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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怯怯交给顾同归。 顾同归看了看他垂落两肩,干枯凌乱的发,皱了皱眉,这一路奔波,怎能蓬头垢面的? 他拿过梳子,轻轻地为他篦发。 白远眼神闪烁,微抬起手:“脏,别……” 顾同归说了声:“别动。”白远就屏住呼吸,任他摆布了。顾同归自顾自把那头发紧紧梳好,那张脸露了出来,英气的眉眼,挺拔的鼻头,顾同归看着,心里一片茫然。 这故事似乎总该有个下篇,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去写了。 晚霞把他们的衣襟晕染出离别的绛色,白远大步走过他身边:“小顾,再会……” 顾同归望着白远的背影愈走俞远,迟暮的天色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之外,顾同归才缓缓转过身,他正朝着京城的方向,每个坊的划分路线他都清楚,可忽然不知该去哪里。 他总是一个人,那也无妨,日子还有这么多,总归是要习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马上要完结啦,不过会回头把前文修修,包括给配角加戏,让他们的性格通过增添的剧情丰满。把不太有用的人物合二为一,删去一些琐碎的笔触。总之是让一些情节更连贯吧,让文更有起伏,第一次写文,非常感谢每位肯花时间看我文的美人儿们,抱住蹭( * ̄▽ ̄)((≧︶≦*)毕竟现在娱乐方式那么多,你们却能耐心地看我写并不出彩的故事! 第58章 人间 谢临一迈入屋门,便撞进结实的怀抱里。 陆有矜闷闷地抱住他,许久没有放开。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谢临微吸一口气,缓和自己被压得实在喘不过气的胸膛——即使这样,他也不愿离开。 抱在怀里的真实触感和力道,提醒自己真正地回了家,回到了他身边。 从他被抓去至今,已逾两周。 灯火已被剔亮。 陆有矜动手去剥谢临衣袍, “你……”谢临尴尬地咳嗽两声,悄声道:“你去把灯吹灭,我去洗澡。” 陆有矜既没有吹灯,也没有放他去洗澡。只一言不发的把他打横抱在怀里。 谢临还没来得及喊出抗议,已感到身体进了盛满温水的木盆里。 原来木盆里早已有温度恰好的水。 温暖在四肢里蔓延,舒服的□□已快从嗓子眼里冒出头,他看了一眼双目炯炯的陆有矜,哎,一到晚上这人的目光就亮得让人心慌。 谢临躺在浴盆里,有气无力道:“有矜啊,这热气腾腾的你也不舒服,出去等我吧。” “舒服。”陆有矜简短的答了两个字,仍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谢临。 “傻瓜。”谢临不知是不是被热气蒸腾的,只觉得心头一酸,他把身子探出盆沿亲亲陆有矜:“这几日下来,你怎么比我还瘦了?” “想你。”陆有矜的声音很低哑模糊,但有些东西又很清晰。 谢临望着某人独自坐在杌子上,怪可怜的。脱口说出一句:“你也进来洗洗吧?” 话说出口,后悔也晚了。 受到邀请的陆有矜像张开胃口的豹子,灵活迫切地拔腿冲向可口的美味。 谢临都没有看清楚某人是怎么脱得衣服,一瞬间,面前便坐了一位光裸着上身的男人——活像从浴盆里冒出头的。 “唔!”光裸的男人下一刻便把冒着热气的谢临扑倒在盆沿上,在水中翻转过身子,蜜色的背脊滚动着水珠,已尽数呈现在陆有矜眼前。陆有矜亲亲谢临的脖颈,把自己的左手垫在他胸前,免得盆沿咯到他——谢临还没来得及表达感激,便已脱口□□出身,那垫在自己胸前的手掌翻转朝上,正玩转自己胸前的红豆。 “有……有矜……”周遭的水倏然开始蔓延,谢临发觉自己热涨的欲望被水撩拨的无法抑制。 陆有矜笑笑,并不搭腔,右手已滑到谢临腰下,在水波中揉捏谢临圆滚滚的臀瓣。 “这……别……”谢临的所有意识都被尽数摧毁,他求救道:“我喘不上气了……” “喘不上气就对了!”陆有矜含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教导傻孩子:“把腿抬到浴盆上,你就能喘气了。” “唔。”谢临拼命地眨眨眼睛,依言费力地用脚踝勾住盆沿。 “恩,马上喘过气来了。”陆有矜凑到谢临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随即用灼热地手掌把他的腰身按得更低,把手滑到了两腿之间扩开缝隙,借着水猛地挺身而入。 谢临的身子像弓弦般紧绷,那翘起的腿骑虎难下,只能继续挂在盆沿上,紧闭的牙缝不时泄露几声□□,但借着木桶的掩映,他终于可以放下局促,小心翼翼地品尝到情爱的滋味了。 陆有矜欣喜若狂,引导着谢临放松,再细细密密从头亲吻,再一同攀越高峰。 室内萦绕着发烫的温度,浴盆的水已被二人折腾的满地都是。两人度过了既害怕又兴奋的一夜。 翌日一早,两人起床一看,顾同归已不见踪迹,只留一个纸条说是有事去忙,过几日再回。 谢临郁郁地垂下手,昨日从沈均处回来,天色已晚,也没顾得上和表哥说几句话。 只记得表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和从前并无二致。 他加快脚步,像个流落在外的孩子终于奔向家。 顾同归伸手拍拍他的肩头,深深一叹,半晌道:“还练字吗?” 谢临点点头,扬起眉道:“不光写字,我还帮很多人写了家书呢。” 顾同归笑笑。 谢临道:“表哥你可不能小看了这活,信的遣词造句必须跟随写信人身份转换,要拿捏住分寸也很不易。” 顾同归还是笑笑,半晌感慨道:“阿临你长大啦。” 陆有矜从谢临手里抽走那纸条,刮了下他发怔的脸:“别像丢了魂儿似的,人还回来呢。” 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天晴了,今日我们去郊外散心罢。” 层云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冉冉而行,京城的萧瑟如同湖面上的薄冰,尽数消融在春日的阳光中。 深巷里又响起叫卖杏花的声音。少女们新换的七色罗衫,在春阳映射下宛如云影。 整个京城都从冬日沉睡中苏醒,处处热闹非凡,有几圈人聚集在春凝街头,阵阵吆喝和尖叫从里头传来。 人群中间搭建了临时的木桩,上头张挂着幌子,幌子上是用黑丝绣的四个大字:傅家马行。 原来是马市为招徕顾客而做出的噱头。 两匹腹部圆滚,一黑一青的两匹马,正昂然立在人群中。 “这是马行驯服完毕的滇马,可让人免费试骑,马术最好的一位便能领彩头。”马行老板正站在人群中喊话,他一指正甩尾巴的两匹马:“这马便是彩头,有哪位好汉愿意一试?” 围观群众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