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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 张玉兰看着满脸是血的张沃梅,轻声问道:“阿梅,咬你的那只兔子是不是力气很大?” 张沃梅有些害怕地点头,“那只兔子很吓人,力气大得不得了,看着它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我的心里就难受起来,心脏都要炸开了。” “颜虹玉……她的力气也大得吓人。”张玉兰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紫手印,另外两个女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惨白,她们和张玉兰对视,眼里都是恐惧,张鱼翠带着哭腔道:“姐,我觉得好奇怪,有什么狗可以突然变大,有什么兔子力气会这么大?” “我听说……只有脏东西……力气才会这么大。”张玉兰的嘴唇哆嗦着,她颤声道:“建同他平时打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如果,如果,”她咽了咽口水,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如果她被打死了,再回来报仇,也不是没有可能。” 三个人面面相觑,胆子最小的张鱼翠站都站不住,“那建同呢?建同怎么办?” 张玉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她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他现在已经查出肝癌了,动刀要十几万,建同什么情况我们也清楚,他自己没有一分钱,姐妹们也都没有钱。” 提到钱的事情,张沃梅和张鱼翠都沉默了。 “如果真的砸锅卖铁给他看病,那仇不就报不了了吗?那种脏东西要是没解气,会迁怒的。”张玉兰幽幽道:“我的儿子女儿都在上初中,没了我,这个家就毁了。” 张沃梅低着头,“我要去看脸,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那我陪你去看脸,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张鱼翠赶紧跟着表态,她们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共识,一起走了出去。 …… 颜虹玉坐在病床前,静静地看着张建同,她怀里的白玉灵兔也睁着红彤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建同。 她在午夜梦回想起这个男人的脸,就会做噩梦,可是现在再看看这个男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三十岁的男人的长相,此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好像一只手就可以捏死对方。 张建同被颜虹玉看着火大,他现在手脚不能动,但脾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爆。“你傻愣着干嘛,给我削水果啊!” 隔壁病床前的男人投来厌恶的目光,他十分讨厌张建同这种骂父亲骂老婆的人渣,昨天和张建同吵起来也是因为看不顺眼。 颜虹玉一只手拿起水果刀,另外一只手拿着苹果,她垂眸安静地削果皮。鲜红的果皮顺着刀刃滑落,流淌出红色的圈,颜虹玉有些困惑地想,张建同为什么现在还有底气对她大吼大叫。 明明她是现在唯一照顾能张建同的人,要是她生气起来,完全可以直接走掉。张建同现在不光不讨好她,反而给她甩脸色看。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有恃无恐,是认定她就要为他们张家做牛做马吗?还是她之前懦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张建同认为她可以随意打吗?如果换作是以前的她,她可能真的会老老实实当听**同的话吧。 她以前不能离婚,也不敢离婚,张建同不让她离,而且周围的舆论环境也不能容忍一个离了两次婚的女人。 如果是以前的她,她会怎么想?因为张建同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因为女人不能离两次婚,因为女人在丈夫病时应该悉心照顾,所以她就应该在张建同生病时也不离不弃,不然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骂她没良心,骂她薄情寡义。 哈,真奇怪,她以前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无能,因为软弱,因为废物。 可是她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哭泣的女人,她现在有能力了,想离婚就离婚,周围的人想骂就骂吧,但如果当着她的面骂,也不要怪她不客气。 “我得了肝癌,要去大医院动手术,你去向你的jiejie们,还有你爸那里借几万块钱给我。”张建通理直气壮道。 “借钱给你?”颜虹玉削好了苹果,在张建通的注视下,她啃了一口苹果,然后嗤笑道:“为什么要借钱给你?” “这苹果是给我吃的,你干嘛拿去吃?”张建同看着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气得破口大骂。 苹果很甜,颜虹玉继续慢悠悠地吃了几口,抬眸冷淡地看着病床上像毛毛虫一样的男人,心里浮现出啼笑皆非的情绪,她看着张建同,宛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真可笑,她以前怎么会怕这种人渣。 颜虹玉站起身,将两张病床中间的帘子放在,当她放下帘子时,隔壁床的男人看了过来。颜虹玉对着那个男人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她服用了养生丹后,皮肤状态好了很多,再加上她的五官生的好看,这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柔美。 帘子唰得一下放了下来,颜虹玉低下头,阴影笼罩住她未曾消散的笑容,让那清浅的笑多了几分阴郁。 颜虹玉举着水果刀,用刀刃轻轻刮过张建同的脸。 血珠从皮肤中冒出,颜虹玉看着张建同猛然瞪大的眼珠,轻声笑了出来,“苹果是我削的,你难道没手没脚还要我伺候吗?” 刀尖从脸上移到脖颈上,颜虹玉看着张建同吓得不敢动弹的模样,她再次咬了一口苹果,“哦,你现在确实和废人一样了。” 冰冷而锋利的刀尖抵在喉结上,张建同连口水都不敢咽,他惊恐地看着突然不一样的颜虹玉,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颜虹玉啃完了苹果,将果核丢到垃圾桶里,她一只手握住水果刀,用刀抵着张建同的喉咙,另外一只手握住张建同的手腕,“听说手筋被挑断了还能好起来?”颜虹玉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说着情话,与她声音不符的,是她突然收紧的手。 颜虹玉一只手捂住张建同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用力掐着手腕,她的力气无比巨大,大到让血染红了纱布。 张建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这点微弱的声音完全被嘈杂的电视声盖过。 “你这种人渣就不需要手脚了,这样还可以去天桥底下乞讨。”颜虹玉捂住张建同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吗?我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颜虹玉的唇角缓缓勾了起来,“我在做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她看着张建同因为疼痛而面容扭曲,看着他额头上冒出冷汗,颜虹玉的心里突然畅快了不少。 “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我要留在你的身边,好好地伺候你,我要看着你活活病死。”她的声音轻极了,却一字不漏地全部被张建同听清。张建同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紧缩起来。颜虹玉欣赏着张建同的恐惧表情,看腻了,她随手敲晕了张建同,转身拿起床头柜前的手机。 颜虹玉没有手机,张建同有手机。颜虹玉将手机放在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