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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翁廷瑜。当年老教主翁越简闭关时,执掌冥教四年的的左护法翁廷瑜不也在教主盛威下躲去鸣沙庄不再出来。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凌清瑄有些不耐。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小怪物多好的兴致也没了,伸手揽起重离施展轻身步法,一个时辰后在一处瀑布前停了下来。重离已经无法去感慨凌清瑄的好身手。只觉得瀑布上有东西在召唤自己,双脚不听使唤向瀑布方向迈去。 凌清瑄暗中咬牙,为什么自己每次在这小家伙面前总有一种挫败感,下个月定要记得给这小怪物吃红丸。话说小怪物怎么直接冲瀑布而去,难道这孩子也是那人十年前设下的棋子,呵呵有意思,看来那人还是不死心,这次定要他再也爬不起来!凌清瑄扣了一把离阳针在手中,所谓的离阳针即是中针者只能归于冥间。 凌清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悸的嗜血微笑,轻轻跟在重离身后。风吹来瀑布飞溅的水沫打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可是前面的重离依旧无所觉。这孩子不是一直将心思隐藏得很好吗?这次怎么那人会找这样的棋子么? 重离到了潭边抬头望着奔流而下的瀑布痴痴站着,对周围一切茫然无所觉。身后的凌清瑄则紧扣离阳针,专注盯着前方以致于全身戒备如随时扑食的猎豹。 突然深潭里翻起冲天水柱,同时一把银针顺势击出。而凌清瑄则如一把出鞘利剑冲向重离,霎时潭边传出低沉的嘶吼。 凌清瑄一把抱起重离翻身跃出三丈开外,手中重剑往下滴着血水。寒冽的双眼紧盯着浪头翻滚的深潭,很久之后扫了一眼周遭,才将依旧迷蒙的重离放在一块大石上。 潭边,凌清瑄皱眉看着水里翻起肚皮的巨大死兽,通身玉白色头上有凸出的角,似蛇非蛇。莫非是传说中的蛟?如不是离阳针有剧毒,又恰好射中蛟的双眼。他那一剑才能刺中蛟的下颚,否则试着用重剑狠狠刺向死兽,却只留下一道白印,好东西呀! 将死兽拖到岸边,拔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正准备试着剥下死兽的皮,猛然回头重离正站在他身后,两眼直直盯着瀑布上方悬崖。顺着重离视线望去,只见一棵碧树在崖顶伸展,整棵树枝干碧绿却没一片叶子,只有一枚金色珠果长在枝头。 回头看了一眼重离,凌清瑄无奈收回匕首。纵身一跃跳上崖顶,伸手摘下果子。 给,这和我以前给你的碧果不一样,不过都是这棵树上结的。其实他还是个小孩子,和十年前没多大分别。凌清瑄暗自叹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木动力啊o(︶︿︶)o唉o(︶︿︶)o唉o(︶︿︶)o唉 ☆、缘由 破旧的房子,屋中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付破桌椅。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静静坐在床头,看着桌上冰凉的饭菜。再看看手中那颗黑色药,这是一个时辰前苏环易容成苏嬷嬷借送饭机会塞给她的,还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是她早已熟悉的字体,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我会帮你照顾孩子。 呵呵,你终是等不及了,想起苏环问她索要最后的阵图未果时,美艳的脸上先是恼羞成怒接着就是恶毒的嘲讽。 你以为慕大哥真的在乎你吗,呵呵,从我告诉他你是残花败柳时,你就没有资格再去肖想了。像你这种没用的棋子早就应该自行了断,免得等会受刑。 哼,苏环我的痛苦就要结束了,你的才刚刚开始。在他心中只有大业,和有用的棋子。苏媚吐出一颗蜡丸放到油灯上,灯光乍然亮起几息后又恢复了昏暗。 娘亲,门外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探着小脑袋打量着屋中的情形,小声唤着。 离儿,你怎么来了?可有人发现你?苏媚赶紧抱起乖巧伶俐的儿子,心疼的抚着儿子小脸上和身上的擦伤和刮痕。 我从那条只有我和娘亲知道的小路过来的,苏嬷嬷看我睡着了就走了。小重离得意在母亲耳边说着。 她知道那条小路有多难走,可想而知大晚上一个三岁孩子是如何辛苦才能赶来的。看着儿子身上白色**已看不出颜色,不由万分自责,她一直在等那人,等来的是一颗断肠毒药,却忘记了她的儿子。 离儿,以后娘亲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加小心。不要相信身边出现的任何人,尤其是苏嬷嬷,但也不要让她发现你在提防她。说完后有些苦恼,儿子虽早慧可毕竟只有三岁,要怎样才能让他理解自己所说。 我知道,让她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小重离轻声在母亲耳边说道。 离儿真聪明,你手上这个银镯还记得怎么打开吗?还知道怎么鉴别毒物吗?