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眠

    

扰眠



    电脑显示屏大大方方展示着“defeat”,刚吃完的泡面还没扔进垃圾桶,下一局的匹配画面重要过一切。花里胡哨的房间算不上清爽,不过书架上的漫画摆放整整齐齐,铺上衣服好歹分了要洗的和不洗的,看得出主人还是有点儿收拾,尽管少得可怜。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陆冕盯着游戏屏幕并不打算接,却在无意间瞥到备注后马上变了神情——于凪。于凪那些光鲜亮丽的身份在陆冕这儿都比不过一个“于鸦的哥哥”,料得到是跟于鸦相关的事,他火急火燎接了电话。

    “小鸦去你那边了。”

    果不其然。陆冕想不明白,只是隔了五百米不到的邻居,为何于鸦在过去的半年里总是不回家反而跑到他这儿?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又不是凡事都有个为什么,就像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喜欢于鸦哪一处。

    陆冕当即关了电脑倒了垃圾飞到客厅,全程不超过一分钟,于鸦走得慢,还给了他时间捣拾发型,估摸着换她一句随口夸赞也好。

    不过没有。

    脑袋沉重得很,于鸦没心思去注意摇尾巴的大黑狗,进了屋就往自己常住的客房拖着腿。他像个瘪掉的气球,游戏也没心思再开,索性跑去洗澡睡觉。

    吵闹,久违的失眠。落地窗帘被拉上,像是把所有情绪隔绝,分明是静谧一片,于鸦却觉脑中有烟花炸开,那点儿火星子跃到血管里肆意舞蹈,整个人只能踉踉跄跄追着氧气,像被男人压在身下——准确而言,像那晚被于凪压在身下。

    勉强撑着灌了铅的双腿下床,于鸦知道自己这是从家里过来时吹感冒了,多好笑,才这么段距离,一丁点儿风。

    浴室门打开,陆冕带着一身刚洗浴完的水汽,发梢还是湿漉漉的,光裸着上身就冲药柜旁的于鸦跑过去,自然得很。

    “小鸦你要拿什么啊?在第几层?我猜猜,是不是那个圆圆的,还是那个一包一包的……”

    于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肘击示意身后人闭嘴,他那副委屈巴巴样儿,跟被主人训了的狗一样,边揉着眼睛假哭边往人身上靠。

    陆冕生得高大,不知不觉已经从背后把她整个人笼住了,借着伸手拿药的机会长臂一捞,那单薄身子就软绵绵跌进他怀中。

    “手滑了,真是抱歉,哎呀反正已经手滑了那就再多抱……嘶!”

    又被掐了。

    吃完药终于睡得安稳,她放任自己在黑暗中下沉。陆冕站了许久,像是要把门都望穿,神使鬼差地按下把手,“咯嗒”一声,欲念从缝隙溜进。

    意料之外地没有锁门,陆冕反而一时呆住了,在半开的房门处愣愣眨眼。他不知道于鸦是没有“锁门权”的,有次无意间顺手带了锁,结果于数华拿着菜刀砍烂了门,骂她是不听话的白眼狼,久而久之不锁门成了习惯。

    陆冕这会儿反而莫名其妙心虚了,踌躇半天进了房间,这才开始思考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脑回路向来如此。

    小时候玩过家家,陆冕跟个傻子似的非要扮家里的狗,又硬把于鸦拉上扮猫,晚上躺在床上突然反应过来:我应该和小鸦扮爸爸mama啊!

    就当捉弄,看看她睡得是否安稳,陆冕用着幼稚的理由给下流行为当遮羞布,心里那头怪兽叫嚣得愈发厉害了。

    他蹑手蹑脚凑近床边,因少女恬静睡颜微愣——比起水晶更像玻璃,是那种简单纯粹的漂亮,睡梦中更是没有攻击性,看得他喉头有些干涩。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跟公兔子似的,聚在一起看av也是常有的事。屏幕里女优两团硕大的乳rou上下摇晃,浪荡地吟叫不停,又媚眼如丝吞吐男人roubang,大屁股对着摄像机扭得销魂至极。

    陆冕歪头晃脑看了半天却觉得没劲儿,没有调的喘息太过刻意,一脸的欲求不满反而让人失了兴致,更何况脸蛋和皮肤也不如于鸦……等等,为什么会想到她?!

    当时陆冕还觉得自己脑子不正常,小病秧子于鸦那么清纯的一张面瘫脸,分明跟妩媚色情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但此刻,看片时没有感觉的家伙,可耻地对着自己熟睡的小青梅硬了。

    ……

    怎么可能骗得过自己。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按下门把手那一瞬的想法清晰得很:想cao她,想听她在自己身下喘息着说喜欢。

    潘多拉魔盒打开,似要爆发的荷尔蒙和那些藏在日常打闹里的爱意一同被放出来。

    过于大胆的想法怎么也无法压制,睡裤不知何时褪下了,陆冕急匆匆撸动着硬挺的yinjing,小孔吐出的透明液体滴落在于鸦手边。

    肌rou紧绷,汗珠顺着人鱼线往下落,陆冕借那点儿微弱的光凝视于鸦唇瓣,想象着唇齿交缠的触感,龌龊心思化作沉闷呼吸,又尽量压着声音怕吵醒熟睡的人,终于在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中射出浓精。

    还不够。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