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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他想清楚不应该和自己在一块,他这样患得患失了一阵,每天回来,再听不见加乐那永远说不完的话。 他好像又变回一具行尸走rou,只不再空空傻笑,而是满面忧愁。 如果没有加乐,这间屋子和于家的那一间有什么区别,他和从前的士乐又什么区别,他抱着乐乐,拿下巴蹭蹭它毛茸茸头顶,“可我,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吗?”乐乐叫了两声,他也当作回应。 士乐决心要去看看他,但只知道加乐家住在他们初中后面那个小区,其余哪一户哪一室都不清楚。士乐走进加乐房间,想看看他学生证是不是在,可又不好随意翻他抽屉,他桌面上乱作一团,想必是走得匆忙。士乐随手翻翻,正好他们新开学交了学生证发下来,被他丢在桌上。 士乐打开,里面还贴着一张加乐的证件照,看着不像他,太过板着面孔了,加乐在他面前永远是笑嘻嘻的,可他还是反复地看,手指摸摸他绷着的嘴角。他刚想走,正巧看见他床头摆着的那幅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画,士乐看着那歪了的树,更是一心想要见他。 他请了假,立刻坐了车去找加乐,路过那所民办初中,冬日里再没有紫藤花香气,可他以为与自己有着永远无法越过的一墙之隔的男孩,如今已经在他身边了,他不用再活在无尽的幻想里,去获得一丝丝快乐。 兜兜转转,士乐走到加乐家楼下,他住在一楼一室,士乐不敢贸然进去惹黄太太不快,就在楼外转悠。他们这小区一楼很矮,每家每户都装着防盗窗,基本都拉着窗帘,他也不知道哪边房间是加乐的,就选了一扇小窗敲了敲。 半天没人应,他想自己该是敲错了,打算去另一头时,这边小窗的窗帘拉开了,加乐就站在窗边笑着看他,他握住那防盗窗的不锈钢条,恨不得把脑袋都挤出去,活生生一幅铁窗泪。 第54章 第 54 章 “士乐,士乐。”,他叫他两声,又从那钢条间勉强伸出一只手摸他的头,“你这两天有好好吃饭吗?”明明见他有许多话说,可对着加乐他只能点头,“那,那你也有好好吃饭吗?”“有啊,我妈昨天做了狮子头,我估计她没那么生气了。” 士乐又是点点头,加乐仔细看他,伸出手指点在他一侧没有露出的酒窝上,“怎么不开心,谁欺负你了?还是,又胡思乱想什么?”他从前甚少做这些亲昵动作,士乐睁圆眼睛捂着那半边被他点过脸颊,鼓足勇气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加乐索性两只手都伸出去,捧着他的脸又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揉来捏去的。他心里高兴,手指似黏在士乐脸上,“你看,从前是我去你家看你,现在是你来看我了。”原来是这样感觉,他想起士乐画得那些画来,同样是舍不得,可他还动不得,每天煎熬在期待里,不知道下次他什么时候来。 他mama忽然喊他名字,要开门进来,士乐怕黄太太见到他,急忙要走,加乐却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句自己也很想他,心下着急,不管不顾伸手去抓他,结果手臂卡在那两道栏杆里,大叫了一声,士乐这下走不掉,“怎么了?” 黄太太也走进来,见着这场面不知该怒该笑,加乐一只手卡在外面,还傻笑着喊了一声妈,“士乐来了。”士乐在外面,低着头打招呼,“阿姨好。”他说完都不敢看黄太太脸色,就一直低头站着,加乐喊疼,他就忙托着他那在外边的半条胳膊。 黄太太实在没忍住笑出来,加乐苦着脸喊,“妈,我手都卡住了,总不能让士乐一直举着吧。”“叫你自己把手伸外面去。”,他说完加乐,对士乐好声道,“什么时候来的,要找他怎么不进来,天气这么冷。”“我不该来的,阿姨让他闭门思过,我不应该打扰的。”“闭门思过,又不是闭关修炼,坐牢还有探视权呢。”,加乐朝他笑着说。 “你还敢说!士乐先进来吧。”“可是他的手还。”,士乐还不放心,一直硬托着。黄太太在里面握着加乐手臂,“你左右转转胳膊,再往里缩回来。”,弄了两下总算是收回去了。他们一家留士乐吃中饭,因是礼拜六黄先生也休息在家。 他们也不多问别的什么,只是关心士乐生活如何,每问一句,士乐就放下筷子认真回答,“我基本都是自己烧饭,虽然都是小菜。”“上次还做了香辣蟹,我觉得那就不是一般小菜。”,加乐在一边添油加醋地夸,士乐就在另一边老实拆台,“没有没有,那个很简单的,我都是按照菜谱上的烧。” “有你什么事了,黄加乐。我看在外,你是不干活的。”,加乐悻悻不开口。“不是的,他有空还是会买菜,还有我们家务都是轮流做的。”,他夸加乐时倒是不遗余力。吃完收拾起碗筷,士乐要帮忙,黄太太想起当时见他,就是带着橡胶手套在洗碗的样子,她对着还在吃的加乐说,“你倒是让我看看你做家务啊。” 他一听立马起身,将吮了一半的蟹腿放下,“是是,我这就做。”,他把碗从士乐手中夺下,朝他笑笑,“去坐着,别忙这些了。”士乐在这对夫妻面前颇拘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加乐爸爸不怎么说话,总是微笑,加乐和他长得很像,但是性格更像他mama,“他在外面,真的做家务,你别瞒我。”士乐用力点头,“一个礼拜打扫两次,我们轮流扫,还有有时要搬东西都是他来做,我没来得及烧饭,也是他做。”“他做饭?”,黄太太好笑,“他会做什么呀?”“嗯,就是番茄炒蛋,韭菜炒蛋,葱炒蛋,还有很多。”“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就只会个炒蛋。”,黄太太看一眼洗碗的加乐笑道,“以后你烧菜,叫他在一边站着看。” 士乐只听见一个以后,就已经恍然,黄太太对仍在厨房的加乐说,“你洗完碗,给我回去好好读书。”加乐急急忙忙跑出来,一手的泡沫,不可置信地问,“什么呀,不是说叫我闭门思过?”“本来就只给你请了一礼拜假。”,黄太太正色告诫他,“你自己做的所有选择,你要负责,我不会管,但以后怎么样,我也不会承担。” 听着好绝情的一句话,加乐却明白他mama其中不舍,教养何尝不包括一种舍离。“我一定常常回来。”,他刚要坐下,就被他mama斥道,“还不去洗了手。” 来时一个人,回去身边就有加乐絮絮说起这两天的事,回家吃了晚饭加乐就一直拉着他看电视,快半夜都不睡,还在看动物世界,讲日本一种蜜蜂和蚁类,士乐看得晕晕乎乎的,就要沉沉倒下,加乐忽抱住他,小声在他耳边说,“到了,十二点了。” 士乐被他这一抱,惊得睡意全无,好半天才僵硬地也松搂住他,想问他什么到了,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