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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赵三子将那张卖身契看得特别牢,也特别小心,他认为这是给他带来好运的天意,也是他最大的秘密,因为他绝不能告诉别人,他只是个小小的皮匠学徒,还是逃出来的。 就因为这个,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叠恨楼的楼主与酆都教芩教主郁闷了整整一年多! 他们以为,谢紫衣不肯归还,是要秋后算账。 但等啊等,剑屏峰决战都尘埃落定,又传闻谢紫衣死了,还不急的没办法,但中秋紫帖缺又没他们两个人份,这才叫憋屈得要吐血。 对灵华来说,那张卖身契,还不知道系统会折腾出啥幺蛾子。 当初也是笃定谢紫衣完全不会在乎一个小小叠恨楼杀手的卖身契,才病急乱投医,九州系统给的“必须由委托叠恨楼出手杀人的NPC或者玩家”才能将他从鸣翠馆买走的限制,让他从开始的判断就错误了,得是个不好色的,不在乎他武力的,不在乎钱的… 灵华公子悔不当初。 最怒的还是九州设计师,为什么他堂堂叠恨楼主,得刷新成小倌啊! “楼主,也许那张卖身契,已经不在谢紫衣手里?” 叠恨楼主管小心翼翼的说,灵华公子的脸顿时更黑,不在谢紫衣手里,难道是芩坠玉?的确听说她派了一个护法跟去武当山了。 但芩坠玉要是得了卖身契,为什么无声无息,也没系统提示? 灵华公子纠结得天天睡不好觉。 这时,酆都教却花一百两黄金,请叠恨楼找出那个捡到卖身契的人,无论玩家NPC,抢回卖身契,杀了对方后,酆都教愿再出五百两黄金。 “楼主,这生意,是接还是不接?”冯总管哭丧着脸。 “接,为什么不接?抢到后我就直接把它撕了!”灵华冷笑。 “那,谢紫衣那边?” “照常进行。”灵华公子眼睛都不眨,“去找谢紫衣,千万别找湛罗真人,嗯哼,当年颍川沐家一对双胞胎被沈钦玉璇玑分别抱走的事…临渊派玉璇玑称得上心狠手辣,武林盟主沈钦却是瞻前顾后,不愿如此,又将孩子送回沐家,结果黄河决堤,牵连颍川,混乱中沐家失了孩子,反被武当掌教仪真道长带走的事情… 我想无论是湛罗真人还是谢紫衣,都不想在江湖小报上看到这种八卦吧,颍川沐家,可还有人活着呢!” “这,万一他恼羞成怒?” “叠恨楼给他一个把柄,免得日后麻烦,不是很好?” 冯总管无语,那边叠恨楼费尽心机,与酆都教在整个九州找了又找,就是一无所获,谁能想到,一张卖身契,在酆都教总堂柴房一个呼呼大睡的小杂役怀里揣着呢? 灵华是下意识避开芩坠玉的,几乎不肯听她的一切消息。 但这次,他难免会听说酆都教的三五小事。 那个温柔漂亮,口口声声奴家的芩教主好像自上次武林大会后就变了个人,一点不吝啬残酷手段,让江湖人看看能做邪教教主的,绝对不是善茬。 如果说从前的芩坠玉,让灵华觉得厌烦的话,这样的芩坠玉,让他有点吃惊。 不过若是没有意外,就只是如此。 那边欺压赵三子的其他杂役,终于欺压出事了,他们抢了那张卖身契,但就算是酆都教帮众,也不认得几个字,也就随便撕毁,然后赵三子当时抱头不吭声,后来傻乎乎的又跑回来等刷新。 这下,只要智商正常的NPC都能知道这是好东西。 他们可不会像赵三子这样揣在怀里,就满足了,还有不抄下来找认字的人来看的道理? 踏破铁鞋无觅处! 芩坠玉得到这张卖身契的时候,手都在抖。 她不是傻子,就算找不到卖身契,但叠恨楼与酆都教齐出,连灵华公子的人都找不到,只能说明,要不对方是临渊派的人,要不就是——叠恨楼! 她恍然大啊,包括谢紫衣为什么会买灵华,以前之前她那个夫婿是怎么死的! 芩坠玉得意的在那张卖身契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通知叠恨楼,她要灵华公子嫁过来! 哈哈,谁说女人一定要嫁人的,就不能娶?她不会弹琴,不会女红,不会相夫教子,只会打打杀杀,不过那又怎么样,看到喜欢的,就要想办法抢回来啊! 什么,对方可能是杀手,会在床上要她的命? 哼,就怕他不来!本教主才不怕! 芩坠玉成竹在胸,结果在看到江湖小报还是华丽的一头晕倒, 她怎么不知道,灵华公子是叠恨楼的楼主? 这,洞房花烛夜,到底是谁砍谁? 侠以武犯禁 去年元月夜,花市灯如昼。 只有血与火能书写传奇,这歌舞升平,阴谋诡计就肆意滋生,舒重衍负手走到殿前,所有内侍与宫女都屏息垂首,注视着那金色的龙袍下摆。 在深幽的宫城里,住着无数名位尊贵的女子。她们穿着华美的衣裳,用着珍贵的器皿,芊芊手指抚弄冰冷的珠宝首饰,随时可以因为不快,找个借口打杀侍奉的宫人。即使外面赤地千里,干旱难解难民遍地,与她们也没有多大关系,这样的生活,却死寂一片,她们与名贵的瓷器物品并没有区别,都是用来充斥华美的宫殿。 先皇活着的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妃嫔,为了权势,还有些许争宠的戏码可看,但到了舒重衍这里,一个几乎不踏足后宫的皇帝,还能引得起什么波澜。 只有在九州,才有这么古怪的现象。 九州系统给每个NPC身份,但有底线,就算是百事皆哀的贫贱夫妻,也只是个名分而已,只要两个人里面有一个不愿意,他们就不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就算贵为皇帝,满宫的女子只要不愿意,他也没辙。 只不过在舒重衍这里,却是他懒得瞥那些女子一眼。 前朝的事情已经够麻烦,这该死的天意,就是要折腾得天下大旱民不聊生,文武百官派系俨然,内斗不休,舒重衍都顾不过来了,倘使后宫再不安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站在殿前,向下眺望,皇城里安寂异常,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这天下,只能是我的…” 舒重衍喃喃。 当然这时他不会想到旱情会越来越