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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抿抿嘴,想说些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最后眼神暗了暗,只道一句。 “我觉得,他没有不要你。” 我没有不要你。 他心道。季为客闻言却只低低苦笑一阵,眼前的黑暗勾勒不出沈问澜的影子。 他只觉得,心里那棵树扎的根,一下扎的更深了,大有要搞得他肝胆俱裂的意思。 于是他道。 “我恨死沈问澜了。” 正在他面前的沈问澜眼皮一跳。看得苏槐心惊胆战,一度怀疑季为客这是在死亡的边缘大鹏展翅——好在沈问澜什么都没说,只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马车停了下来,马夫在前面喊道。 “只能送到这儿啦!” 沈问澜还没答应,只听不远处传来林问沥的怒吼:“他沈问澜还回不回来了!!!!!!!!死哪了!!!!!!” 沈问澜心里的哀伤正在把他整个人一寸一寸啃噬着,瞬间全被这一瞬间的惊吓给盖过去了,撂下一句我去看看就嗖的飞了出去——赶着去堵林问沥那张嘴。 林问沥没完没了,对着庄为辽唾沫星子横飞:“是他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一天到晚不在山上!自己徒弟那么好……” 碰的一声,天花板应声而碎,正好落在悠闲品茶的白问花面前。 白问花依旧处变不惊,只说了句欢迎师兄回山,就接着往嘴里送茶。 林问沥望着眼冒红血丝的沈问澜,刚想吼他几句,但总觉得气氛不对,一时间不敢出声。 沈问澜一字一句道:“你不喊是怕谁把你当哑巴?” 林问沥:“……不……” “你是有几年没被师兄我打屁股了?” 林问沥:“……那个……” “我找我徒弟怎么了?挖你墙角了?” 林问沥:“……” “一天到晚老妈子一样,我不是说了没事?你聋子?” 林问沥:“…………” 沈问澜脸黑的要命,道:“一会儿被认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他现在恨死我了,肯定不想看见我,怎么办,把他关起来吗?” 林问沥有点怂:“那就关……” “我关你还差不多!!还关为客!!你关一个试试,我转头就把你踹山下去!!!” 林问沥抹了一脸唾沫星子,心道沈问澜果真动如火山:“……” 沈问澜提高声音,昭告全场道:“一会儿就说我在外面,一直未归!” 白问花回他一脸比花还灿烂的笑:“好的呢!” 林问沥:“……不是,那怎么解释你,你没暴露?” 沈问澜:“没暴露,谢谢您,一会儿就说我叫为水,三年前拜进决门的,睡觉去了,不在。” 庄为辽:“……为啥说您睡觉啊。” 沈问澜黑着脸抱着凝风往屋里走,心烦意乱半句屁话都不想多说:“因为我想睡觉,困死老子了。” 庄为辽:“……” 白问花顶着美丽的太阳,冲他摆摆手:“掌门师兄晚安呀!” 沈问澜前脚刚走,后脚季为客就磨蹭上来了,后面跟着个苏槐。 季为客抽抽嘴角,也不知道里面几个人,纵使千般不情愿,终究还是先行了礼,道。 “弟子季为客,隶属掌门门下,辞别五年,今日归山。”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暂时是不会掉的 大概二十章左右掉 澜澜还是很坚强的,一首倔强送给他 第9章 恨之入骨(五) 季为客一回来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眼前自从一片黑暗之后其余感官就灵了很多,比如他听见头顶差不多没有天花板了,一片肆意秋风在头顶盘旋。 他遥远的也听见了林问沥喊了些什么,知道沈问澜不在山上之后,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歇了口气。 按照决门规矩,没有长辈的允许是不能起来的。然而林问沥刚被沈问澜一顿口水招待,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问花在旁边看他热闹,也不出声,至于最大的长辈,刚刚已经回屋里睡成死猪了。 季为客头皮发麻的等着起来,不出意料的等来了长久的沉默。 白问花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道:“林师兄,现在你是代掌门,怎么不让人家起来呢。” 林问沥黑着脸转头对着那张笑若灿花的脸:“我怕我说句话就被踹山下去。” 白问花衷心道:“活该。” 林问沥:“……” 季为客听这对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白问花终于舍得挪挪屁股从藤椅上站起来了,把茶放到一边,道:“别跪着了,差不多得了。” 林问沥黑着脸,道:“有事找你白师叔,别找我,我现在都不太敢跟你说话。” 季为客:“……为何。” 庄为辽看林问沥那张吃了瘪的脸,联系到他这一个月来的高高在上就想笑。见他憋笑憋得辛苦,白问花也不指望他说啥了,摇着扇子飘飘然挑挑眉道:“掌门师兄太宝贝你了。” 季为客:“……啊?” 庄为辽在一边终于没忍住,哈哈哈哈的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大有要把本就残破的屋顶给直接笑成露天的意思。林问沥让他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呵斥道:“笑!还笑!一点都不跟沈问澜学!一会儿把你师……师弟吵起来!” 季为客没听出来他舌头转了个弯,只当他是让庄为辽气的磕巴了一下。便朝着大概的方向又行了个简单的礼——庄为辽不拘小节,不在意这些。 “我的妈呀,笑死我了。” 庄为辽笑得气喘吁吁,走过来一把搂过季为客,仿佛根本没有五年这个坎似的,道:“怎么搞的,瘦这么多,是不是吃不上rou了?” 季为客笑笑。他知道庄为辽会这样,庄为辽没大没小,常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大鹏展翅,展翅还不够,有时还在沈问澜的雷区中心乌鸦坐飞机,生怕沈问澜不生气。 想到沈问澜,季为客就没心情笑了,道:“呃……那谁呢?” 季为客虽然和苏槐说他会叫师父,但若在这山上,偏偏就是倔得不愿意叫师父,也不知道是摆谱给谁看。但庄为辽知道他说谁,从善如流的把沈问澜交代的说了一遍:“下山了,一直没回来。” 季为客没来由的有点焦急:“去哪了?” “你着什么急?谁能搞他?”庄为辽哭笑不得,“你是忘了他那一堆丰功伟绩了?” 季为客一想也是,谁能搞他呢。转而脸上就燥起来——他刚刚着急什么?难道着急沈问澜让人拐了? 他沈问澜好胳膊好腿的,一年到头也没人能伤他一分一毫,倒是他季为客如今两眼看不见东西,更容易被拐走。 “你不还是在意师兄。”白问花一语揭了他老底,道,“我以为你该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