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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算了吧,你下去吧,以后想练我会教你,不要偷偷摸摸躲在屏风后面了。” “真的!”我高兴地拉起他的手,他的脸色有些发白,推开了我,走了出去。 从那日以后影舞师兄果然每天夜里很耐心地教我,每一个手法,身姿的扭动,每一句台词,人言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诚不欺我。 我们一起坐在甲板上看着那明亮的月光。 “小雪,你却是个学戏的好料子,可是有机会找到别的出路还是别当戏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伤地对我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当戏子呢?” “当戏子的人常常被人瞧不起,在我们家乡,当戏子的人是不可以入祖坟的。”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低声与我说:“常常去到场子里,人家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才轮到我们吃,被人像狗一样的施来唤去,有一次去赶一个场子,客人把那些吃剩下的鸡骨头丢给我们还当是施舍……” 他的悲哀让我有些心酸。 “师兄,那些时候都过去了。”我嘴巴笨,但是还是想安慰他两句:“现在你已经红了,还想那些做什么?” “红了。”突然他仰头轻笑着:“红了还不是给那些达官贵人们玩弄!” 也许是那月光有些耀眼,我似乎在他长长的眼睫上看到了泪光在闪动。 我愣住了。 “小雪,吓到你了吧。”他柔声问我。 “师兄,都过去了,没事了。”也许是太冲动,我轻轻拥住了他,但是却感觉到他的身体轻轻地抖动…… …… 终于到了芜城那时候正是晚春,满天的杨花如雪似的飘着,如同那离人的眼泪。 我们的画舫靠岸后,就看见蓝城主派来接我们梨花班的人,这蓝楚天在芜城一方就如同土皇帝一样,他那宅第建得规模宏大,占地数倾,奢华得也堪与皇宫相比,我站在那华丽的城主府门前望着那朱漆金字的牌匾和那白玉雕的气派的石狮子不仅心中暗暗感慨一个小小的城主就如此的气派奢华,要收敛多少金银财务才建得了这么宏大的府邸,那些都是老百姓卖儿卖女的血汗钱呀,真是‘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倘若大夏的官员个个都建得这样的华丽府邸,我想这多少的国库银子都是亏空。 我们被安排在城主府后面一个雅致的院子里,明儿才是蓝城主的大寿之日,今天我们先到了,一个人分了一两银子的彩礼,这蓝城主倒是出手阔绰,蓝城主我们没有亲见,来派银子的是一个家仆,听闻蓝城主说是大寿,其实也只有四十,这年纪不大,四十大寿过得跟八十似的。 班主晚上我们可以自己出去芜城街上闲转,挑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毕竟在船上已经闷了数日,师兄师姐们都闷坏了,都打算出去逛,小何也拉我出去说要买些芜城的特色小食来解解馋,那个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看见樱舞师兄从那房里出来正要拉他一起出去逛,但见一个家仆拦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脸上立刻没有了血色。 “小雪,你们先去逛吧,我晚上有些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出去了。” 他说完就同那黑衣的家仆一起去了别的院子。 在街上我一直恍神,吃了一些小食,好些虽说是当地的特色,但我总觉得似乎有些食之不知其味。 晚上回去的时候但见到我们住的那别院里气氛有些诡异。 “小何,这是?” 大家的神色似乎都有些异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樱舞师兄受伤了,伤得很重,恐怕明儿的戏难以出场了,他又是主角儿,现在班主和大家都在犯愁。” “樱舞师兄受伤了!” 我冲进了他住的屋子,但见刚刚还好好的人儿现在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气弱游丝地躺在床上,那素色的床单都染成了刺眼的暗红。 “师兄!你怎么了?伤到哪里?!” 我想要撩起被子看他的伤处,却看见他尴尬痛苦地抓着我的手:“不要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掀开那被子,看到那染满血的素袍,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服,但见他两股之间已经溃烂撕裂得不成样子,那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双腿蜿蜒着,刺痛眼睛的暗红血迹布满了整个下身。 “红了还不是给那些达官贵人们玩弄!” 我突然想起了那日他在甲板上悲伤的眼神,我的手紧握了起来。 “是那蓝城主吗?!” “不是,我连见都没有见过蓝城主,是奉大人,他以前就一直纠缠我,这次请我们来我就料到有今天。” “那班主还要来!” 我有些愤然。 “他若是肯替我拦这些,就不会如此,所以……我劝你不要做戏子,不过我看班主是宠着你的,他对你恐怕会与对我不同。我的伤不碍事,躺几日就好了,只是这明天……”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我看着他有些悲伤的眼睛。 “师兄,我明天替你去。” “你行吗?” “师兄放心,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明天不会给梨花班丢脸。” “哎……”那长长的叹息让人心酸。 …… 那晚我已经跟班主说好了第二日的戏我会替樱舞师兄。 第二日的时候,我从那幕帐后面望着台下,来祝寿的宾客果然是络绎不绝,坐满了整个园子,酒席甚是铺张气派。在那主位上坐着一个男人,年纪不算大,那架子倒是不小,那些上上下下的人都对他恭敬万分,俨然一个芜城的土皇帝,这个人想来就是那蓝城主,但见他今天穿着暗红的滑缎提花的长袍,白面有须,明明才只是晚春,手里晃着那把前朝名家的古董字画装裱的扇子,一副自命斯文的样子。这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不难看,只是岁月混浊了那双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官场浸yin多年的老狐狸。 但听那锣鼓声起,幕布分开,那场上的烟雾也散了开来,毕竟是第一次登场,却演这场戏的主角,我还是有些紧张,深深地吸气。 我铺开水袖轻旋着舞到那台子的中心,随着那越来越急的器乐声,我低声地清唱起来,“咱一似断肠人和梦醉初醒。谁偿咱残生命也。……窣地的把罗衣整。这影随形,风沉露,云暗门,月勾星,都是我魂游境也。到的这花影初更,一霎价心儿罥,原来是弄风铃台殿冬丁。好一阵香也……” 身上的白衣在那春日的晚风中层层卷起…… 点点的杨花坠落裙上,那头上的瑛络轻抚面上,腰间的环佩叮当作响,那一刻我忘记了这台下的众多宾客,忘记了那宴会寿席,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那曲调,只剩下自己轻拧的腰身,飘然欲飞的舞姿,不停地旋转着…… 直到那一声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