苏媚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教会儿子自保,看儿子点头继续道。你觉得吃食不对时用里面的银针试毒,如果饭食里面有毒,要装作不知。悄悄倒掉,娘亲教你认过的那些野果野菜都可以吃。 还记的娘亲和你一起埋的宝藏吗?等你十五岁的时候悄悄取出,要怎么做娘亲已经写好了。苏媚眷恋的看着儿子的小脸似要刻在心中,他相信那人会保住儿子的性命,毕竟虎毒不食子,但苏环肯定会折磨儿子。 苏媚心中涌起恨意,虽然知道走上这条路就无法善终。还是期盼他能来,以最后的阵图换儿子一生无忧,却不想他如此无情。在她暴露后就弃如敝履,早就给她备了毒药,还有那个轻飘飘的承诺。呵呵,他以为最后那一点那么容易破吗。 娘亲留给你的书,有时间就去看看。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懂很多,离儿,无论何时都要好好的活着。苏媚紧紧拥着儿子,绝美的脸上是再也抑不住的泪水。 嗯!娘亲说的我都记住了。娘亲不哭,我每天都会悄悄来看你的。小重离轻轻为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 快进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让人发现你来过。苏媚赶紧将儿子推入床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俊朗的青年男子慢慢走进来。 苏媚,阶下囚的滋味如何?怎不见你的相好来救你,也是,冥教的左右护法和教主都在这,像那种缩头乌龟岂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重岳看着眼前绝美的女人嘲讽道。 如果你将最后的阵图给我,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还有你的儿子。重岳满意的看着那总是清冷的脸上出现的紧张表情。 我不相信堂堂冥教会难为三岁的孩子,如果让教主知道你是别人的狗,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过多少。苏媚冷冷说道。 你!重岳狠狠掐着苏媚脖子,看对方清冷的脸上无畏生死的表情,复又笑着松开手。你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冥教可是有很多刑法足够你尝试! 我的主子说了,只要你交出最后的阵图,可安排你们母子隐姓埋名无忧生活。重岳放缓了语气说道。 你去桌前,拿起油灯。苏媚思索片刻后慢慢说。 重岳定定看了一眼苏媚,才转身向桌前走去,拿起油灯察看。 你个贱人竟敢耍我,看着油灯上的灰烬猛然转身,却看到苏媚将一颗东西塞进嘴里。 看着倒在地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苏媚,重岳喘着粗气又狠狠一脚踹了过去。苏媚口中顿时涌出黑色血块,已然毒发。这女人真是狠,被自己如此毒打竟一声不哼。 重岳耳朵动了下,快步向外走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娘亲,你痛不痛?小重岳用衣袖不停擦拭母亲嘴角流出的黑色血水,不敢让眼中的泪滴下。 离儿,苏媚强咽下喉中的血,你悄悄回去,娘亲累了想睡会儿 娘亲,睡觉要闭上眼睛。小重离合上母亲大睁的眼睛,娘亲不怕,离儿在这陪你。 你是谁?猛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小孩抖了一下。 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皱眉看着眼前正无声流泪的小孩。 我是阿离,大哥哥你也被关到这了吗?脏兮兮的小手抹了把小脸上的泪水越发像只花猫。 大哥哥,你快走吧,现在没人看守。刚才父亲打娘亲时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守卫出现。 你不走吗?眼前的孩子三岁左右,身上又是污渍又是刮伤,袖口还有大片黑色血迹,凌清瑄环顾四周皱眉问道。 我要陪着娘亲,娘亲睡着了。小孩又抹了把泪水,刚刚我在床下,看到父亲,父亲在打娘亲我害怕! 谁送你上来的?还有谁来过?凌清瑄看着倒在地上嘴角留有黑色血渍的苏媚,这应该是苏媚的儿子。 除了父亲没有人了,我在晚膳前悄悄来的,连苏嬷嬷都不知道。 看着被挪动过的油灯和灯上的灰烬,凌清瑄心中了然。 如不是那人当着外祖父的面纠缠,他就不会来晚,那个蠢货不知他早已晓得重岳是他的棋子。只是苏媚是为谁做事?却成了弃子,看来事情越发有意思了。不过相信那些人看过被改动过的大概会七窍生烟吧。 我带你回去,看着偎在母亲身旁的小重离,凌清瑄皱眉说道。 我要等娘亲醒来,重离看着面前虽冷着脸却很好看的大哥哥轻声说道,从对方身上他感觉不到危险。 你娘亲已经死了,你还等在这里做什么,要让别人发现你来过吗!他能想象到没达到目的那些人会如何对这小孩。 死了,像小鱼jiejie那样被埋在土里了吗?重离呜咽着问道。 嗯。虽不知重离说的什么小鱼,已经不耐烦的凌清瑄皱眉肯定道。 不要!我不要娘亲被埋起来,土里有很多虫子会咬人。重离满脸泪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