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復活信香(逃不掉了!)
04 復活?信香(逃不掉了!)
十二個人說,現場檢查什麼的,他們不帶怕的!整個神界他們買誰的帳啊? 這個火葬場,本來說定了包租一年,但他們就是一年!所以這裡永恒的歸他們了,誰都奪不走。 他們還以招工為幌子,哄了些“嬌嬌嫩嫩的小東西”來,都玩死了。只有我經久耐用,但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只要把我也殺了,毀尸滅跡,無憑無據的,別說公正部,整個神界都拿他們沒辦法。 “雖然很可惜……”roubang插在我身體裡,手掐上我的脖子。 “什麼被動攻擊,不就是有毒對嘛?姓謝,蝎子屬的?加上植物提取的毒?cao你就會中毒是吧?怎麼可能毒死咱,只會讓咱更爽啊!你懂吧?像喫菜加個重辣! “現在咱又傷害你了,又強姦你了,還殺你了,你再多放點毒出來啊!放啊放啊! “好爽啊,好爽啊!”roubang越插越快,手越掐越緊。他們叫著:“這次,這次夾得最緊了!shuangsi了!值了值了!” 不知道是不是死前的錯覺,他們是一雙手、一個聲音,同一個神格。 …… 我徐徐的升起來,慢慢的意識我自己的存在、習慣我的生命。 我活著。 或者說,我復活了。 根據基礎數據庫的記載,我這樣的生物,死了會復活。復活時間我也說不好。跟死亡時的體質、傷勢、周圍環境都有關系。信香的味道也重新生成。 “信香”,根據數據庫記載,是我的專屬攻擊技能,被傷害時自動釋放,連我自己都不能控制。 上一世的記憶消失了。這是復活的代價。我只能在重新活過來時,“啊”一聲跟自己說:又死過一次了。 然後看看怎麼逃離比較好。 自由數據庫裡,上一世的我會給自己提示。 但既然上一世的我失敗得都死掉了,提示也未必有多大作用。 而且自由數據庫容量有限,能留下的提示也有限。 這一次我得到的提示是:如果還在火葬場,趕緊逃出去,千萬不要驚動十二個人。 我低頭看看自己,是從一個骨灰盒上升起來的。應該就是我自己上一世身體燒成的灰。 一般來說我遺體會正常腐敗,但腹部的位置會結出一顆舍利子。我從這顆舍利子中復活。 不過全身都燒成灰的話,大概就從這盒灰裡復活了吧! 我也不知道如果把我骨灰都揚了的話怎麼辦……從原來是腹部的部位燒成的某一顆灰中結出舍利珠,也許? 現在也顧不上思考這種學術理論問題。 我要先逃跑啊。 我在一個骨灰盒上面,骨灰盒在一個臥室床頭。臥室裡全是糟糕的味道。窗玻璃上依稀映出我的影子: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 每次復活的我形態都不同。而且往往跟上一世相反。既然這次我平平無奇,那想必上次是個美麗少女咯?一定很受人珍愛,不幸辭世,對方一定很難過吧,才將骨灰盒珍藏在床頭。 總之我先出去看看情況吧,如果不是火葬場,就不急著跑了。 我冉冉飄出去。 因為是透明形態,所以穿過墻壁也沒有阻礙。不過透明形態只有剛復活後幾個小時,所以要逃跑的話,速度是要快點了。 我發現這裡確實是火葬場。因為我看見熊熊火焰,還看到有物體在火焰裡動……這裡是燒活物的?!! 但我沒時間去確認了。因為那邊有工作人員,我感應到信香。 危險! 我剛復活,還沒有對人使用過信香。那就是上輩子,他傷害過我。這麼濃的香,這麼遠都讓我感到。他是傷我到死吧! 快逃快逃! 逃到門口,我就感應到他追出來了。好快!怎麼會這樣快的?都逃不掉了!我還是半實體狀態,只好裝作是普通路人,在門口看風景。希望他東張西望一番,不要理會我這個平凡的中年人,就折身回去算了。 他站在門口,確實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我努力裝作啥事都沒有的樣子,看著面前……啊空空如也,沒什麼好看的啊!我就裝作無聊的路人默默的走過去…… 他過來了! 我努力!若無其事,默默的,走過去…… 一道身影擋在我面前。他一邊咳嗽著,一邊艱難的邀請我道:“先生,既然來了,不進去看看嗎?”竟然向我伸出手。 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成實體,怕被他發現不對勁,根本不敢和他碰觸,只好向旁邊躲開。 看他的架式,大有我不答應的話,就要硬拉起我的手臂的樣子。我避無可避,只能棋行險著,舉步順著他的意思走進去,一邊揖讓道謝:“參觀什麼的,實在太麻煩您啦!必須的話,那我稍微走走就好。還有,我最近染病耶,所以千萬不要碰我,免得被傳染哦。” 他頓一頓,倒是把手縮回去了,規規矩矩貼在身體兩邊,一邊慘笑道:“傳染什麼?我才有病呢。” 真的,他極度衰老的樣子,劇烈奔跑之後,更是咳得厲害,腰彎著,隨時都會喘不過氣來的樣子。以他隱隱透出的神格高度,本不該如此。 都因為信香的關系。 我一死,信香源頭斷絕。傷害我的人,之前對我的身體做過怎樣的事,在我死後就會承受數十上百倍的痛苦。若傷我至死,那在我復活前就該直接痛死了。沒有死的,必是強悍非常的存在。 這老頭此時被折磨得有多可憐,正說明他之前傷害得我有多深、而他自己的生命力有多強悍。我不但不敢關心照顧他,還怕他怕得要死,努力忍住不要發抖,并藏好手心裡的汗。 幸虧我現在樣子跟前世截然不同,他應該,不可能認出我來的吧? 他只是反手捶著他自己的腰背,像一個普通的虛弱的老人,隨口拉家常般問我姓字、哪裡人、怎麼來的。 我強撐著胡扯,連個名字都編得結結巴巴。就說我……姓胡吧!名字,無……無中。對,胡無中。 被我無中生有出一個名字來,背上都出了一層汗。後面更是應付得艱難。他倒好像不太在乎,只是隨和的聽著、點著頭。 上輩子,真是他傷害了我嗎?他看起來好無害的樣子。傷我的話……會否,是無心的呢? 畢竟我上一世若妙齡而美麗,誰會忍心重創這樣的少女? 經過一個門檻時,他失足絆了一跤,我不由自主的扶上去:“小心!” 我的手已經恢復實體了,是正常中年人的力氣。他也就回頭向我笑笑:“多謝。” 指給我看墻上掛的光榮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