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奇妙的双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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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玛乌斯特别观察了一下这一位仿生人先生。 在知道他是阿贝多的实验体以后,那种孩子与家长的感觉更加明显了,童真纯粹的菠萝派是孩子,沉稳博学的阿贝多则是家长。他就像一个刚断奶的孩子,对母亲仍有着严重的依赖心,无时无刻都要黏着母亲,生怕下一秒就会被遗弃。 天天都被这样聒噪的孩子烦着,确实也很难能有一副好气色。 蒂玛乌斯想问他怎么不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是他的话,这种小问题应该很轻松就能解决掉。 “这种小问题,只要换个人格磁盘就好了。但现在还没有适合他这个型号的磁盘可以用,就只能用菠萝派先生将就一下了。”阿贝多预判了他的想法。他看向眼前的电脑屏幕,“这是我能搞到的唯一一份,就是上了锁,如果要修改必须要解锁。” 蒂玛乌斯迅速接过话题:“菠萝派先生是什么型号?我可以看看实验室还有没有闲置的空白磁盘。” “兼容集成大脑的作战型三代。”装载大脑需要额外的脑机接口,不同于不兼容大脑的同型号产品,他们的人格磁盘更为复杂,也更难获取。阿贝多摇摇头:“我看过了,实验室没有这种磁盘。” “那……” 那就只有等待破解了? 如果是菠萝派先生原本是装载集成大脑的三代作战型仿生人,那么他很大概率服务于军方,或是某些地区的雇佣兵团体,解锁恐怕不是简单的事情。 “有没有可能,直接换一个接口?”蒂玛乌斯大胆提问。 “换一个接口……”阿贝多低声喃喃。 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设想过,可行性也不算低,但是后期很容易出现问题。要想实现这样的改造,而且能够保障改造后不会频繁出现系统错误、硬件错误等问题,这样付出的代价极高,还不如从零开始自己造一个身体。 无论是以机械为核心的机械仿生人还是人造zigong孕育的生物仿生人,重新造一个都比在原基础上改造,性价比更高。 尤其是他这种原有磁盘就有脑机接口的仿生人。 找一个大脑还未写入信息的生物仿生人,将原有机械仿生人磁盘的数据转移到生物仿生人专用磁盘上,再插入这个磁盘往空白大脑里写入数据,就可以实现完全的还原——还原这一个体。 阿贝多低下头沉思。 这似乎可行,他迅速拿过草稿纸开始作草案。 但他们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因为从来就没有一个单独的个体,有这样重做的价值。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探索机械仿生人如何改造成为生物仿生人。 也是第一次尝试过去基于成本考虑根本不会做的——重新还原一个只留下人格磁盘的仿生人。 阿贝多知道人格磁盘对仿生人的重要,也知道只要留下人格磁盘就可以还原这个人,这也是他在爆炸中倾尽全力保护那些磁盘的原因。 但他从未试过还原,从未迈出过这一步。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难题。 “菠萝派……”看到阿贝多表现出少有的苦恼模样,菠萝派也跟着难过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乖巧地坐在阿贝多身边,像一只惹人怜爱的狗狗。菠萝派贴着他,和他靠在一起,试图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安抚看起来很难过的阿贝多。 但这样的行为遭到了蒂玛乌斯呵斥:“菠萝派!阿贝多先生在思考,你不要打扰他。” “没事。”阿贝多摇摇头,顺便拍拍身边这只大狗狗,“不用管他,他性格就是这样,就是爱粘人。” 菠萝派有限的脑容量分辨不了这句“没事”是对谁说的,但在他心中,他的眼里只有阿贝多,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二人,所以理所应当地,这句话也是说给他听的。