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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你替我挨揍吗!?” “……会死的吧。” “对。”沈问澜绝望道,“死的可惨了。” 他话音刚落,庄为辽突然从走廊上冲了过去。连滚带爬相当狼狈的跑着,遥遥的,林问沥喊道。 “你快点!!他们要死在那儿了!!” 沈问澜闻言,联想到江湖上想让自己偿命的说法,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心生一计,松开了苏槐,朝门外大喊一声:“站住!!” …… 泓教教主跑到已经沦为战场的地方时,场面混乱极了。 各方势力集火决门,只有寥寥两家护着脸色相当不好看的季为客。然而如此还不算,众人怒火中烧,将不在场的沈问澜骂了个狗血淋头。 “沈问澜不敢正面和我们打,就搞这种小把戏吗!?” “忘盟主死的不明不白,你们还有脸替他出现在这!?” “他就该偿命!你们也都该死!!” “一堆好赖不知的疯狗,死到临头还咬人!!” 什么难听的话都在此起彼伏,众人叽叽喳喳,一腔怒火朝着称得上单枪匹马的几人。根本不惧他季为客,见了元倾出来,还有甚者高声喊道:“现在元教主也来了!今日定要你人头落地,给这闹剧画上个句号!” “就是!” 陈孤月真是越来越听不下去,刚要说些什么,身后突然爆出厉风来。 山中萧瑟寒风忽然不再胡乱呼啸,竟以某处为中心,旋着呼啸而去。寒风凛冽刮骨,裹着风雪灌进狺狺狂吠的人嘴中。 这中心正是季为客。破晓未出,也未动一兵一卒,便直接让在场不计其数的人闭上了嘴。 元教主还站在高处,这一刮他差点没从上面掉下来。连忙稳住身形,寒风中连眼都睁不开,眯着眼一看季为客,腰间破晓剑身冒着在风雪中闪着寒色的光,不再像上次忌界楼一见那样闪烁,此次绕着剑身的清风包裹寒光,银中带血,经久不息。 元教主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五年前那个怪物又回来了。 “我心情不太好,所以请诸位吹吹凉风冷静一下,最好把脑子里那点浆糊都给老子吹走最好。”季为客收回内力,脸色并不友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要是我再听见一声谁骂掌门,马上送他去见忘无归,好生替我们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寒风刮得所有人都差点跌下山去,这前提居然还是他连剑都没拔。本是带着侥幸心理欺负他人少,再一想上次他只知道盲目进攻,最后狼狈不堪,全当他已经是个莽撞的废人了。刚刚见他一言不发,更当他没了沈问澜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更加变本加厉。 谁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过了几天而已,再见面五年前力战江湖的怪物又回来了。顿时没一人敢出声,见没人说话,他便又冷笑道,“既然诸位如此配合,以免进屋吹了火又脑袋发热说些不该说的,我们就吹着风说话好了。” “……” “毕竟你们说不该说的,我也会做不该做的。”他悠悠道,“吹凉风嘛,江湖险恶,多吹吹总没坏处。” 还是有人胆子大,不惧他这些,高声道:“你莫说笑!你一介代掌门,还有权让我等在外面挨冻讲话?其次忘盟主死了,定是被沈问澜杀了!杀人偿命……” 季为客越听脸上越不好看,白问花生怕他气上头把全场都给一剑劈了,还未开口让他冷静一下,突然从身后传来道声音。 “我凭什么偿命。” 此人说罢,伸手圈住面若冰霜的季为客,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悠悠道,“江湖之事打打杀杀,还从未听过要人杀人偿命,你又姓甚名谁?” 这声音季为客最耳熟不过,然而竟一时反应不过来是谁。 他低头,圈住他的手满是绷带,衣袖红如残血。 沈问澜。 “诸位欺负我的季为客,还不准发脾气,不太好吧。” 季为客满腔的咬牙切齿与有口难言,突然就在这声音里全化成了软绵绵的委屈,恨不能当场扑他怀里哭一会儿。 他没死。 季为客心想,他回来了。 第59章 第 59 章 众人瞬间不吭声了。 江湖中腥风血雨,死的人不计其数。 确实没有杀人偿命这一说法,谁杀了谁,只能证明谁在谁之上,说理?说什么理,理哪有武功说话痛快。 但若说用武功说话,根本不用沈问澜出手,季为客在那一站就有如千军万马。 众人并不在意忘无归。要杀沈问澜的是忘无归,此刻反被他杀,倒应该算是活该。 但所被注意的点是,沈问澜此人被压数年,山门摇摇欲坠风雨飘摇,这个样子居然还能起死回生,当真可怕。若将来真生些邪念,怕是天都能被他掀了。 故而也并非讲不得道理,此个中缘由经过,不过得要个说法。 白问花自然清楚这些。率先打破沉默,道:“外面风大,不如诸位里面说话?” 刚才那一力压全场的寒风已经把众人刮得嘴都张不开了,连忙朝屋里鱼贯而入暖和暖和,再梳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问花笑眯眯转过头来,也没问责他,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儿一般,朝着沈问澜道:“我替你争取时间,你早点说完。” 沈问澜朝他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两个也来了,在暗处,一会儿你认领一下。” 白问花点点头,朝着里面去了。 沈问澜松了口气,刚松开怀里的人,就被人猛地推到了地上。 他早有心理准备。仰面躺在雪地里,心里长叹口气,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理所当然的一顿胖揍。然而并没有拳头的到来,倒有泪珠落到他面颊上。 季为客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颤声道:“凝风呢。” 沈问澜睁开眼,季为客眼睛红的吓人,满眼的失魂落魄,却有一丝清明留着,死死盯着他。眼泪溢出来,滴落到他脸上。 他看了这张如同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的脸心里便如同突然被插了一刀一般,猛地一阵抽痛,之前明明大言不惭说不后悔,如今却被这么一张委屈的脸给搞得恨不得从头再来。 他后悔了,非常后悔。 季为客颤着指尖去抓住他的手,几丝内力涌入到他体内,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沈问澜体内没有内力去接住这涌进来的几缕清风。 “凝风呢……” 纵然他心中明白了,但还是渴求着他说句不是,一边给他塞那些根本无用的内力,一边小心翼翼的求证道,“你告诉我……” 沈问澜垂眸,他虽于心不忍,但该说的必须要说。他有权利知道,也必须知道。 沈问澜伸手将季为客按到自己怀里,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