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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慌张的扭头朝司降的方向看去。 然而,只听他面无表情的道:“看路。” 司机无法,只好回头,继续往里开。 现下,除了司降以外,没有别人能依仗了。 这一车人究竟是死是活,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车轮在陷入泥地里原地打了会转之后,过了会,神奇般的突然就好了。 大巴车驶进田野里慢慢的往前开,大概是因为一路上太过于顺畅了,竟让驾驶位上的司机有了一种自己在水泥路面上行驶一般的‘错觉’。 大巴车在开进了田野里之后,刚才一路上一直在车外不停撞着车门的东西仿佛突然间受了什么刺激,顿时一下子更加剧烈的开始撞起车门来。 经过刚才一路不间断的撞击,本就不算太坚固的巴士车门已经有了一个大大的凹痕。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差不多五分钟之内,大巴士车门,就会被门外的玩意给撞开。 司降瞧了眼车门上的凹痕,然后又瞧了眼车外的坟头。 他不快的啧了一声。 只见车外的坟头上,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女鬼与男鬼。 它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阴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大巴的方向。 只要一开车门,这些鬼物,就会立刻一拥而上。 如果要只是一只,司降恐怕早就让司机把门打开了。他虽实力大减,但对付一两只小鬼,还是不在话下的。 但如若是上百只鬼,那便就有些难度了。 司降心下不快的扫了车外的坟头一眼,然后扭头朝车厢的方向看去,扫视了在场的六人片刻。 最后,他朝模样看起来最为镇定的廖鸣抬了抬下巴,说:“过来。” 廖鸣呆愣了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廖鸣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其他的五人都在看着自己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 廖鸣伸出手,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的脸。 廖鸣:“……叫我吗?” 司降直勾勾的看着他,没说话。 答案在沉默中不言而喻。 廖鸣缩了缩身子,朝司降的方向抬起脚,准备走过去。 但才走了半步,廖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廖鸣低头,指了指自己脚边的血阵,然后又指了指脚边的女尸,最后指向自己身边的其他五人。 指完,廖鸣小声问:“那个……不用继续站在这了吗?” 女鬼虽然早就消失了,但是因为司降一直没对他们说可以动了,所以六个人便就一直僵立在原地,如何也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突然冒冒然的动身,女鬼又重新复活过来。 司降冷着脸道:“不用了。” 廖鸣这才了然,长舒了口气。 剩下的五人也恍若劫后余生一般,这才总算是松下了紧绷的身子,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回到了原位后,售票员最先尖叫了声。 因为他看到,之前中年女人,哦不,女鬼递给他的那张二十块的纸钱,实际上是一张沾了血的冥币!难怪他接过去的时候,摸着湿湿的,因为上面都是血! 想到这里,售票员疯狂的擦手,生怕自己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个大叫声是蔡周和魏成一块发出来的。 因为他们看到,之前女鬼递给他们的那个纸包,里面装的实际上根本不是熏rou,而是腐烂了的尸块。报纸内的尸块发黑发臭,上面还蠕动着白色的蛆虫,看着便令人心下作呕。 看着报纸内不知道是哪个部位的生蛆尸块,两人迅速的将尸块甩开,然后扶着椅子开始干呕。 还好之前他们要吃的时候,房亚思拦住了他们! 不然……不敢想! 同一时间,寥鸣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司降的身边。 廖鸣一直以来都很怕鬼,对于鬼这种东西,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最好,更甚是避之不及。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降太过少言寡语,而且十分不喜欢被人叫做为天师的缘故,对于司降,廖鸣竟不那么害怕。 ……虽然仍是有点畏惧,不过比起门外的东西,寥鸣觉得司降看起来要亲切的多了。 廖鸣走近,最后在司降的半米处停下,接着,他开口小声的问道:“……我过来了,然后呢?” 司降眼也不抬,说:“我的口袋里有符。” 廖鸣眨了眨眼,茫然。 司降朝车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简而言之:“拿一张,贴上去。” 廖鸣眨了眨眼,指向车门:“贴在车门上吗?” 司降没说话。 于是廖鸣懂了。 而至于为什么他不肯亲自拿符…… 廖鸣大概猜的出理由。 廖鸣犹豫的伸出手,摸向司降的口袋,一边摸,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是随便哪张符都行吗?” 司降:“嗯。” 廖鸣了悟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本来装在司降……哦不,金志国口袋里的符篆,除了那张染了血的鬼杀符之外,其余的基本都是同一种。 那些符,也就是金志国从棺盖上揭下来的真武神符。 廖鸣轻手轻脚的将手摸进司降的口袋,然后小心谨慎的从中摸出了一张真武神符。 接着,廖鸣拿着手中的明黄色符纸,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靠近车门,伸手将掌心内的符纸贴在了车门上。 这是天师观里最上乘的符篆,是专门用来镇压司降这种强大的鬼物的。因为这些符篆,如今司降弱到只要一在阳光下现出原形,就会立刻灰飞烟灭。 司降身为千年的鬼物,实力强大到就连一些天师观里的得道天师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因为这些符篆,弱到这个程度,所以可见这些符篆究竟有多强了。 就连司降都无法与之抗衡,那就更别谈外面的这些小鬼了。 因此,在符纸碰到车门的那一刹那,车门外的鬼物当即惨叫了一声,瞬间灰飞烟灭。 鬼物消失,车门的碰撞声便也一并跟着停下了。 碰撞声蓦然消失不见,站在车门那的廖鸣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