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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本以为已经把筋骨练开的陶惟第一堂课就被丁敏压在了身下,伸长的腰身,丁敏的双手重重的按在了陶惟的后脊,从疼到酸从酸到麻,一整天的时间只练了一个动作的陶惟离开舞蹈学院时,整个后背都有种不是自己的感觉。 两年多的时间下来,陶惟终于得到了丁敏的认可,只要有时间就会赶到基地的丁敏对陶惟也越来越严厉,甚至到了苛刻地步的严厉没有让陶惟感觉到一丝不耐,有的只是nongnong的欣喜和越来越浓的尊敬。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笑了笑的丁敏收拾自己的物品再次离开。 缓步走出舞蹈训练室,看到等在门口的石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的陶惟冲着石杨比划了一下拳头,你不会自己打电话问啊,天天追着我有啥用。 懒散的靠在身后的墙上,微微扫了一眼已经长大的陶惟,进入国家队两年半的陶惟高了,修长的四肢越发的匀称,因为系统的训练,个头猛的窜了一大截的陶惟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米六四,十三岁,个头虽然不算高但对于花滑运动来讲还是长的有点快。 但五官温润的陶惟也越发的有属于自己的风格,曾经那个小小的少年在不经意间已经成为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国家队青少队的队长。 看到迅速成长的陶惟越发想念那个憨厚傻小子的石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问了,教练根本不告诉我,二娃,虎蛋子到底什么时候到? 或许是因为石杨、陶惟先后离开刺激了万小东,憨厚的傻孩子玩了命似的训练,在五月的全国选拨中愣是凭借着第一名的身份挤进了国家队,接到这个消息别说陶惟,就是石杨都乐疯了,要说离开h省石杨最想谁,无可否认,只有一个人,万小东,三年来,保持着每月一封的信件从没间断过,长久的等待终于得来了好消息,这对等待了三年之久的石杨而言无疑是一件兴奋的睡不着的喜事。 可从五月等到六月,从六月又等到七月,这眼瞅着七月都要过去了,万小东还没报到,除了上个月文田打过一个电话,替万小东请一个月假外,别说电话,连信都没了。 被石杨从舞蹈室追到食堂又从食堂追回寝室,烦的不行的陶惟回屋拿出一个信封扔给石杨,随即咣当一下关上房门。 后天,也就是25号,万小东将在文田、于成飞、耿二凤、万永贵的陪同下赶到北京,原本耿二凤、万永贵并不想过来,但惦记耿二凤身体的陶惟却又是装哭又是耍赖的愣是把两口子劝了过来。 虽然还没到记忆中耿二凤身体日渐不行的时候,但心里总是惦记的陶惟抱着早有病早发现的态度耍手段把俩人骗了,一个初衷,让耿二凤、万永贵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也借此机会让两口子好好休息一下。 几年的时间下来,生意越做越大的两口子已经把小店搬到了省城,可按月通过张国琴的手不断邮寄到陶惟手里的分成却从来没变,几年下来,不虚的讲,陶惟手里的钱不少,甚至比一大部分人还要多。 这一次两口子过来,陶惟也是想把这件事解决了,不能也不想在占这份便宜的陶惟并不缺钱,物质生活与陶惟而言并不重要,吃穿不花钱的陶惟每个月的工资甚至比一般的高级技工还要高。 而就在陶惟躺在寝室休息的时候,远在z字打头的大院一栋仅靠里面的独门小院内,一身戎装的荣博远却在面对老头子的哭嚎声。 一声声刺耳的哭嚎让荣博远额头蹦着疼,看着坐在对面越老越无赖的老头子,又看看坐在一旁举着报纸装作看报纸的长兄,脸色沉的好像能滴出水的荣博远呼的一下起身,一言不发的大步往外走。 真心觉得自己鬼迷心窍的荣博远想到远在郊区的荣博轩牙根都痒痒,什么老头子病重,什么老头子老了,不能让老头子死不瞑目,扯淡,全部都是扯淡。 好像一阵风似的荣博远没等屋内的两个人有所反应窜到门边上车一脚油门窜了,戈然而止的哭嚎声,一张抽搐到一起的老脸挂着委屈的看向荣博弈,大儿,跑了。 好像孩子似的荣战让荣博弈呵呵的笑了,走到荣战身边拍了拍老头,没事没事,能回来一次就能回来两次,不急。 不知道是荣博弈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终于再见到相隔近十五年才又回家的荣博远,荣战又嘿嘿笑了,拉着荣博弈絮絮叨叨的说着荣博远这好那好,好笑的荣博弈也不插话,只是听着荣战絮絮叨叨的说着老儿子哪都好的夸赞。 而离开的荣博远一张紧绷的五官却直到回到驻地都没有松缓,一张凌厉的五官让看到荣博远的特勤队员纷纷缩回了脑袋,那怕明知道荣博远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可那张活阎王似的脸还是让相处一年半的队员们吓的够呛。 回到自己办公室,咣当一下关上房门的荣博远坐在办公桌前,抿成一团线的双唇在看到摆在桌子上那张黑白色的照片时终于松缓下来。 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是陶惟在第七届冬运会上夺得3000米冠军得奖的照片,照片上,神采奕奕的陶惟一张灿烂的笑容浮在脸上并定格在照片中,从报纸上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荣博远感觉整颗心都热了,四处寻找总算在日报那里找到了拍摄照片的记者,压着荣博轩愣是把底片要了出来,洗照片挂照片,这张照片陪伴着荣博远从遥远的黑土地来到了首都。 无论是办公室还是属于自己的家里,这张有着灿烂笑容的照片一直是荣博远全部的精神寄托,当好不容易忙完的荣博远再次赶到体工队时,得到的竟然是陶惟已经离开的消息,那一刻,不知道怎么离开体工队的荣博远足足在外面走了两天,那之后,荣博远好像被寒冰裹住似的冷的让人无法靠近,直到三个月后照片的出现,重新找到心跳的荣博远才缓缓恢复。 可那种叫嚣着去北京去陶惟身边的**让荣博远寝食难安,念头乍一升起,荣博远就再也坐不住了,请假赶到首都找到了已经高升的老首长,调回首都,老首长的哈哈大笑荣博远没有听到,听到的只是肯定的回答。 一个月后,带着调令的荣博远提着简单的行李和心爱的黑白照来到了首都,全市范围内任选的优越条件下,荣博远选择了距离陶惟最近的消防中队,可就是这个距离陶惟不足五公里的消防中队,两年下来,荣博远却一次都没有见过陶惟。 不是不想念而是没有机会,从入队就进入特训的陶惟接受着来自马德明、杨国成的双重考验,时间拍的满满的陶惟除了最初因为丁敏曾经走出过国家队大门,其后的两年多时间压根就没出过大门。 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别人受不受得了,陶惟不知,但陶惟自己却很享受,然而享受着枯燥生活的陶惟却把荣博远为难够呛,再怎么也是国家一级单位,不是荣博远想进就进的,几次借着职务之便跑到花滑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