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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时候可比现在乖多了。” 沈寂抓住柳如烟踢来一脚,继续说。 “你当时很乖,脸上虽然没什么rou,但总像只小狗似的天天跟在我后面,得了什么零嘴玩具都要先拿来给我,我不是什么石头,心里自然也是十分喜欢你。” “临走那天,我记得你哭的伤心极了,抓着我衣角让我回去,我都记得。” 听他说的这样认真,柳如烟好像也记起来一点。 “这些年我几次短暂回到汴京,都只远远看过你,我,我怕你又伤心。” “对我来说,看这几眼就足够了。” “后来我发觉这份感情太深,早已不是什么呵护怜惜之情,后面就更不敢贸然出现……你今日问我是不是在戏弄你” 话说到这里,沈寂捏了捏仍紧握的脚踝,柳如烟察觉不对想收回时已经晚了,guntang的热度从紧贴之处源源不断传来,惊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同我说话,多看我几眼,我心都要跳出来,你若是这般靠我近些,我几乎控制不住要泄身,这样的心思,你觉得如何?” 仿佛被这露骨的表白吓到,柳如烟一时忘了挣扎,踢出去的那一脚带着温度一路穿到脑子,好像把他烫糊涂了,而后他几欲张嘴,却再也没说出一个字。 沈寂心下有了决断,最终还是松手,头也不回得进了房去。 “话已说了,那天是我趁人之危,我此次于汴京目的也已达到,以后不会在你眼前出现了,早些歇息吧。” 说罢就关了门。 此刻门外寂静,柳如烟呆愣半天,同手同脚往自己的房间走。 门内的沈寂听到他离去的动静,心里痛的发麻,没心思管身下坚挺的阳根,于床榻边坐了一夜。 另一边,柳如烟回房后也并不好过,他没想到沈寂在逼问下能说这么多,何况最后那几句剖白,字字石头般往脑袋里砸,脚底仿佛残留着感觉,弄得他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是沈寂那张脸,怎么教人睡得着。 想必,想必他真的喜欢我。 不知为何,柳如烟得了回答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他不曾分辨出自己对沈寂有甚么的情感,谈何回应。 也不知这一夜怎么过去的,等他第二日同父母用饭时,才知道沈寂一早便请辞,估计现在早已走远。 柳母发现,最近自己的儿子魂不守舍的,不见他出门喝酒,也不约附近的女儿家们游玩,整日待在家中,时常院中发呆,走路撞墙,依靠女人的直觉,她估摸着柳如烟怕是春心萌动,正闹相思病呢。 踌躇了几日,在柳如烟又一次将饭吃到鼻子里后,柳母实在憋不住拉着他打探。 “如宝,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柳如烟愁眉苦脸,知道母亲恐是看出什么了。 “母亲,我,我前几日受人言宣,可我实在不知怎么回应,哎……” 柳母觉得好笑,问他。 “你若是对她毫无感觉,现在又怎会这般焦心烦恼?” 她可太了解柳如烟了,虽然他喜欢跟女儿家混在一起,却是个实打实的雏,估计是头一次受这情苦。 这话变相说他心里其实喜欢沈寂,柳如烟一时无法接受。 他听了母亲的话,左思右想,若是沈寂把对自己那一套用在他人身上,不知为何心里总不是滋味。 况且那天夜里沈寂对他又舔又摸的,自己也不觉得恶心难忍,加上后面告白时自己那般心如擂鼓,不会我真的栽了吧? 想到这儿,柳如烟突然理清了头绪,不知不觉涌上一股羞怯,肚子里好像有千百只蝴蝶乱飞。 可现在人都走了,想到这,他又露出一番哭兮兮的表情。 不过,之前都是沈寂追着他跑,如今角色对换也无妨,想他可是堂堂柳少爷,不就是追人吗,小意思。 下定决心后,柳如烟不日就问柳母要了沈寂师徒二人的住处,提着武器行囊就要出门闯荡去。 他雄赳赳刚踏出柳府,满心想着追上沈寂,因而也没注意身后跟上了几个人。 开始一切顺利,可他出汴京城关不足一刻钟,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他循着声音一路寻找,最后停在一座破庙前。 这庙荒废已久,附近本不应有人,可现在庙前一伙打扮奇怪的黑衣人正围攻一名男子,从远处他只能看到这人使得一手好琴,一次次打退黑衣人的进攻,脸看不太分明。 没等他多看两眼,身后传来树枝异响,原来还有几个黑衣人发现了他的踪迹,正准备偷袭。 青天白日穿黑衣,柳如烟估摸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提着枪就迎上去,想打个先手,场面当时就混乱起来。 打着打着他就跟那男子站在了一起,靠近了才发现那人不就是沈寂吗? “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柳如烟使出一记横扫,插空扭头问道。 沈寂用音波震退袭来的暗器,慢慢靠近柳如烟,眼神紧盯着周身黑衣人的动作。 “出城时听几个农家猎户说山头有异,我便来察看。” “我观察已久,他们是辽军的刺客,不知如何一路混到了汴京,不拦下他们恐有大乱。” 柳如烟听了心里大惊,居然有辽人从雁门关外偷渡到汴京?他知道近些年战事紧张,不曾想到固防居然能让人一路走到首都来,这下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抓起来。 刺客首领见他们二人还有空闲聊,脸色狰狞,示意同伙尽快解决,以免坏了大事。 虽说沈寂武功了得,但柳如烟只是个血河的记名弟子,虽说学了多年枪法,但不曾动过真,被辽人围攻几波下来略显吃力。 这群刺客显然发现了突破口,几次三番用暗器偷袭柳如烟,开始柳如烟还能应付,可这次他刚接下一刀,身侧突然出现几把毒镖,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能闭眼。 预想到的疼痛并未传来,柳如烟睁眼,发现沈寂挡在前面,也不知刚才怎么抽身赶来。 沈寂尽力打掉这些毒镖缺却被插空刺了两下,停顿间又受了许多伤,失血带来的晕眩很快就让他单膝跪地,倚着琴点了几下周身要xue止血。 看这一幕,柳如烟不由得心慌,顾不得自己身后,手略微发抖,挥舞着枪阻拦敌人的靠近。 “沈寂,你清醒一点!” 几个吐息后,沈寂平复下来,干脆席地而坐,专心迎击。 两人就这荒地附近孤立无援,只能勉强艰难应付。 远处,刚刚跟踪柳如烟一路出城的正是几个高家打手,他们目睹了全程知晓事关重大,因此不敢耽搁,仓皇扭头去城门处联系官差。 高衙内被戏弄后心有不甘,一直想找机会收拾柳如烟,奈何几日不见他踪影,今日看他出门立马下令让手下一伙人伺机而动好好教训他,不曾想他们还没动手就撞见这事。 刺客人数众多,尽管沈寂和柳如烟努力应付,可架不住对面车轮战,身上血迹渐长,为了掩护柳如烟,沈寂还中了几个毒镖。 柳如烟以为自己就要和沈寂折在这破地方,生死之间着急向沈寂确定心意。 “沈寂!你的表白我已考虑好了,我虽记不得小时候,但是相处这些时日对你也不算全无感觉,如果今日我们俩能活下去……” 他咬咬牙。 “我可以跟你试试!” 沈寂听他说完,难得笑了。 平时板着一张脸再好看也拒人千里,这下眉头舒展笑出来看的人魂都要丢了,柳如烟唾弃自己在这时候还能脸红心跳胡思乱想。 怕是老天给自己死前的一些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