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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危机没有见识过? 时暮挑挑眉,说:“怎么着?你准备干什么?”时暮随后抬高了声调,“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你是什么都没做,但我可以做。” 花容突然压低了声音,又加重了音调,时暮本能地汗毛倒竖,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传来一阵失重感。 身体被压在不俗奢华的锦被上,头发散了一床,花容的脸居高临下,近在咫尺。 阳光给花容的周身赋予一圈金黄,时暮甚至觉得花容的睫毛上都亮晶晶地闪着光,衬得他本就黑沉的眉眼愈加深邃。 即便早就熟悉了这张俊颜,时暮一瞬间,还是觉得被诱惑到了。 “真美……” 不只是那张脸,还是这整个人,或锋利或柔软或冷漠或温和,无论是什么样的神情,总能让人毫无理智地一头栽进去。 赞美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花容对心上人的赞美照单全收,即便他从不认为“美”这个字可以用到他身上。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你奖励好了。” 花容的身子压低,时暮一声“什么”消失在唇齿间。 火热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 甜蜜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气味。 轻柔的,来自另一个人的触感。 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却又带着令人心醉的惊喜与意外。 共享的感受乃至味道简直让人心尖酥软,浑身发烫。 高温,从两人身上散开到整间屋子,熏蒸着加重了火热甜蜜的温度和气味。 时暮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花容的双手似乎拥有时暮从未触及的、神秘的力量,一串串燃起火焰,却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暮热得头脑发懵,分不清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折磨,只能被动地迎合,被动地承受。 强势的一方是谁在此刻分外明显,时暮甚至丝毫无法逆转……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带来一室清明。 花容脑袋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得以及时悬崖勒马。 时暮总算得了喘息的当儿,险些以为自己刚才要窒息在花容带给他的火热之中,溺毙在流遍全身上下如潮水般的……快意之中。 对一个仙人来说,这该是多么离奇的感受。 对时暮来说,却是说不出的美妙。 “花容!你们醒了没有!” 楼御白大大咧咧地嗓音蓦地响起,怕是人就算不醒也要被这叫门声吵得睡不下去。 花容闷声回应了楼御白,楼御白在门外又喊道:“要一起吃饭吗?” 这次是时暮的声音,着急慌忙地,赶紧说:“不用!你们去吧!” 说话时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时暮又是闷哼一声,像只缺水的鱼。 屋外的楼御白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窃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离开的脚步听着都轻快了不少。 屋里两个人根本无暇顾及他。 安静了一会儿,室温渐渐降了下来,紊乱的呼吸声也跟着缓慢平息。 时暮对自己刚才被亲吻的浑身乏力头脑发懵有所不忿,撑起花容的身子,不敢再动嘴,却往花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花容因为成就仙体,最近身体上多年风餐露宿的痕迹都随着灵气的循环排出体外,皮肤都眼见地变得比原来细嫩许多,似乎也稍微白了点,时暮一口咬下去,顿时留下个红红的牙印。 花容摸摸下巴上的印子。时暮用的力气不算小,给花容下巴上留下了两排弧形的浅坑,此时还有些刺痛,说不得等一下还要变青。 花容笑笑,捏捏时暮的脸。 他倒是没有“报复”回去,而是跟时暮说:“等下被人看到了,也不知是谁要不自在。” 明晃晃的牙印,是谁咬的还不是明明白白? 时暮可没花容那般厚的脸皮。 想通了的时暮倒是想用法术除了花容脸上的痕迹,不过花容哪能让他得逞?一一避开了时暮的法术,小牙印依旧留在花容脸上。 这招简直“杀人”于无形,时暮差点连门都不想出了。 不过该出门还是得出门。 时暮答应了今日就带着司清琪他们到达青冥派,也是时候出发了。 司清琪他们早已收拾妥当,早饭也吃完了。 他们没回自己的房间,就坐在房间往下一层的楼层中央的桌子旁,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楼御白跟莫翎凑在一起咬耳朵,司清琪就百无聊赖的摆弄碗碟或者抚摸自己身上的首饰。 只要稍微抬头,三个人就能看到楼层夹层回廊旁边花容的房门。 花容刚推开房门,楼下的司清琪就注意到了,司清琪对他们招手,腕上戴着的铃铛跟小贝壳撞在一起,丁零当啷地。 姜听到了动静,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花容的时候喊了一句“爹爹你离我远一点!”就赶紧跳开,怀里紧紧抱住伞中剑,生怕给花容抢了去。 姜在后面隔了一个台阶跟着,三个人一起下了楼,也坐到司清琪他们坐的桌子那里。 司清琪把用过的碗筷推到一边楼御白面前,堆成一堆,险些要挡住楼御白的脸,转而问花容:“你们要吃什么?” 虽然他们三个都不需要如凡人一般靠食物维持生命,不过多少进些食,饱腹的感觉也不错。 时暮说:“我也不知道,先问问看吧。” 时暮抬头叫小二,就被司清琪看到了脖子上斑驳的红痕。 司清琪虽然未出阁,不过身边有楼御白和莫翎两个人,怎么会不清楚这痕迹是什么? ——啧啧啧,感觉比师弟身上的还要明显。 时暮注意到司清琪的目光看向她,司清琪赶紧做贼心虚地别过眼,没想到又看到花容下巴上的牙印,心里感叹这两人明目张胆地,这么光明正大的恩爱估计要被楼御白羡慕死。 司清琪没再看下去,打了一个饱嗝,又没话找话地找小二推荐菜品。 小二看司清琪桌子上一堆的空碗空碟恍惚了一瞬间,不过随即还是尽责地给司清琪说:“来咱们这儿是一定要喝粥的,粥里放的可都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新鲜虾仁和贝rou,只消在白水里一煮,放些米……” 时暮还在琢磨司清琪那奇怪的眼神,没听小二说什么,就循着司清琪之前的目光往下看。 自己的脖子他是看不见的,不过透过衣领倒是能隐约看见……斑斑点点的红…… 脖子上是个什么模样也想象得到了。 时暮赶紧收紧衣领,瞪了花容一眼,低声质问他:“你怎么不提醒我。” 花容“无辜”道:“这是奖励嘛,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不然……为什么硬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花容咬字咬得暧昧不清,说完还故意让时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