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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换拖鞋脱外套。 来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款式土土的,也有些似曾相识,但绝对是个男人无疑。 梦境本该在动画片的剧情上平稳发展,但没多久画风就变地奇怪起来,那个进门的男人居然一把抱住了章泽,对着他的嘴啃了下来! 湿湿滑滑的舌头钻进口腔,带着说不出的亲密和战栗,章泽整个人都软地没法动了,还抱着那人的肩膀凑上去亲。亲来亲去两个人就挪到了沙发上,沙发特别大,两个人趴在上面还绰绰有余,那男人亲地高兴,又伸手在章泽身上乱摸,每一把都带起章泽无边的情潮,把章泽弄到浪成一滩水。然后听到一声“滋”的拉链声,一只滚热的大手从拉链处钻了进来,把章泽伺候地飞上了天…… 他飞啊飞,快活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没成想迎面飞过来一架波音客机轰然在眼前炸开,声音震耳欲聋,吓得他一下从云层上蹦了起来。 一个激灵睁开眼,他迷糊地抚着胸口惊魂未定……飞机失事真是可怕…… 寝室里忽然响起陈元的骂声:“你他妈动静能小点吗?!” 章泽以为在骂自己呢,吓得扫了过去,却看到下铺的华茂松也醒来坐起身,再一看,徐盛回来了。 徐盛把门砸了个震天响,双眼发红地站在寝室当中,心中的屈辱简直无以言表。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这样阴上一把,原本出尽风头一雪前耻的道歉晚会成了费尽心机捉弄他的陷阱。他从小众星捧月长大,哪个不是对他千依百顺的?作为老徐家的独苗,各家长辈哪怕有一分钱也得再贴一倍花到他身上,徐盛活到那么大,就不知道拒绝是个什么滋味!! 京大宿舍和他绝对相克,就是从在这住校开始,他遇上三个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的舍友。两个南方来的乡下蛮子装无辜耍心机都是一流,唯独一个自己本地的却老胳膊肘往外拐,还帮着两个乡巴佬找他的不痛快……不就是眼馋他有几个钱吗?羡慕嫉妒恨至于这么明显? 想到今天自己被人监视着去取钱付款的一幕,徐盛恨地牙都在发痒。两千多块钱!他要多久才能攒下这一些?原本打算下个月去耐克买新球鞋和新运动服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家里人虽然宠爱他,但零花钱也不是任由他索需的! 进门的时候他是打算撒泼的,可陈元一声喝骂将他未出口的恶语给吓得吞回去了,他知道陈元不是好惹的,系里有人说过陈元他爸在警察厅做官,加上陈元长得比他高也比他壮,真打起来徐盛不确定自己能占到便宜。加上今天被阴了一把,徐盛满腔的怒火顿时被自己是否能干地过这一屋子人这个疑问给压下去了。 他站在黑暗的寝室中间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章泽以为他会砸东西的时候,这位大宝贝却忽然脱了衣服,闷不吭声地爬了自己的床铺里面。帘子一拉,里头是什么动静就没人知道了。 章泽撇撇嘴,满脑袋睡意却被刚才砸门的动静清地差不多了,他抽了抽鼻子闭上眼打算酝酿一下睡意,却冷不丁回想起刚刚那个梦境,身体一下僵直了。 才醒来时因为担心徐盛会发难他没注意,可现在安静下来后他立刻就觉察不对了,虽然对这方面的欲望比较少,但生理知识也学过这种现象是正常的,可梦到和男人做那种事……真的正常吗!? 章泽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在被子里将手探入裤腰当中……触到湿意,他如同被烫到般缩回手—— ——他居然在那个和男人做的梦里……射了出来!?! 不敢置信地抬手捂住脸,章泽一夜未眠。第二天他起的比谁都早,偷偷潜入厕所洗掉了自己的内裤后,他带着学生卡和钱去了学校机房,开了一台电脑开始搜索起自己的疑问。 他在BBS里面发了个帖子,将自己昨晚的梦境一五一十交代出来,BBS里人才济济,立刻盖起高楼: NO1:楼主还在否?在下不才研究过此类专题,楼主第一次有类似梦境?曾经有过对象为异性的吗? NO2:男人和男人真是恶心死了,神经病吧? NO3:楼上此言差矣,性取向是天生基因决定的,和神经是否有问题并无联系。 NO4:拍拍楼主,喜欢男人也不要紧,只要悉心经营都能收获爱情。 NO5:楼主是来求助的吧? NO6:认清楚心意之后千万不要去鬼混啊!楼主我是为你好,国外很多同性恋人群得艾滋病了,都是乱搞关系传染的! 章泽被三个字刺痛了眼睛,愣愣地下了线,在机房独自坐着,浑身冰凉。 ****** 杜行止挂断电话后,心情又憋又闷。从父母离婚之后他就刻意让自己不去留意父亲的消息。父亲对不起母亲,对他也颇为冷淡,可毕竟血浓于水,一起生活了二十余年,要是轻易就能遗忘掉这个生活中占据重要角色的人,才是一件怪事。 离婚后的父亲过的并不如他当初想象中那么安逸,这有点出乎杜行止的预料。现在的他虽然能越来越轻易地洞悉人心,可遇上感情这种事情仍旧是个生手。杜父十几年如一日的不着家,一有休息天肯定近半消磨到窦顺娟那边,对杜媛和杜媛那个不知道另一半血脉是谁的孩子百般宠爱,杜行止甚至以为父亲一定爱惨了窦顺娟那个女人。 他那时为母亲遗憾,二十余年的付出只换来父亲离开时的解脱,母亲芳华不再,父亲却仍旧手握权柄怀抱爱人,没得到一点点的教训。可今天他却发现自己从前自以为吃透的社会关系仍旧需要重修。 张素和杜如松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从以往和张素有来往的太太圈子开始,到杜行止小有来往的发小人群。淮兴市上层的圈子总共就那么大,杜如松有心隐瞒却也不得其法,一开始他没有察觉到很大的差别,但就在不久之前,淮兴中院副院长的位置定下来了,一年前院长还拍胸脯保证杜如松上位,可现在,风光的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杜如松原本的意气风发顿时被消磨地一干二净,为了竞争副院长这个位置,他给上位的对手下过不少绊子。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胜者王败者寇,谁上位了谁就是道理。可这一准则只适用于胜者身上,杜如松败了,以往的恩怨就从无关紧要的矛盾变成了可让他如芒在背的催命符。 他试图去找以前那些关系铁杆的“朋友”疏通一二,然而曾经酒桌上与他勾肩搭背的院长却总也抽不出时间,院里几个老领导更是各有各的忙碌,在被拒绝了几次会面之后,杜如松心就凉了半截。 很快的,新上任的副院长三把火就烧到了杜如松身上,被穿了好些次小鞋后见面仍得礼貌客气,杜如松忍不住了,不由怀念起曾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