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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如果没有他,我早就见不到你们了...” 沈云根本不想听他为顾北望说好话,此刻说这些,无疑是火上浇油。他指着沈瑜,颤声问,“所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跟他断了是不是?” 沈瑜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脑门瞬间就破了。 沈离急忙去扶人,“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夫人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此时闭了闭眼,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沈云最终悠悠说了句,“我沈云白养了个儿子了这十八年...” 沈夫人搀着沈云慢慢从跪着的沈瑜身旁走了,只留下满屋子的寂静和这兄弟两。 “哥,你快起来,流血了。”沈离使劲把沈瑜扶起来,沈瑜双目没有焦距,喃喃道,“爹说白养了我这个儿子...爹还是不要我了...他当初要我去战场我就去,我活着回来了他却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沈离眼眶一酸,一把抱住沈瑜,“哥,你还是我哥,哥...你不要难过,离儿永远认你这个大哥。” 沈瑜似乎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沈离,盯着沈离,“离儿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沈离被他一推,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是,我去任职之前就知道你们俩的事了,我还难受了好些天...” “原来...难怪你那段时间都躲着我,我去看你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话。”沈瑜苦笑了一下,又说,“你就不恶心我吗?还愿意认我这个大哥?” 沈离一下子急了,“不恶心!你永远是我哥,我怎么会恶心你...我当初发现的时候,只是害怕,害怕你以后就不要我了,我还害怕你以后要受的苦,如今,你不就是在尝苦果吗?哥。” “傻小子,我怎么会不要你...难怪你那么讨厌他,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不讨厌他了,你这么喜欢他。”沈离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再说顾大哥对我挺好的。” 沈瑜心里到底还是有了一丝温暖,这个弟弟自己从小没白疼。 “哥,快去叫大夫来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我还要去看看爹,他最近身体都很差,你回去早点儿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沈家发生的事太多了。” 沈瑜回来了,沈离似乎又活泼了很多,话也多了起来。 “他身体到底是怎么...” “我明天再跟你细说,你先回去包扎伤口。” 看着阿泰把沈瑜接走,沈离才往沈云住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糖。 第90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 九十章 从此无心爱良夜 沈瑜回了院里,大夫一会也就跟着到了,仔细帮他清理了伤口,最后欲言又止。 “方伯,有话您就直说。”沈瑜看着这个一直养在府里的老大夫。 老大夫叹了口气,“少爷,既是你的选择,我也不劝你什么了,那个顾小孩儿我相处过,人品外貌没得说,只是性别罢了,你既是喜欢,没什么要不得的,只是你要好好爱惜自己,你看你现在瘦的都不像我以前见着那个大少爷了。” 一席话,不知给沈瑜添了多少温暖。 已经是深夜,再过四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沈瑜躺到床上却是难以入眠,为什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理解接纳自己,偏偏就是血缘至亲接受不了,想着这个令人心痛的问题,他终于睡了过去。 他没想到,外人能轻易接受,是因为那只是外人,说到底各种荣辱与苦痛都跟他们没有多大关系,而至亲,往往爱之深责之切,正因为太在意所以都是血淋淋的。 沈瑜太需要温暖了,在这条路上他一个人承受了太多风雨,只要别人给予的温暖,哪怕一丝丝都是难能可贵的。 自沈瑜回来之后,沈云一直都不见沈瑜,沈夫人更不用说,这可苦了沈离,两边不讨好。 沈云的病越发严重,到后来咳出的就是血,沈瑜急忙请来了苏冷,他一直在屋子外面等着,想进去看但又不能,之前进屋子里已经被赶了出来。 苏冷出来了以后,只是告诉他,心病难医,再者,在牢里的时候受了太重的湿气,浸入骨髓,往后就要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连苏冷都这么说了,沈瑜瞬间就被莫大的哀伤淹没。 不过,苏冷告诉他,顾北望有了转醒的趋势,应该再有一两天,人就可以苏醒。 沈瑜交代了一声,就和苏冷一道进宫了。 到了太医院,守在顾北望床前的还是顾月曦。 顾月曦看见沈瑜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他额头的伤口,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见过顾大人。”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他还是喊顾月曦顾大人。 “不必多礼,苏冷不是外人。” 沈瑜点点头,就走到床边,顾北望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没了之前那死气沉沉的昏迷模样,现在更像是只是睡着了。 苏冷和顾月曦对视了一眼,都出去了,只留下沈瑜和躺着的顾北望。 沈瑜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没人看得见,但他的耳朵还是慢慢的红了。 他坐在床沿上,握住了顾北望的手,修长又带点茧子,指甲被人修剪的整整齐齐,掌心干燥温暖,多好看的手啊,只可惜现在不会动。 就在他刚刚要把手放开的时候,那只好看的手轻轻地握了他一下。 沈瑜气都不敢喘,屏住呼吸盯着那只手,他也是一下子傻了,没有抬头去看人脸,而是盯着人手,直到那只好看的手再次动了动,他才猛地抬头去看顾北望。 顾北望醒了。 在昏迷了半个月之后,他终于醒了。 他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瑜。 梦里全部是这个人,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梦里人。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那双狭长的双眸有了神采,和那一汪清澈如水的桃花眼胶着在一起。 桃花眼真的溢出了水,一滴一滴滴在了被子上,而后迅速融进了那上好的绸缎面料里。 顾北望躺了半个月,一直喂得是汤药和流食,此刻一点力气都无,张口了几次,才发出声音,声音沙哑干涩且小,但沈瑜还是听清楚了。 第一句话便是“你额头怎么了?”说着缓缓抬起手,要去帮沈瑜擦眼泪。 沈瑜实在是受了太多的委屈,自从跟顾北望分离,日子仿佛就被按在□□里浸泡了,每走一步都是苦。 一直努力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在看见顾北望醒来,听见这人的声音,心底积压的情绪就都翻涌而出,争前恐后。 到了这一刻,沈瑜才知道他有多依赖和想念这个人。 顾北望先是轻轻触了触沈瑜额头结了痂的疤,才又慢慢的帮他擦了眼睑下的水汽,最后大手滑到了沈瑜的下巴上,捏着那尖削的下巴抬了抬,才收回了手。 “受伤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像病人,嗯?”低沉沙哑的嗓音,刮擦着沈瑜的耳膜和神经。 沈瑜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