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娘进屋呢。” 刘归望:“……哦。” 季为客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离去了。 他此刻眼中泛着血丝,尖利的笑声又一次缠上了他,当日如寒光铁刃般的话语更是不计其数的在耳边回荡,缠绕成黑白交错的耳鸣。 “去死,死无葬身之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眼前出现了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 季为客捂住强烈作痛的头,脚下加快几分,浑身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发颤。从骨头里向外发散的疼很快缠住了他整个人,眼前又开始发黑。脚步也开始跌跌撞撞起来,喉间涌上腥甜的味道。 季为客脚下不稳,几乎是撞开了房间的门,手上再也拎不住剑,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呼吸紊乱间,他感到有双手接住了这一身发抖的骨头,转身把他抱到了床边。 沈问澜。 沈问澜把他放到床上,并未让季为客平躺,他把人揽在怀里,握住他已经没了知觉的手,沉声道:“还看得见吗。” 季为客只能眯着眼前那一点发黑的模糊艰难的点点头,转而一口鲜血喷出来。 沈问澜被他喷了一身的鲜血,眉头都不皱一下。轻轻拍了几下后背,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季为客抓住了衣领。沈问澜微微一愣,怀中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 “门前……你……” “……” 纵使知他如沈问澜,也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些连不成句子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苏槐刚好来过,端来一碗药。沈问澜虽然对此人颇为在意,还是相当信任的。他也不去想这人到底胡言乱语些什么,伸手一饮而尽那碗汤药,低头故技重施嘴对嘴喂给了他。 贴上来的温度不过多时便送来这股清苦味道,沈问澜这次却不急着离开,贴了他冰凉的双唇好一会儿,再次舔了舔他嘴角,才起了身。 泓教教主元倾正默默地扎着逍遥谷谷主小人。 “轻雾,你说这人什么意思!?” 左护法轻雾站成一棵松:“回教主,我……” 教主没打算听他回话,只是顺嘴说了一句而已,根本不听他说话,接着越扎那小人越起劲,通通通一通猛扎,好不快活:“这个混蛋东西!肯定是想过河拆桥!” 右护法重隐有点看不下去:“教主,切勿三人成虎,说不定是有人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哪家落井下石能把沈问澜给插到武林大会里面去!?”元倾气的脸红脖子粗,道,“这肯定是跟他暗中结盟了!” “话不能这么绝对……”重隐接着道,“万一是那北亿意识到自己早已处境危险,暗中作梗,想要挑拨离间呢?” “不可能,那老庄主最近不是还遭女鬼了吗?” 泓教教主听到这儿一抬头:“不是怀上鬼胎了?” 重隐:“……总之,切莫cao之过急,那北亿花样太多,如今不能太怀疑逍遥。” 轻雾附议:“再说了,为什么要跟决门联盟,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泓教教主一时觉得有理,看了看手中被扎成蜂窝的小人,默默推到了一边。 结果当天晚上,泓教上下所有人,上至教主下至扫地的,都梦见了泓教前教主,已经埋到地里的帅气老头元一禾,高高在上,发表了一通言论,说得所有人无法反驳。 大意就是,如此明显的要与你断绝关系过河拆桥,你居然还怀疑毫无干系的北亿,你有病? 前教主话粗理不粗,更何况一下子托梦这么多人,真的是已经恨铁不成钢,要是活着,这时候教主大约已经被扁的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泓教教主默默地给前教主上了个坟,把逍遥谷拉进了心中的黑名单。 泓教教主刚上坟回来,忘无归一纸传书,传到了各个门派掌门人手里。 “今日子时,忌界楼与诸位一会。” 刘归望将这么一张纸贴到了沈问澜脸上,“朋友,了解一下。” 沈问澜:“……我没瞎。” 刘归望昨晚刚托梦给泓教那么多人,此刻满脸疲惫,道,“绝了,我万万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 “你肯定得去的。”沈问澜道,“没事,你这脸跟你现状很配——老爹要死的现状。” 刘归望棒读:“哈哈,好好笑哦。” “现在主要任务是查出到底谁在搅江湖浑水,想要一举把你我给灭了。”沈问澜品了品盟主这四四方方的一纸书信,道,“你过去之后别忘了挑拨离间,我放心你的技术,奶奶。” 刘归望摸了摸自己的少白头,翻了个白眼:“我今天跟你借个人,我打算去忌界楼查点东西,需要个人手。” “我就这么几个人你还借……借谁。” “季为客。” “不行。” “……为啥。” “谁都行,就他不行。” “那我借白问花了。” 沈问澜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拎着走吧。” “……”不知道白问花知道这区别对待会不会哭。 第25章 第 25 章 子时。 沈问澜毫无睡意的坐在刘归望的书案前,趁着少庄主少见的不在这房间里,点着烛火一言不发的翻看着他这些日子整理的资料。 他平日里不过问刘归望,知道这人心眼多,说也不一定有几句真的。虽然已经同盟,刘归望看着也确实掏出真心来了,终究过去祖祖辈辈的不对付还是心里一块疙瘩。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沈问澜吹灭了烛火,低身藏好。 那脚步挤进了房间里,倒也不遮遮掩掩,伸手点燃了烛火,纵使不是习武之人,还是悠悠道了句:“掌门,我看见你了。” 沈问澜:“……” 他长叹口气,站了起来重新坐好,又拿起那页资料,道:“以后进门就说自己是谁,烦人。” 苏槐揉揉鼻子,道:“成淮。” 苏槐慢吞吞的将袖子撸起来,有一块发黑的皮肤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这东西在烛火的柔光下刺眼非常,沈问澜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寒意。 他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一块黑黝黝。很久以前,很多人围着他,将针扎到他身上,并不相容的蛊虫从嘴里涌出来,如炼狱般的日子过了几载,恍若无休无止。 那时候确实有一个叫成淮的,比他小一些的,受的罪也比他小些的孩子。 “你记得这个吧。”苏槐平静唤他一声,“遥远。” 沈问澜眼角一跳,眼前净是那些不如去死的日子,冷声道:“闭嘴。” 苏槐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光,他并无意找茬,放下袖子走过去替他翻找那些资料,道:“我那天趁他做戏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