菠萝派得意地扬起头,露出得到夸赞的笑容。 把阿贝多的话语全部理解为对他的夸赞,就能换来一天的好心情。 菠萝派也因此放弃了主动思考。 思考实在是太累了,思考只会带来苦恼,而他只想每天快快乐乐地和阿贝多在一起。 菠萝派可以看清阿贝多笔记上的内容,他可以认得每一个字,他所拥有的处理器允许他执行思考指令,但那颗黑市上搞来的大脑,却根本不想运作。可能是它在刚开始运作的那会儿就通过思考发现这个世界只剩下痛苦,处理器选择拒绝接收大脑的信息,拒收所有来自大脑的数据包。也可能是,他意识到思考就会让阿贝多离开自己,于是,放弃思考。 留存在处理器深处的指令是,阿贝多是第一位的,跟阿贝多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他只是在执行处理器的指令罢了。 阿贝多知道他有自主思考能力,表面上的表现可以骗过大部分人,可数据骗不了人。他的大脑可以接收信号,也对外界信息有相应的反应,就是他选择不作出反应罢了。 随他吧。 “蒂玛乌斯,”阿贝多继续草拟实验计划,大体方案他已经有了,但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依你看,将机械仿生人改造成生物仿生人是否可行?” 蒂玛乌斯低头沉思。 他直接越过是与否,介绍道:“目前我们的流水线已经可以进行新型生物能源的中小规模批量化生产,第一批次的生物仿生人也完成功能测试,目前投放在实验室隶属农场进行生产工作。” 这些显然不是重点,他顿了顿,“有几个空白的个体作为备份,放在仓库里没有使用。如果您需要……” 后面本应该有接续下去的话,他却选择了止住话头,在旁边观察阿贝多的反应。 阿贝多的反应是摇头。 他忽然察觉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空白个体也不是完全空白,他们会有自己的长相。我想要能长成特定模样的……” 一定要长得一模一样…… “啊,我想起来了。” 说到一半,他猛地站起身,起身去翻旁边的书柜。刚才还满脸乌云,现在立刻阴天转晴,蒂玛乌斯疑惑,他身边的菠萝派也不解。 他翻了好一会才翻到那个东西。 这屋子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排列有序,每个位置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但这也抵不住东西实在太多,就算有合理的排列顺序,按编号找,也需要找一段时间。 更不要说是小物件。 他翻找出来的就是一个小小的金属吊坠,带着一条细细的项链。 “这个好像老电影里会出现的东西。”蒂玛乌斯一眼认出,那是过去流行的相册吊坠。 他的女友是瓷器店的店员,店里平时就会放许多复古的老物件,平时约会他们也会去看过去的老电影。 在过去的电影里,这通常会挂在“mama”这个角色的脖子上,当她们思念自己的孩子,就会打开这个小小的吊坠。里面装着她们孩子的照片,看见照片,就等同于看见她们的孩子。她们就是这样排解自己对孩子的思念。 阿贝多这一枚也是mama留下的吗? 和电影里看到的很接近,阿贝多的这枚吊坠大概四分之一手掌大小,是佩戴起来也不会有负担的尺寸。它呈鹅蛋形,表面以一片椭圆形的贝母做底,嵌了一枝铜制的玫瑰,四周是这枝玫瑰为中心围成一圈的麦穗图案。 阿贝多按下侧面的开关,吊坠弹开,露出内里。 毫无意外,里面确实是照片。 左侧的相片是一个妇人怀抱着婴儿,右侧、正面的相片,则是婴儿在保温箱里吮吸手指的照片。他们都有着浅色的头发,青色的眼睛…… 和阿贝多一样。 也和莱茵多特一样。 阿贝多拆开整个吊坠,从小小的相框里拿出照片,把照片放置在高倍数放大镜下观察,抄出一行让人看了感觉不明所以的数字。那上面记载的内容显然不止一行数字,等阿贝多抄完,蒂玛乌斯立刻意识到他抄下来的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这串数字包含实验室编码、生物安全等级,还有它自身的实验体代码。这是第二实验室里P4实验室的生物样本储存条码,编号002。 蒂玛乌斯记得,那是一个多年前保留下来的冷冻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