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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禹送我的,可也是袁纵送你的啊,情义一样重。” 夏耀脸色变了变,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 “大禹挑这件礼物花费了多大心思?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袁纵那算什么?趁机钻空子,花几张票就从你手里买走了。” “那可不是几张票的事啊!”王治水一副夸张的表情,“他可是花十万从我这买走的。” 夏耀硬着头皮说:“十万块对他而言根本不叫个事儿。” “可那天咱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真是放下身段让我把这个打火机卖给他,还说要用他的那块表跟我换,他的那块表可是军表,有年头了……” “行了!”夏耀突然打断王治水,“说还你就还你了,哪那么多废话?” 王治水说:“现在我有钱赎了,所以这十万得还你。” “别还我了,又不是我花的钱,要还就还袁纵去吧。” 王治水立刻露出一脸怯色,“我可不敢去碰钉子,要还你去还,反正这钱我是打你卡上了。” “……。” 夏耀去银行把这十万块钱取出来了,不想去袁纵的公司,便守在他每天回家必经的一个路口等着。 袁纵刚去学校看完袁茹,开车回去的路上,复耀的那张脸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结果到了拐弯的路口,就看到路灯的灯柱上倚靠着一个人。 袁纵把车停了下来,摇下车窗。 夏耀把十万块钱甩了进来,说:“王治水还你的。” 袁纵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一句,‘王治水还你的”意味着什么。分手到理在已经一个多月,刚刚得到缓释的心又被这句话骤然击溃,巨大的情绪波动无法遮掩地充斥在冷硬的眉宇间,双目飙血地怒瞪着夏耀。 夏耀有点儿不敢看袁纵的眼睛,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我走了。” 抬脚刚要走人,突然瓦片一样的人民币从后背袭来,砸在夏耀的身上,一个接着一个,力度特别狠,砸得夏耀满心怒气,一边挡着一边忍不住发飙。 “你他妈要干嘛?” 袁纵说:“你自个儿留着吧。” 夏耀怒火中烧,毫不留情地还嘴。 “我留着干嘛?打火机是你们俩的交易,跟我有个屁关系啊?” 袁纵也被夏耀绝情的话激得绷不住发飙。 “那我是不是也该把那五十万还你?” 夏耀双目赤红,猛的抄起砸回来的人民币,情绪失控地朝袁纵的脸上砸去,一边砸一边怒骂:“袁纵我草你MLGB!你他妈不是个人……” 袁纵眸色一沉,大手捞起那几沓钱,一股脑全都甩了出去。拴好的皮筋崩裂,砸到夏耀头上之后纷纷扬扬地往地上散落。 夏耀就像一棵挂满钱的圣诞树。 突然来了一股风,钱四处飞散。 这回夏耀没法砸回去了,钱都散了,飞得到处都是。夏耀急着四处去捡,一边捡一边朝车里的袁纵咆哮。 “你丫个畜生!这尼玛都是钱啊!” 袁纵什么都没说,直接开车走人了。 夏耀把地上的钱一张一张捡起来,索性街上人不多,路过的都是心眼好的,几乎都把钱还给了夏耀。有几张票子飞到人家厂房大院的狗笼子里,复耀也翻墙进去捡了出来,足足捡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十万块钱一张不落地找回来。 袁纵开车直奔田严琦的家。 田严琦刚洗完澡,整个人累成一滩泥,恹恹地靠坐在沙发上发呆。 门铃声突然响起。 田严琦拖着疲软的步子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袁纵的脸,心脏赫然一羽,急忙把门打开了。 “你……你回来了?” 其寒袁纵已经回来两天,却一直没有在公司露面,依旧任由田严琦苦心竭力地执掌着整个公司的局面。 袁纵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进门。 本来不想换鞋了,突然发现门口的两双拖鞋,眼神变了变,还是换上了。 “你去哪了?”田严琦忍不住问。 袁纵淡淡回道:“韩国。” “韩国?你真去韩国找豹子了?”田严琦震惊。 袁纵没回答他,而是审视着整个房间。 “你重新装修了?” 田严琦说:“是啊,搬过来没几天就装修了,之前的风格有点儿太华丽了,没有家味儿。我又重新装修了一下,按照你的风格喜好装修的,这回怎么样?” 袁纵点点头,“顺眼多了。” 田严琦这么久没见袁纵,被突然而来的幸福砸得有点儿头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袁纵满脸的人民币味,便问田严琦:“卫生间在哪?我去洗把脸。” 田严琦给袁纵指了指。 袁纵进了卫生间后,看到那些专门为自个准备的各种洗漱用具,脸色不由的变了光 出去之后,田严琦问袁纵:“你吃晚饭了么?” “没有。” 田严琦说:“那我给你下一碗面吧。” “甭麻烦了,回去顺路买点儿就成了。”袁纵说。 田严琦说:“不麻烦,面条是现场的,上次你给我送过来的酱菜还有呢,直接拿那个拌拌就成了。” 袁纵质疑,“还能吃么?都一个多月了。” 那还是袁纵第一次送田严琦来这的时候顺手放进冰箱的,也是除这次以外的唯一一次光顾这里。 田严琦说:“酱菜且不坏呢,我一直放在冰箱里。” 袁纵扫了一眼碗橱里的两副碗筷,什么都没说,径直地走到阳台。 大鹩哥也蔫了,叫唤的声音远不如袁纵走之前的洪亮,见到袁纵还勉强扑棱了一下翅膀,然后又斜靠在笼壁上,幽幽地磕头流口水。 田严琦把面条端上桌后,到阳台来找袁纵。 看到袁纵盯着大鹞哥看,挺惭愧地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好像自打你走了他就这样了。我也找了几只鸟陪它,可它跟哪只鸟都玩不到一起去。我估摸就它稀罕夏警官的那只小鹩哥,早知道当初夏警官过来的时候就让他顺手拎走了,现在送都没法送了。” 袁纵尖锐的目光猛的扫向田严琦的脸。 “你说夏耀来过这?” 田严琦点头,“是啊。” “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分手之前。” 袁纵想到成双成对的拖鞋、洗漱用品、碗筷、鹩哥……”二话不说,大步朝门口走去。 “嘿,你的面条不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