湿透,淋了满身,两人只好找棵大树躲雨。 慕容灼拿出火石,就著树下枯枝,升起个小火堆取暖,又拿出乾粮饮水,分给岳子安吃些。 岳子安吃完,自己起身站到一旁,像是自动地守起夜来。 雨仍是不停地下著,湿透了树上披风,凝重的雨水滴落,让人浑身冷了起来,慕容灼看他一眼,那湿淋淋的长发,黏贴在一身黑袍之上,很是狼狈可怜,双手环抱著身躯,像是冷得微微发抖,指尖在黑衣之上,更显得青白明显。 却偏偏是一副倔强到不让人靠近的模样,遥遥望著远处,心思没有半点在此,就连那对薄唇,也紧抿得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过来。」 岳子安低头不看他,说道:「这般处境,必定要守夜的。」 「过来,我不想再说一次。」 岳子安走近几步,警戒地看著他,不肯再靠近他身边。 慕容灼毫无耐性,伸手扯了他的衣袖,硬把他拖到自己怀里,用双手包住那青冷的指尖。 岳子安有些挣扎,总要起身脱离他的怀抱掌握。 慕容灼紧紧抓著他,说道:「别闹,好好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若是无人守著,有追兵来了怎办?」 「我会醒著,你先睡一会,待会换你照看。」 岳子安终於没有了挣扎,静默地任慕容灼将他抱入怀里。 慕容灼看著火堆,搓揉他的手背,彷佛思索著什麽,缓缓说道:「若我们能在这林里躲过十日,东霖应该也不会再派人搜索了。」 岳子安看著火,不发一语,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犹如眼前跳动的火星,虽然明显,却聚不到一块,厘不清这烟雾般的谜团。 慕容灼将头搁在他的肩上,低声说道:「睡吧!等会换我安歇。」 岳子安闭上眼睛,在温暖的怀抱中,慢慢睡去。 慕容灼看著他的睡脸,心中有几分柔软,这人就只有睡著才会老实,会乖巧地让他抱著,没有狱中那样地狠毒折腾。 轻贴著他的脸颊,可以听到缓慢而规律的呼吸,这样安心似的神情,好像完全信任著自己,慕容灼不禁想著,或许就是这样,自己才会如此在乎疼惜,就算只是假像,也不想放手腾出。 自幼而长,每个人都只有权谋算计,不曾有过些许温情,就连床上之事也充满心机,有人伺机暗杀,有人温柔献媚,有人恐惧害怕,没有人会单纯地依偎著自己。 慕容灼略是使劲,箍紧了岳子安,就看见他眉头微蹙,嘴里嘟嚷了几句,却依然沉睡,没有醒来。 他嘴角微扬,心底带上笑意,觉得怀里这人还是如孩子般的可爱,放松了怀抱,调整姿势,让人睡得更为舒适。 初见岳子安,那十五岁的孩子,闪著坚决意志的眼眸,确实让自己难忘,在提防外又多了一丝作弄心思,逼他服下了yin蛊,从此受制於己一生。 随著他一年年的长大,青涩的身子也变得yin靡诱人,但那样坚定复仇的眼神,却不曾变过,甚至是单纯得让人著迷。 渐渐有了独占的心思,想让他的眼里印著自己,不论身体或心,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占据,即使是逼迫屈从,也想把他囚禁在自己怀里。 他轻柔地吻过岳子安的唇瓣,只有在睡梦中才能这样温柔以待,他不想也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即使是岳子安本人。 毕竟,身处在复杂诡谲的宫廷皇室中,掩饰自己的心意,才是最好的保护,所以他待岳子安一样同於下属,严厉狠决,不容宽待。 他看向西焰的方向,心想自己若不是在这般处境,是否就能够不再作戏? 但一离开那争斗的漩窝,失去权力的自己,还能够拥有这人,有机会得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