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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什么极珍贵的宝物。 林竹轻轻打了个激灵。 读到的内容虽然重影,却还不至于太影响提取重点。刚刚已经在大哥眼睛里看到了是怎么一回事,特意嘱咐钟杳帮自己拦住大哥,林竹其实能猜得到钟杳现在在想什么。 林竹本能地攥住他的手臂,仰起脸:“哥,我真没事,以前的事儿我都不在乎了。都挺晚了,咱们睡吧……” 钟杳没动,依然圈着他。 林竹有点儿不安,想要睁眼睛,被钟杳抬手轻轻遮住了:“不行,现在太常见光,回头恢复的就不好了。” 林竹喜欢他拿手遮着自己的眼睛,脸上红了红,抵着钟杳的手掌轻蹭两下:“我不睁开了——你也别太紧张,哥。大不了就戴个眼镜。我原来也试着戴过,没多不舒服……” 钟杳胸口疼了疼,俯身:“不行。” 林竹微微一怔。 钟杳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你现在是我的了,所以……不行。” 他罕少会说这样分明霸气的话,林竹心跳蓦地快起来,呼吸微屏,稍稍仰头。 “每个地方都得好好的,哪儿都不能伤着。” 钟杳低头,亲上他的眼睛,声音低缓温柔:“小竹,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你的眼睛非常漂亮。” 林竹的手有点发抖,稍稍别开头,声音发哑:“不好看……” “好看,我第一眼就觉得它们好看。” 钟杳轻轻地亲他,雨点似的温柔亲吻细密覆落:“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天知道林松和他说起当初那些事的时候,他有多想现在飞回北京,直接冲到那对荒唐的父母面前,当着他们的面正式带走他们的儿子。 林竹温驯靠在他臂间,胸口微微起伏。 钟杳细细亲过他的眼睛,正要直起身,却被林竹抬手攥住了手臂。 林竹的声音有点儿发抖,轻轻的,透出点儿和少时一般无二的期盼:“再……再亲亲,行吗?” 钟杳的力道太温柔了。 温柔得几乎已经彻底洗掉了他记忆中的那些阴霾。 记忆是刻在自己无法察觉的地方的,他已经慢慢走出来了,已经可以开始做个坚强的大人了,但每次夜回梦转,记忆却还是会蔓开牢笼,悄然侵略入梦。 尤其是最近。 起初受伤带来的剧痛和视野里长久的黑暗,几乎就快要勾起那些早尘封落灰的记忆了。 亲亲就不疼了。 一点儿都不疼了。 钟杳低头凝注着他,声音温柔:“好。” 钟杳抱着他轻放在床上,俯身靠近,细细亲吻安抚,落下无数温存触碰。 林竹眉梢一点点弯起来,眼底悄悄沁出一点儿水色,又渐渐消失,只剩下柔和欣悦的满足弧度。 钟杳动动手臂,想让林竹躺的更舒服一点儿,林竹却已经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臂,仰起头,试着亲了回来。 钟杳心头忽然软的厉害。 林竹闭着眼睛,亲得毫无章法,落点也这儿一处那儿一处偏得厉害,偏偏自得其乐,唇角都跟着分明翘起来。 钟杳一下下揉他的头发,任凭经纪人小啄木鸟似的在自己脸上胡乱叨叨叨叨叨个不停,余光瞥见手机亮起,随意扫了一眼。 是林松发来的短信。 林松说客房里有蛇,客房外有鬼,客房床上没枕头。 林松很想上来和亲爱的弟弟一起睡。 钟杳蹙了蹙眉。 虽然地点临近郊区,但这里地处北美,还是冬天,除非动物园有蛇越狱,不然想看到条蛇还是挺不容易的。 要见个鬼就更不容易了。 大概是半个地球的时差导致的幻觉。 钟杳一手摸过手机,发了条短信拜托助理帮忙给林总裁送个枕头,顺便客气地婉拒了林松要上来打地铺的提议。 正盯着窗帘外飘飘荡荡的影子胆战心惊的林松心痛不已,走投无路地给弟弟发短信,让弟弟给自己留个门,方便半夜偷偷溜进来。 钟杳眼疾手快,在林竹的手机震起来之前按了静音。 想了想林松半夜溜进来可能出现的场景,钟杳决定防患于未然,低头亲了亲林竹的脸颊:“门没锁,我去一下。” 林竹正亲得心满意足,冷不防听见锁门,心头扑通一跳,忽然止不住地快起来。 门都锁了! 虽然钟杳每天晚上都有检查门窗的好习惯,但今天偏偏在这个时候去锁门…… 林竹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暗示。 林竹有点激动。 他还记得……自己的睡衣放哪儿了。 林竹记得钟杳的话,没睁开眼睛,摸索着找到了睡衣,磨磨蹭蹭地藏进了被子里。 钟杳过去落了锁,顺便和林松来回通了几条短信,确认了只是窗外的衣服和被子里的玩具蛇,吩咐助理收走放好,放下手机回了床边。 客房曾经短暂地作为摄制组的会议室,大概是现场导演在阳台晾了衣服。又坐在床上玩玩具来着。 钟杳推理出了合理的解释,就把事情放在一边,把躺得规规矩矩的经纪人抱了起来,力道轻柔地剥下了衬衫。 钟杳回手想摸睡衣,却摸了个空。 钟杳挑了下眉峰,看着脸上红扑扑的经纪人,慢慢收回了手。 林竹硬邦邦坐在他腿上,紧闭着眼睛,志坚意决视死如归。 年轻的身体匀称劲韧,这几天被好好养着,瘦下去那点儿分量好不容易补了回来,稍稍一绷劲,还能看得到不甚明显却流畅好看的肌rou线条。 钟杳抬手,轻轻蒙上了林竹的眼睛,声音柔和低沉:“小竹……还难受吗?” 林竹摇头摇得飞快,又觉得这样太敷衍,主动交出手腕:“哥你检查!一点儿都不难受了,心跳都没以前那么快了!” 钟杳握住经纪人依然细瘦的手腕,在掌间轻轻一拢。 被那群小混混围着的时候,就是这只手,半点儿不让地死守着他,谁敢上来就是货真价实的狠狠一下。 他到现在都常常会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林竹乖得不行,老老实实被他握着手,眉宇柔和地舒展着,一点儿都看不出那时候的凌厉锋芒。 钟杳低下头,握着林竹的手,放上自己的衬衫领口。 这段时间,为了彻底解开林竹的心结,他试过很多种办法,最好用的一种……就是把他的事想办法融进林竹某一时刻的记忆里。 只要林竹在想起那段往事的时候,就能想起和他有关的内容来,所谓的心牢也就不攻自破了。 最深的心结,要用最有效的方式来解开。 钟杳引着林竹,一颗颗解着自己的衣扣,低头凝注着经纪人因为紧张而微微悸颤的睫尖。 床头灯的光芒温柔地洒落下来,让它们变得几乎像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