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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吗?见到我白七爷,就是要发财了。” 小鬼瞪着眼睛:“我没听过啊。” 谢必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带你捡钱去。然后去孟姜那里买碗甜汤喝。” 小鬼收住了泪水:“好!” 唐萧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他还是头一次看到。白七爷,你这样哄骗小孩子真的好吗? 小鬼跟着谢必安走到门口,转头对唐萧说:“谢谢你,狐狸哥哥。还有花瓣哥哥和熊哥哥。” 唐萧摆了摆手。 小鬼又说:“我刚才想起来,我在水里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说了两个字,但我也不是很确定,你能帮我转达给花瓣哥哥吗?” 唐萧:“说。” 小鬼说道:“天墓。我不确定是哪两个字。” 唐萧低声重复:“天墓……” 他抬起头,冲着小鬼笑道:“路上小心点哦。” 小鬼:“嗯!” 鬼门打开,出乎唐萧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是白亮的一片。虽然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却和他所想象的,阴森的鬼肆完全不同。 而那白色的光芒照出,却瞬时和这夜色融为了一体,毫无穿透力。 谢必安冲他摆了摆手:“小狐狸,等到你寿终正寝的那一天,我来接你啊。” 唐萧嘴角抽搐,有这么说话的吗?! 谢必安和小鬼走进鬼门之中。随着鬼门的合拢,那束光亮越来越淡,直至和谢必安的白袍一起,完全不见。 唐萧低头看着脚边,一个烟盒落在地上——是谢必安掉的。 唐萧哼了一声:“什么破品味,竟然抽万宝路。” * 早上8点,钟凌被窗外的日光照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把脑袋窝在被子里。 下一秒,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 看见唐萧正在下面叠衣服,他伸着脑袋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的寝室?魏衍呢?陈晓君呢?鬼呢?啊,我脖子怎么这么疼?” 唐萧疑惑的看着钟凌:“什么鬼?” 钟凌:“就是那个……滴滴答答水的,还有死猫在叫。陈晓君家里。” 唐萧递给钟凌一瓶药:“你做梦了吧?昨天晚上咱们吃完肯德基就回来了。还差点赶不上末班车。你为了追车,一着急撞到了电线杆上,扭到脖子了。这是跌打损伤药膏,我们青玉山自己做的,一天抹两次。” 钟凌木讷的接过药膏,又看了看还在赖床的小黑:“我们没去陈晓君家?” 小黑一脸老实:“你撞了之后就晕过去了,是俺把你背回来的,累坏俺了!” 钟凌低下头,喃喃道:“难道真的是梦?”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唐萧立刻跑去开门,这个时间段,除了苍君,没别人了。 果然,魏衍站在门口,问了一句:“钟凌在吗?” 钟凌冲着魏衍挥了挥手:“在呢。” 唐萧连忙往边上避了避:“进来吧。” 他背朝后,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一步一步的倒退进了厕所——这回是真的苍君了!毫不犹豫就蹦出来的尾巴说明了一切! 伴着唐萧的关厕所声,魏衍走到了床边,看着钟凌:“今天第一天上课,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钟凌本来想问他,昨晚他们有没有遇见,但话在嘴边转了两圈,又咽了回去。 他“嗯”了一声,撑着扶手,从上铺跳了下来。 魏衍在下面扶了钟凌一下,从他手里拿过药膏:“哪里受伤了?” 钟凌叹了口气,歪了下脖子:“脖子扭到了,昨天晚上撞到电线杆了。” 魏衍“哦”了一声:“转过去,我帮你抹药。” 钟凌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去。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脖子上有股凉丝丝的触感。 魏衍轻轻的推揉着,指尖上凝了一丝妖力,将浅白色的药膏融在钟凌的脖颈上。 药膏抹上去一会儿,就变成了热的,魏衍的指尖却一直是凉的。钟凌低着头,感叹道:“这药膏涂上去真舒服啊。” 魏衍在他身后笑了笑:“下次可要小心一点,不要再撞电线杆了。” 钟凌:“嗯。” 小黑缩在被窝里,看着苍君温温柔柔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概是自己今早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 还有,明明是你亲自动手把人家放倒的!为什么这时候还能如此淡定的让人注意电线杆?! 第12章 群妖之一 灵泽综合大学的道家研究系,位处校区的北方,立于中轴线上,隐于群山脚下。树叶苍翠,山峦怀抱,偶有飞鸟惊起,卷着风腾空而上,颇有一股隐世的味道。 整个教系的正中,便是钟凌之前所见的道观——正武观。当时他未来得及细看,只知道下处有道山门,上面香火滚烟袅袅。 如今算是近看,才发现道家研究系的大小建筑规规整整,以中线为轴,以主殿灵冲殿为心,一落落四合院纵向铺开,气度深厚。 当然,他们并不是来当道士的,研究道家的人也未必真拜三清殿。 钟凌和魏衍按照建筑号牌,七扭八绕走到了靠后的一栋白墙青瓦的屋子里。 这里地面由水泥铺成,上面还有着刮泥时候的条痕,看似不经心,却和整体的气氛极为相容。 里面的构造是个正常教室,学生不多,大约有60来人,大多趴在桌子上,一脸“根本不想来这里”的表情。最前方是一整墙的黑板,上面写了三个大字——“且听俞”。 大字边上坐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深色道袍,头发乱七八糟的盘在脑袋上,倒三角眼,眉毛浓到快连在了一起,正低头认真的玩着手机。 钟凌先进来的,男人抬眼扫了他一下,哼都没哼一声。 但魏衍进来的时候就不同了,男人“噗通”一下弹了起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魏衍面前:“您老……” 他话没说完,就看见魏衍冷了脸色。 男人心领神会,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啊,钟凌还在一旁竖着耳朵。他看着眯了下眼睛的苍君,瞬间改口:“你姥爷身体还好吗?” “姥爷?”钟凌问道。 男人见魏衍没接话,立刻补完了一个故事。他对着钟凌说:“对,当初这个学校建校的时候,魏衍同学的姥爷,曾帮了不少忙,我们大家都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感激他。” 钟凌恍然大悟,怪不得学校里的老师们,还有之前的司教官,看魏衍的神情都有点特别,原来是这样。 魏衍冷冷的抛下一句:“去世了。”转身就朝空位走去。 天生天养的苍君,爹妈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姥爷?也是秉着一口气没拆穿他。 钟凌冲着男人笑了笑,跟在魏衍身后。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