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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要一同冲进楼里的人被杀了个干净。元倾一下就认出来了——北亿。 刘苍易接收到他想要把自己杀了喂狗的视线,转头向他撅个屁股比了个耶。 元倾冷笑一声:“混蛋东西。” “从我听得懂人话开始就有人这么骂我。”刘苍易无奈摊手,道,“元教主,你真是不会骂人。” 元倾不与他多话。拔刀出来就要上来把他劈了,谁知刘苍易干脆站在原地不动,扯着嗓门大喊起来:“老周!!!” 元倾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那边突如其来地杀来一道剑气,活活把元教主抽飞出去数十米。 元倾抬头,周谁往从一片血海中走了出来,身后是一片飞土扬沙。他全身上下都是血,此刻正如同血修罗一般,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溅到嘴边的鲜血。 “——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 刘归望紧握着手里的刀。纵使地下湿冷入骨,手上都已冻得泛红发麻,也不松那寒刃一丝。他一手被镣铐困住,寒铁冰凉的圈住手腕,方才因为剧烈的挣扎,此刻更磨出一圈酥麻的疼来。 那人手中握着银针,那银针尖端粘着些许红色粉末。刘归望看着都觉得发晕,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是好东西就对了。 他咬着牙,贴着墙壁举着刀。 那站在他面前手持银针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调整紊乱呼吸保持清醒,正如同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喜剧。他嘲笑一般勾勾嘴角,接着道,“像一个对人亮獠牙的野狗……也不对,你这个样子,该没有獠牙了。”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银针,“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这是这几年研究出来的好东西。不是致死的东西,毕竟一下就能死,也太好受了。” 他并不是要把人搞死,他要看人的痛苦,他欣赏人的惨状。四面八方传来的求饶声与哭泣声给与的成就感,使他感受到怪异的高高在上。 刘归望意识到这些之后一阵头皮发麻,这男人早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了。并不急着搞死自己,他正欣赏这幅狼狈的垂死挣扎。 刘归望挣了挣被束缚住的手,只把镣铐挣得作响。 “成功了!” 突然一道女人的声音传来,一女人抱着黑罐,小跑着来了。正是刚刚那带走沈问澜的女人。她脸上的褶皱堆到了一起,眼中泛着奇诡的光,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吐出了兴奋到颤抖的话语:“成了!那遥远……” 刘归望心里咯噔一声。 女人咽了口唾沫,大声道:“那遥远毒发了!” 这话无疑意味着,沈问澜百毒不侵的体质破了。 刘归望脑子里嗡了一声,手中的刀一抖,险些掉到地上。他稳住心神,咬着牙握住已经挥不动的刀。 “那我这边也快点吧。”男人闻言并不意外。打了个哈欠,手拿着银针,一步步逼近了他。见他向后蹭了几步,不禁笑了一声,“别动,拔个獠牙而已。” 他话音还没落,突然头顶一阵震动,连带着地下都一阵让人站不稳的震动。头顶碎石碎土纷纷落下,刘归望脚下也发麻,险些站不稳跌到地上。 男人抓住身边栏杆才没跌倒,女人直接摔到地上,手上的黑罐摔得粉碎。罐里的黑虫摔得四散,摔到地上之后立刻争先恐后的爬向四周摔得粉碎的罐子的碎片,扒着不肯离去。 女人懊恼极了,“怎么回事!?” 旁人还没回答,头顶有声音恐慌的大喊。 “快!去报盟主!” “决门!决门的那个百花……”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一下转为了惨叫声。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剑气破风声飒飒作响。 “白问花!”刘归望一下子反应过来,此刻不过咫尺距离,连忙抓住这一线生机撕破嗓子大喊,“白问花!白问花!!下面!!!” 那男人猛的冲上来,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手上的刀打掉,一脚踹出好远,按住他的脸一掌将他推到土墙里去。 他虽不是习武之人,但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刘归望又冻了许久,浑身发麻,上头又突然来了个白问花分散了注意力,一时间来不及反应,顿时后脑头疼欲裂,眼前瞬间黑了下来。 “白问花?”男人声音冷了下来,一针横插进他脖颈,“让他给你收尸吧!” 正在这时头顶的那天花板碎裂,石板土块纷纷落下,男人利落的向后一退,躲过那从天而降的剑气与身带戾气的血中花。 刘归望眼前发黑,有些看不清。只觉头疼的快炸了,但看见了白问花,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白问花看着他,溢满杀意的面容凝住。 看上去颇有那么一丝傻,刘归望在鬼门关面前瞅着这人,突然冒出点没来头的好笑与心安来。 他从冒着腥甜的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笑来,强撑着几分残存精神气,对那看向这边愣着了的白问花嗔怪道。 “傻逼……来晚了。” 林问沥跟着落下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面。 刘归望倒在白问花面前,看那样子,动作快两三秒都不会有事。罪魁祸首早已脚底抹油溜了。 白问花一言不发。 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白问花的表情,但肯定没笑就对了。 “走。”白问花沉声道,“去找沈师兄。” 说罢他回过身来,剑尖挑开镣铐,看见他手腕上一圈红眼角一跳,最后什么都没说,把人背起来走了。 刘归望还算能说话,纵使真有点生不如死的意思,好歹也死不了。一心还系在局势上面,咳嗽了好几声,勉强问道,“……季为客呢。” “少说话。”白问花一手就能托住他,禁不住啧了一声,给了个能让人心安的回答,“杀得上瘾呢。” 沈问澜这边低着头,装死装的正带劲,就听身边一阵慌乱,说季为客杀进来了,上边已经死伤无数了。 有人去报盟主,剩下的人手忙脚乱的商量着如何处置自己。乱糟糟的一片中有个男人拔高声音,掷地有声。 “没关系,我们按兵不动!遥远出场了,遥远可是毒神所赐金身,什么天下第一,不过捏个虫子!” 此言一出,竟然得了众人的附和。这遥远对他们来说到底是个神圣在上的存在,对他的忠诚与执念已经达到了极端病态的地步。 沈问澜思索一番,季为客这些天练剑练的回来了六成左右的功力,但心态不稳,手中的剑估计也破绽百出。收拾收拾杂碎虽然够了,对付忘无归还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