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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了,正经说他应该算是天尘道长的徒孙才对,盛世尘他们才是天尘的徒弟。不过对这个人却怎么说呢? 说他不是,他家那口子盛世尘才是?虽然身边的亲故都知道,但是外人的眼光…… 那人眼光显得亲切柔和,盛宁只犹豫了一下就说:“我不是,但……也算是。你再留两天也就明白,我这会儿也不多解释了,恐怕也说不清楚,反而让你更胡涂。” 于公子虽然有些疑问,可是盛宁的态度本身也说明,这问题很复杂且不足为外人道。他善解人意的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这个人一定读过很多书,而且见多识广,胸襟不凡,盛宁和他说话,虽然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还有一些客套,仍然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和这个人在一起,有种安全、亲切,好像不是刚认识的人,而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现在只是重逢而已。 下人敲门,送来了白粥和三样小菜,都做的淡雅可口,盛宁还觉得抱歉:“若是有时间,我亲自下厨做,准比这个更好些。于兄现在就请将就用吧。” “盛兄弟家乡在哪儿?” 盛宁替他把粥盛在碗里,“家乡?我不知道啊……不过我八岁以后一直住在京城附近的盛家庄。” “那之前呢?”他不经意的问。 盛宁顺口说:“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先……”他把先生两个字咽回去:“我是在被山贼打劫过的死人堆里被人救了,之前的事一点也不记得。来,粥给你,小心烫。” 于公子怔了一下,没有伸手来接。 “于兄?” “呵,出神了。想不到盛兄弟曾经有这样的遭遇,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现在盛兄弟可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啊。” “于兄客气了。那你慢用,我还得去前边照应一下。” 忙了一下午加半晚上,盛宁回房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一架年久失修的机器,轴承部件都严重磨损缺油,走路都痛苦。 盛世尘已经回来了,还先知先觉让人备了热腾腾的浴水在房中。 “呜……尘……”盛宁扑到他身上,“我不干了不干了!为什么郭师兄结婚倒成了我在受累?他又没开一分的工钱给我!” 盛世尘抱着他,感觉到他瘦瘦的腰身的确显得很僵硬,笑着安抚:“好了,知道了,明天就不要去了。给你备了热水,去泡泡吧,会舒服些。” 盛宁一边点头,一边解腰带脱袍子,顺手拔了盛世尘头上的簪子,“借我挽一下。” 热水的确解乏啊…… 盛宁舒服的发抖,手臂攀着桶沿,闻到浴水里有点淡淡的药香气。 嗯……其实这个人的体贴远比他说出来的要多得多。 更多的时候,要自己细心去体会。 盛世尘站在屏风边上,看他一个人在大桶里悠然自得,笑着说:“要不要我来陪你?” 盛宁眼睛一亮:“好!”话音没落,又换了一个表情,“不好……明天肯定还有好多事,我、我还是自己洗吧……” “好吧,你也别泡太久,起来把药喝了,好好睡觉。” 床头搁着热气腾腾的药汤,盛宁捏着鼻子两口灌下去,然后把浴巾一甩,像条泥鳅一样钻进被子下面。 盛世尘走过来:“背酸吗?” “嗯。”盛宁老实的点头,“腰也难受。” “趴好,我替你揉一下。” 盛宁懒懒的伏着,盛世尘坐在床边,替他按揉腰背。 盛世尘的手指温润修长,柔和又不失力度。 “今天来的人很多吧?” “嗯,很多。”盛宁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你去哪里了?” “替宋二娘子去处理了一些以前的麻烦。” “哦,那个女人啊,还骗我说你去躲清闲了。” “要这样说,和你比呢,我是清闲得多。” “嗯……尘,你知道于家吗?” “哪个于家?”盛世尘的手势顿了一下,然后又再继续。 “好像很豪富,今天来的宾客有个于公子,师嫂手下那个刘胖子说他来头不小|Qī-shu-ωang|,不过却声名不显。” “江湖上卧虎藏龙,许多人有真本领却也籍籍无名。” “是啊,就像你这样的嘛,隐士高人……”盛宁笑笑,睡意浓重的打个呵欠,眼睛闭了起来。 于家? 盛世尘替他盖好被子。 是于家,还是玉家? 盛世尘对这个十年来默默崛起的于家,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盛宁他知道不知道呢? 从他被救回来起,这个孩子似乎已经把过去的事情全忘记了,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原本的姓氏名字,不记得那场惨变是如何发生的,他似乎是个全新的,|奇^_^书*_*网|一个让人放心的温暖的孩子,在盛家庄安静的成长起来,对曾经的过去,对自己遗失的身世不好奇,也不想去追寻。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 盛宁的相貌虽然不是典型的玉家人的长相,但是仔细去分辨,他的眼眉和轮廓都有玉家才有的那种宛转的秀气。或许是因为受过伤,也或许是因为还相貌还没有长开…… 但是他是玉家人,盛世尘非常清楚。 玉家的人会不会认出他来? 他们会如何反应呢?对这个自小流落在外的孩子? 如果玉家想要他回去,想要他认祖归宗,想要他…… 不,那办不到。 谁想带走他都不可能。 盛世尘很清楚,今时不同于往日,盛宁只能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其它人无论是谁,也无论盛宁是不是甘愿,他都不会放开手,让他远离。 盛宁忽然醒了过来。 身边是空的,盛宁迷惘的眨了一眼,然后反应过来——盛世尘不在。 靠南的墙上开了半扇窗,清朗的月光流泄进屋里来,盛宁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暖热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一阵深秋冬至的寒意。 离天亮还早得很,盛世尘去哪里了? 这个人没有夜游的习惯,盛宁一直了解。 拉过床边的衣裳胡乱套上,盛宁趿上鞋,踢踏踢踏走到桌边去倒水喝。暖罩里的茶水还半温着,盛宁有些心不在焉,倒茶的时候险些把茶水溢到桌上。 门吱呀一响,盛宁顾不上喝水,掀开帘子往外间看,盛世尘正转身闩门。 “你去哪里了?”盛宁一边揉眼一边问。 “睡不着,出去走走。你呢?” “喝水。” 盛宁抱住他的腰,面颊贴在盛世尘的胸口,衣衫上有夜雾的潮意和露水的气息。 “你睡不着,叫我起来和你说话啊。” 盛世尘说:“你白天太累了,晚上还是多睡会儿好。还有,盛安他们明天一早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