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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妹子……? 不对。 这他妈是男生寝室,怎么可能有妹子啊?! ……尴尬。 陈越阳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看到屋子里从正中间开始,泾渭分明,一边整齐得像被军训过似的,另一边乱七八糟,甚至还有两只外翻着的行李箱。 正如他和沈时苍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连一个屋子,都能被他们两个人住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想到沈时苍,陈越阳的表情顿时就僵住了。 这屋里别说妹子了,连个别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他昨晚……? 他还记得,自己醉了之后,好像是被沈时苍带回寝室的。 所以说他昨晚调戏的是……沈时苍?!!! 晴!天!霹!雳! “不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陈越阳从床上跳下来,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冲进浴室,一边嘟囔着,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泼冷水,“这是梦,还他妈是个噩梦!” 等他洗完了脸,也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陈越阳换好衣服,准备去A班走一趟。 不管怎么说,道歉总是免不了的吧。 然而,等到他别别扭扭地走到A班的时候,却被明月告知,沈时苍代表学校取参加化学竞赛了,估计要过明天才能回学校。 面对明月关切的话语,陈越阳只能僵着一张脸,违心地对她说“没事”。 从高三理科的教学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十二月的冷风吹在脸上,临近晌午的日头映在头顶,让陈越阳整个人陷入一种冰火交融的煎熬感中。 他翻出手机,想要给沈时苍打个电话,但是却不知道现在这状况,自己该怎么跟他说。 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于是,修长白皙的食指滑动了联系人列表,按下了“连与兴”这个名字。 “哥们儿,是我,陈越阳,”他开门见山地自报家门,然后惆怅地对电话另一端的人说道,“找个网吧打两盘排位,陪我冷静一下吧。” …… 冷静的结果,就是两个最强王者段位的少年,相约在峡谷之巅大区里连跪了一下午,掉到了超凡大师段位。 “你真是菜得抠脚。”连与兴吐了个烟圈,不耐烦地吐槽道。 陈越阳一听,不高兴了,便吐槽了回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在上路被人锤出屎。” 连与兴按灭了烟蒂,然后看着自己输得凄惨的战绩,骂道:“你他妈说话注意点儿,老子心情也不好,要干架直接说。” “略略略略略略略,你再闹心还能有我闹心啊,你知道我昨晚——!啊?!”陈越阳摔了鼠标,无比暴躁。 “你昨晚?嗯?说啊。”连与兴问他。 “老子昨天晚上——!”他扭头看着连与兴,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事就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最终只能泄气地说,“算了算了,没什么。” “老子看你就是找揍!”连与兴扯过陈越阳的电脑椅,恶狠狠地说,“哪有话说到一半咽回去的?你能不能好好做个人?!” “放手放手赶紧放手!”陈越阳扯开他的手,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继续说,“说……我说就说,反正就……就……我昨儿晚上不是喝大了么,然后……内个……咳、就调戏了一个人。” 连与兴一脸冷漠:“哦,然后。” 陈越阳:“你还是人吗?这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态度吗?老子刚才说!我昨天!晚上!调戏!了!一个!人!!!调戏!调戏你懂吗?!!!” “懂啊,”连与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随即却轻笑着反问他,“那你是摸了人家的小手啊?还是香了人家的小脸蛋儿啊?” 陈越阳:…… 陈越阳:“卧槽你这个人!真的是!你就没有羞耻心吗?这种话你居然没喝多也能直接说出来?!” 连与兴:“就说说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陈越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敢说这种话,那你喝多了之后,是不是还敢做啊?” 紧接着,陈越阳就看到对方的脸色“唰”地一下红了个彻底,连脖子都染上了绯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状况简直溢于言表。 陈越阳昨晚离开烧烤店时,还算是有些记忆,再加上他清醒时也记得,陶一然是和他们两个一起去的,最后沈时苍带他离开,那里岂不是就只剩下了连与兴和陶一然两个人! 一想到两个人差了那么多的身高和身形,陈越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你简直是,”陈越阳指着他,一字一顿道,“流氓!土匪!无耻!败类!” 连与兴似乎被他戳到了痛点,暴躁地反驳道:“那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赶紧说!” 此话一出,陈越阳内心深处那个,想替陶一然讨个公道的正义小人,瞬间就被昨晚的记忆捏了个粉碎。 陈越阳:“我……我他妈真是……草,我不说了,我回学校了。” 他被这件事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索性不再提了。 陈越阳烦躁地一脚踹开电竞椅,然后拎着身份证去网吧前台结账。 过完了十八岁生日就有了这点好处,去网吧打游戏的时候,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刷自己的身份证了。 他不理会连与兴从包间里传出来的骂声,结完账就离开了网吧。 北京十二月的寒风吹在脸上,晚上有没有阳光,冷得有些过分。 进入校园后,陈越阳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鬼使神差地横穿过了cao场,没有回自己班级的教学楼,反倒是进了对面的楼里。 双腿似乎比大脑先一步规划出了道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学生会的活动教室的门口。 里面的人说话声音都很小,陈越阳隔着门,听不清什么话。 但是他依然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似乎这里是他和沈时苍呆得时间最长的地方了,除了寝室之外,清醒的时间里,绝大部分都是在学生会的活动教室里度过的。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尹松野抱着一堆文件,抬起头就看到这张噩梦般的脸,疑惑地问了一声:“陈越阳?” “副会长,你等等我……”陶一然也抱着一堆文件,小跑到了门口,但是在看到陈越阳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磕磕绊绊地跟他打招呼,“陈、陈越阳,你、你好。” 陶一然那表情活像是见了狼的小绵羊,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他吃了似的。 陈越阳见他这表情,又想到今天下午连与兴欲言又止的模样,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鬼,于是怀着关切的心情问他:“一然,你昨儿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